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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茶茶连叫好几声,但沈多又不懂鸟语,只能凭着它身上的血痕和凌乱的羽毛,猜测它追来的一路受苦不少。
小丫头连忙从纳物镯里取了止血散给它包扎。 沈多又喂了壮骨丹给它,抱起它快速离村:“茶茶,今天有个修士说我有灵根。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学爹娘留下的心法,肯定会引气入体的。”“啾啾啾。”
我选的人当然是有灵根的。
沈多不知它意,只让它禁声好快快赶路。 只是,出了村口,她才发现这边山路曲折,不太好走。 担心夜晚迷路的她,迅速决定挑个水草适宜的地带宿营升火,村口近的地方野兽出现的机会应该少些。 好在她从前备在纳物镯里的东西齐全,有柴有火很快就点好火堆洒了驱虫药粉。 没过多久,就铺个蒲团开始把修炼心得拿出来再看。 然后就莽撞的修炼起来,结果可想而知,她还真感应不到什么灵气。 她带着无限失落道:“茶茶,怎么办? 我感应不到灵气,是我太笨了么?”“哈哈,当然感应不到了,你灵根有别于他人,冒然打坐修炼哪里会引气入体?”
有道声音比茶茶的啾声更早响起。
茶茶啾啾的很急,沈多却听出了是白天老道士的声音,她忙拍拍茶茶安静,自己向着声音来源跪拜,砰砰砰磕三个响头:“沈多拜见前辈,时间还未到次日寅时,不知您肯提早现身一见吗?”老道声音又起:“噢,何解?”
沈多立懂:“把脉时,您点我寸位两下,尺位一下,不就是村口次日寅时相见的意思吗?”
“悟性倒有,起来吧!”
老道士现身托起她,见她额前红起且满眼渴望,莫名想起自己儿时求仙的急切,心略一软,“别人的灵根俱在五岁长成,也无异样。
你的灵根却是被两股不同的光团覆盖,助它们成长,一般的测灵盘都测不出来,唯有化神可凭灵目察觉。 但只要这两团光去了,就可以测出且感应灵气修炼。”沈多眼前一亮:“前辈是化神星君!”
“再是化神,也化解不了你灵根里的光团。”
“啊?”
沈多的小脸儿,立时就垮了下来。
老道士不由抚抚她头顶,道:“此乃幽冥事,你可寻一香火鼎盛之城隍庙,求助于他们。”沈多仰头之际,只觉老道士在自己眉心一点,自个就被一团Q弹结界圈住。 “即有缘遇到,老夫就送你一程。”
老道士一挥袖,结界飞起。
沈多只来得及问一句:“前辈尊号为何?”就觉身体一轻,在夜空中打几个转儿,落到一口水井旁。
“咚!――咚咚!”“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一慢两快的打更声正好传来,沈多哪里会不知自己落到城廓之中,且已至夜半三更时分。 城内灯光已熄,她抚着茶茶小声的道:“先找个地方落脚。”
幼时就学武的好处显而易见,她体力可以支撑着把附近几条街走遍,终于在县衙附近找到了城隍庙。 然庙门已关,她敲了几次都叫不醒庙祝。 “茶茶,将来我若修仙,出游必要带随身房屋居住,再不愿无片瓦遮身。”
“啾啾。”
尽管沈多武力可比寻常武夫,但她也不愿找个荒宅夜宿,更不会去客栈投宿,没银子人家才不理你。 正好这庙门前有厦可遮露水,她就决定在此打坐一夜了。 不想,一个时辰过后,凉气从地砖直往身上钻,沈多立时跳起打拳。 自个打的热火朝天之际,忽听得咔哒有瓦落地碎在庙门前,且那高悬的月亮一下被阴云遮住。 小小人儿汗毛立起进入防御状态,七寸短剑召出握住。 夜,更黑! “咚!――咚咚咚!”
“子时四更,天寒地冻。”
打更人挑灯走来,还不及敲下第二遍,一道阴风从庙内窜出,卷起人就收紧吸生气。 “啊…救命!”
咣当,灯落火起。
沈多吞吞口水紧握短剑,下一刻,她就如同炮弹般莽然冲杀出去。 跑开,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她肩头滑落的茶茶更是嗖的飞射而出,一口火苗喷出即听见“呜”的一声鬼叫。 那更夫啪的落地,已是生死不知。 沈多追到时,就见一只赤目阴魂与茶茶缠斗起来,她想也不想冲将上前去,玄铁短剑刷刷劈刺,不入品的黄符丢出一张又一张。 因她个头矮小,弹跳不高之故,仅能伤到阴鬼的腿部,且因她甩出的黄符起火嗞伤阴魂,还被其阴风踢出几丈外。 啪,短剑抛出好远。 沈多爬起来就扫见茶茶被阴鬼撕去两根羽毛,再吐的火苗仅有火星闪过即灭。 “茶茶!”没有凡人可催动的符了,她顿时摸出纳物镯里的破刀起跳,拔刀用力扑向那阴鬼后背。
唰,嗞 正撕茶茶的阴鬼立时被刀刺中歪斜,背上还冒出黑烟来鬼叫着要跑。 不待沈多追来挥拳,就有一条钩魂链从无声自开的庙门嗖嗖飞出,只倾刻间绑住那厮绞成麻花。 有一阴差狼狈奔出并抱拳:“多谢小友相助,否则今夜走失这恶鬼,城内百姓就要遭灾。”“怎庙内就止有你吗?”
沈多这厢捧起茶茶就喂药,她也顾不上有谁发现自己的纳物镯了。
阴差封住恶鬼的声音,伸手招来远处的短剑递来:“城隍带队追辑别个恶鬼去了。”见沈多接过短剑,又噔噔噔跑去探更夫气息,他又追上道:“还请小友拔回宝刀,刀斩恶鬼无数,我亦鬼身不敢轻触。”
沈多与茶茶四目相对:果真宝刀乎?她飞快跑去拔回刀。 有了这遭,她今夜倒是被阴差邀入庙中暂歇。 可怜那更夫太重,她只得喂颗壮体丸不带他了,并敲响锣:“着火啦!着火啦!”
不出所料,好些人被惊动赶来,庙祝也惊醒跑出,而沈多悄然退入庙门后,身藏功与名。 她感觉阴差对自己颇为亲和,便不动声色的打听些事。 片刻不到,阴差就寻了后罩房不起眼的杂间让她暂歇。 沈多却是道:“不知前辈可否为我引见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