如果不是亲眼见到, 江流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是真的。
三位菩萨,因为猪刚鬣的一番话,把将要到手的胜利拱手让出去, 专门围绕在猪刚鬣的身边,替他解红绸。 这画面怎么就那么奇怪? 难道他这个二弟子猪刚鬣突然觉醒了什么万人迷属性, 一下子就把三位菩萨的心都迷惑住了? 江流属实觉得很迷。 他转头看向孙悟空。 孙悟空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俩都是单身狗。 一个从出生流落到金山寺, 身边接触到的都是些光头和尚, 无论他是主动还是被动的,都被环境教导得有点儿没常识。 他就没有接触到过什么正常夫妻, 根本不懂婚姻之中还有各种各样的潜在规则。 孙悟空就更不用说了。 他生来就是妖怪,后来拜师菩提, 再后来当大王,再后来就是上天庭做官。 一生经历干干净净, 清清白白。 这位可是纯洁到把仙女定身也只是去桃园里摘桃子的纯洁小仙男。 这俩人当然不懂菩萨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天上的雷云可不管江流有没有做好准备,咔嚓一声就劈了下来。 “师傅,你怎么还在引雷?!”猪刚鬣原以为自己凭一人之力拖住了三人,他师傅江流和大师兄孙悟空应该安全了,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江流正在被雷劈。 江流:“劈的舒服。”
是真的劈得蛮舒服的。 江流身上的伤口不少, 五脏六腑受到的伤害更多。 好在他先前的时候吃了一节月桂树枝, 后来又得了木吒的能量和土灵本源, 当时无法消化吸收的部分都被储存在了他的身体里。 后来经过几次的引雷锤炼,虽然吸收了大半, 却也还是有一些依旧没有利用到的。 现在正好利用天雷淬体, 再把这些多余的能量调动起来,治疗自己受伤的身体。 一次一次的锤炼, 一次一次的重塑, 他只会比过去的他更加强大。 重塑的过程很痛苦, 新生的肉都很痒,在雷劈之下又迅速强大起来,又痒又麻,确实有点儿舒服过头。 比起司空见惯的雷劈,还是菩萨的操作更加吸引江流的注意。 三位菩萨替猪刚鬣解开了红绸。 就很离谱。 这等于亲自替江流这一方解放出来了一个战斗力。 别看猪刚鬣平时又懒又馋又茶又莲又色……好吧,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优点的样子。 猪刚鬣的实力是真的不错。 毕竟这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能够坐上天庭天蓬元帅位置的猪猪,修炼的是正统道法天罡三十六变。 如果单论道法高低,天罡比地煞自然是要强些的,就算猪刚鬣从来都爱偷懒,不肯好好修炼,底子在这里,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比不得孙悟空勤奋又有补天功德在身上,猪刚鬣也还是一枚不可小觑的战力。 菩萨也是明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猪刚鬣用红绸禁锢起来,方便祂们作弄猪刚鬣。 可是现在,祂们毫无怨言的将猪刚鬣放出来了。 怪。 太怪了。 难道说猪刚鬣真的给三位菩萨下了降头了吗? 猪刚鬣一解脱出来就往孙悟空身后跑,躲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三个退远些,别妨碍了我师傅挨雷劈。”
江流:“……”感觉这真不是什么好话,好像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要天打雷劈一样。 更无语的是,三位菩萨听完了猪刚鬣的话,真往后退了很远距离。 怪。 太怪了。 哪怕正在挨雷劈,江流也没忍住问猪刚鬣:“你给那三位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猪刚鬣也不是真的蠢。 他对那三位的身份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只不过他没说出来而已。 一旦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又有天道认可的婚约在身上,那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无论他们三个是哪一方的人,都逃脱不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妻妻那一套,那些人自己画了框框去框住别人,自己落到这个框框里面当然也会遵守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
祂们是规矩的制定者,是规矩的得利者,自然也会成为规矩的拥护者。 这一点,江流还是理解的。 毕竟前不久他刚刚经历了菩萨的‘神佛不可欺,神令不可违’,太知道那些神佛最爱搞这种约定俗成的东西。 让江流感到诧异的是,祂们竟然真的愿意听从猪刚鬣的话。 明明祂们已经变成了规矩的受害者。 明明祂们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完全可以想办法挣脱这一层束缚,结果就因为这些约定俗成的东西,又轻易的就把祂们套住了。 仅仅因为猪刚鬣几句话,这三位分身就行动了起来,一个给他扇风,一个给他捏肩,一个给他洗水果。 这太可怕了。 换做是江流落到三位菩萨这个境地,他绝对拼着一个死,也要把猪刚鬣给干掉,给自己一个自由。 可祂们没有。 明明祂们三个合力差点儿把江流都干掉了,这里压根就没人是祂们的对手,可祂们依旧沉默着遵从了猪刚鬣的吩咐。 祂们早已经被规矩驯养,连自我都丢失了。 平日里看着多鲜活,一旦触动到神佛编织的网中规矩,祂们连丁点儿反抗之心都没有。 这一切看得江流毛骨悚然。 哪怕这一切的源头可以说是江流意外促成的,可当他看到这样的画面的时候,依旧无法适应。 菩萨利用婚约之事来试探和捉弄猪刚鬣,那么祂们因为婚约之事被坑,只能说是纯属活该。 可,高高在上的菩萨都无法挣脱这种束缚。 那些无辜的平凡的女子面对这种教条束缚的时候,恐怕除了顺从也无路可走。 想到这里,江流也没了深入了解的心思,沉着脸拍了拍猪刚鬣的肩膀:“猪刚鬣,放开祂们吧。”
江流向来堂堂正正。 他尊敬所有对战的对手。 更何况,这三个分身实力确实很强,值得他敬重。 雷电从江流的身上过到猪刚鬣的身上,把猪刚鬣电了个里嫩外焦。 被叫全名的猪刚鬣根本不敢吭声反对,乖乖的允许这三位菩萨自由行动。 得了自由的三位菩萨看向了江流。 江流也看着祂们。 没有怜悯,没有内疚,只有战意:“来战。”
赢者生,输者死。 三位菩萨完全无视了孙悟空和猪刚鬣,直接与江流交手战成一团。 雷在不断的劈着。 江流浑然不惧,在每一次破碎中重生。 直到最后一拳轰出,对手头上长长的血条终于见底。 江流没忍住:“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明明有得是办法反抗。 哪怕有婚约在身,三个壮汉依旧有办法能让猪刚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流就能想出无数种自己不出手,不违背规矩的情况下,让猪刚鬣有苦说不出的办法。 他不信这些人精菩萨们不懂。 可祂们依旧乖得像绵羊。 “江流,你太天真了。”
观音说完,分身彻底散成了一团能量。 祂们没有一个人去看‘丈夫’猪刚鬣如何,每一个都死得干净利索。 将这三团精纯的能量吸收,江流带着一肚子的问题回到孙悟空身边。 这个问题,孙悟空也回答不上来。 猪刚鬣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喊到:“师傅?”
江流问他:“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猪刚鬣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只含糊的回了一句:“就算是玉皇大帝也还有王母娘娘呢。”
这种伦理纲常的东西,谁敢碰? 其中的利益太庞大太复杂了,就算是菩萨来了,也得认栽。 “可有办法解除婚约?”
猪刚鬣摸了摸猪脑袋,忐忑的开口:“师傅,我也不懂这个,可能等这一世了了,就解了吧。”
江流叹了一口气。 却不是为了菩萨,而是为了那些身不由己,被束缚在网中的女子。 他还不至于为了解开这个婚约就让猪刚鬣嗝屁了。 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他分得清楚。 “以后你就当自己从没有过这个婚约吧。”
猪刚鬣摸摸还好好长在脖子上的猪脑袋松了一口气:还好师傅没说把他杀了解除婚约。 他可不敢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惹江流生气的话,老老实实的点头。 反正他也不想要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做媳妇。 如果不是为了给江流拖延时间,他巴不得离这些人远远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凑过来捏肩膀。 每一次捏肩膀,都仿佛捏住了猪猪后脖颈肉。 他怕得要死。 生怕这三突然又发疯要一起快活玩耍。 猪刚鬣真的很清心寡欲了。 他已经没有了这种世俗的欲望。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流就将这件事情暂时压在了心底。 他最擅长和各种情绪和解。 暂时无法处理的烦恼,那就先放一边。 江流看了眼被劈得七零八落的宅院,又看了看东方既白的天。 他不是傻子,猪刚鬣都能看得出来天道的大方和偏心,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一次这么大胆冒进也是存了一些试探天道的心思在里面的。 试探的结果,只能说江流处境堪忧。 天道那么大方,图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任何馈赠都暗中标有价码。 而他江流,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天道与满天神佛这样算计呢? 想不通。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还是自身实力强大了才够得上大佬们的棋盘。 罢了,今天多练一个时辰的基础。 “师傅不要再想了,看不过去就把一切都推翻。”
孙悟空说得简单粗暴,但也确实是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了。 面对孙悟空的好意开解,江流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晨练吧,把猪老二逮着一起练!”
还没走远的猪刚鬣哀嚎:“师傅!!”
“练。”
猪刚鬣委屈,猪刚鬣不敢怒也不敢言,委屈巴巴的小步小步挪过来。 那步伐,比起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也不差什么了。 可惜,距离就那么点儿长,他就算乌龟爬,也躲不过今天这顿晨练,只好磨磨蹭蹭的跟在孙悟空身边找了块大石头盘腿坐下,五心朝上,吸取日之精华。 通红的太阳从云海中跃了出来。 金黄的光芒铺满整片大地,把一切都照耀得光洁如新。 好像太阳底下,一切都是干净纯洁的模样。 但是他们都知道,有些阴影的存在,抹不去。 “难得猪老二今天起这么早啊。”
三人团建又没带上释道玄。 释道玄也不生气。 他从不像猪刚鬣那样追求合群。 他甚至已经习惯了,被白龙马咬着衣服带去马棚也没有挣扎反抗就睡在了马棚边上,无波无澜的睡了一夜,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一个草垛子上。 什么亭台楼阁,什么高门大户全都宛如幻影一样消失在了阳光底下,丫鬟仆人都变作了草豆人,黎山老母也不知去向,只余下一片被踩踏的草丛。 看到猪刚鬣哭唧唧的呼吸锻炼,他还心态贼好的调侃了猪刚鬣一句。 猪刚鬣:QAQ 他也不想的。 床和枕头那么软,被窝那么暖,折腾了一夜又累又困,心惊胆战的他哪里想锻炼。 可惜他打不过江流。 猪刚鬣:向江流势力低头.jpg 释道玄可不是解救可怜猪猪的勇士,他甚至还告状:“江流,猪老二他没认真练。”
江流一个眼神瞥过来,猪刚鬣立刻凝神静气,专注冥想。 释道玄无声的笑了笑,找了个开阔点的地方练习拳脚。 虽不像江流那样拳拳生风,也有几分像模像样,不是花架子了。 以释道玄的体力提升来看,大概得有2.0鹅的战斗力了。 这一路西去,猪刚鬣被狠逮住锻炼了一段时间,他的提升肉眼可见,无论是变化的道法还是打斗的招数都越发的刁钻。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的法天象地比之前的野猪高大了一倍不止。 但是,被克制的猪刚鬣依旧打不过江流。 真是痛并快乐着。 除去修炼就是赶路,多少有些枯燥,猪刚鬣坚持不了多久,看江流早已经消气,又旧态萌发,懒散起来。 再加上一个多动症的孙悟空。 取经路上又热闹了起来。 这天,孙悟空探路回来:“师傅,前面有个五庄观!”
“嗷!”
猪刚鬣开心的叫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是陆地仙人镇元子的道观啊,他那肯定有饭!”
释道玄立刻接一句:“会有饭吧?”
就连江流双眼都亮了三分:“远不远?”
面对灼灼的三双眼睛,孙悟空沉默了。 听到有道观第一个想到的是有没有饭,这是吃桃吃到什么程度了,怨念成这样? 孙悟空掏出三颗大桃,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把三人的希望踩了个稀巴烂:“不远,没饭,还是桃。”
江流:…… 释道玄:…… “哎哟。”
猪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噘嘴抱怨:“天天吃桃,顿顿吃桃,我这嘴巴里都淡出鸟来了!”
“走不动了,不吃肉我真的走不动了。”
默默接过了桃的两人看向猪刚鬣。 下一秒,孙悟空就揪住了猪刚鬣的耳朵:“你还嫌淡出鸟来,不吃肉不走了,我看不如把你烤了,好叫师傅和释道玄吃顿大肉!”
猪刚鬣一抖。 飘了,飘了,居然敢怼猴哥,还敢撒泼。 最近好日子过多了,他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是个二五仔,整个取经队伍里,就连小白龙都是排在他前面的。 “猴哥,猴哥,我这不是真的吃够了桃嘛!”
猪刚鬣一咕噜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和孙悟空打商量:“要不然咱们这桃留着到了五庄观和五庄观里的人换顿饭食吃?”
总而言之,就是不想吃桃。 孙悟空一个桃子塞进猪刚鬣的嘴里,堵住猪刚鬣的嘴:“有得桃吃就不错了!”
江流老实接过桃。 他可不想为了一个桃惹孙悟空生气。 他举起桃子咔嚓就是一口:“我们没有想要逃了这颗桃,吃完赶紧赶路吧。”
江流都带头了,释道玄和猪刚鬣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们总不能真的把孙悟空惹炸毛了吧? 毕竟也是孙悟空的一片心意。 就是这片心意太沉重了些。 盯着他们三人吃完桃,孙悟空开心了,这才开口说道:“很近,就在前面那个山头,骑马不超过两个时辰就能到。”
猪刚鬣扛着担子脚下生风,哪里还有半点儿走不动的样子:“走走走,猴哥你前面带路啊。”
一伙人鬼撵一样的到了五庄观,连两个时辰都没用到。 什么石碑什么春联什么好看的景啊物啊,他们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进了二门。 江流和释道玄还克制得住,猪刚鬣却是放下担子,上去兴奋的敲门。 出来两个十几岁的小道童,两人打量着四人,左边那个先开口说道:“有客远来,失迎,失迎,里面请。”
右边那个已经泡好了茶水,一一摆放好了,请几人落座。 坐在椅子上的几人喝了一口茶,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仿佛这才活了过来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两个小童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他们逗得偷笑。 江流也不在意,反正现在也不饿,瘫着就挺好。 最馋嘴的猪刚鬣喝完茶绷不住:“小道童,你这五庄观里有没有什么饭食?最好有点肉。”
“我们有钱,再不济,拿桃和你们换。”
两个道童:“我们要你的桃做什么?”
“你们怕是不知道,这桃是天上的蟠桃核育出来的树结的果子,虽然比不得天上的蟠桃,也有几分灵气在里头,一般人等闲吃不着呢。”
小道童不高兴了:“就算是天上的蟠桃,我师父也是吃过的,何须你们拿什么次等的桃来换米粮。”
另一个也说到:“更何况,我们观中有的是比你这桃好的果子,人参果知道吧?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用不着你这桃儿显摆能耐。”
先开口那个小道童扯了扯后开口那个。 两个小童自知说漏了嘴,脸色都不太好。 可惜了,没人在意他们说的什么比桃更好的人参果。 再好的果子也比不上一顿肉。 听到不要钱,猪刚鬣立刻就来劲了:“那就麻烦两位小童多多备些饭食,我们几人都饿着呢。”
江流也支棱起来:“弄点肉。”
释道玄跟着阿弥陀佛:“一些素斋就好,我不挑。”
唯有孙悟空吃着桃哼了一声。 这发展,小道童实在是没想到,他二人看了看这几人,左边眼睛写着好饿,右边眼睛写着饭饭,活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了一样。 小道童:莫不是在演我吧? 可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来,只好先让明月去准备饭食,他留在这里招待。 江流不耐烦无用社交,问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着参观参观你们的食堂?”
小道童点头允许了。 猪刚鬣立刻跟了上去,孙悟空出了门,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愤愤啃桃。 大堂里只余下了释道玄一个人。 “你可是唐朝来的和尚唐三藏?”
释道玄:“???”
他单手立身前行了个佛礼:“贫僧释道玄,见过道童。”
小道童:“???”
所以,他师父的旧友,那个唐朝来的和尚唐三藏是谁?在哪儿?怎么办? 江·唐三藏·流:这个食堂看起来挺可以的啊,够大,食材够多,不知道可不可以花钱买点儿东西让他们做干粮,路上吃桃真的吃够了。 猪刚鬣拿着一根黄瓜啃着:“师傅,猴哥生闷气呢,你不去哄哄?”
江流:“我去哄好了,桃子你来吃?”
猪刚鬣:“这……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江流嘴上说着不哄,看完食堂也还是走了出去。 树上哪还有孙悟空的身影?他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还没等江流转身回去,孙悟空又从他背后跳了出来,一拍江流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小声说道:“师傅,那两童子牛皮吹得比天大,我道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藏得这样好,还不是叫我发现了。”
江流:“我们上门来吃饭,人家也好好的招待了我们,总不好做这样土匪的行径。”
孙悟空:“师傅,不是我要做什么土匪行径,是他这人参果树,奇怪着呢!”
“哦?仔细说说。”
“你跟我来。”
孙悟空招了招手。 江流跟了上去,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出露天广场上。 那么大一个广场四周都空旷着,中间围着一颗人参果树。 江流一看,也觉得怪。“ 别的灵根灵植都是绿名,怎么这颗人参果树格外不同,是个红名? 不过,“悟空,先不忙着查看,吃过饭再说。”
要不然,他们几个要查人家人参果这等宝贝的异常,五庄观的人肯定不会再愿意给他们做饭吃! “什么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