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默默看着听着,目光淡漠。无论她是否真的改过自新,徐南都不会相信她,更不会让她一直住在这里。婚礼之后,就该是送她离开的时候了。楼下,秦老太太骂完后挂断电话,仍然怒气难平,自己推着轮椅去了书房,展开纸和笔,写下了《论女人的心狠及手段》。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洋洋洒洒上万字。与秦老太太这般轻松不同,红妆坐在书桌前,咬着笔头,一筹莫展。八千字的检讨书,能不能换成南疆战场上八千个敌军—人头?……云京中心,皇城。国主正在审阅重要文件,房门突然被敲响。他眉头一皱,脸上泛起薄怒之色,喝道:“不是说我审阅文件的时候任何人不准打扰我吗?有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爸,是我呀!”
门外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国主一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道:“进来吧。”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年轻女人,二十来岁的年龄,透着古灵精怪的味道。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道。这个女人,是国主唯一的女儿,龙铅华,取洗尽铅华的意思,人称铅华公主。“你来干什么?爸爸在工作呢。”
国主语气里有责备,但眼中满是宠溺。龙铅华笑嘻嘻的道:“爸,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我听说前任南疆主帅要在重城举行国婚,您看我跟少峰的婚礼也将近了,能不能跟前任南疆主帅说说,让我蹭一蹭国婚呀?”
国主一听,脸色倏地严肃起来。“铅华,你知道国婚意味着什么吗?”
国主沉声问道。铅华公主走到国主身后,体贴的给他捏着肩膀。“当然知道啦,事关国体威严的大事情,您是龙国国主,我是您的女儿,又不是那种刁蛮任性不懂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知道?”
国主半眯着眼,道:“既然你知道事关国体威严,怎么还会有想蹭国婚的念头?”
铅华公主娇滴滴的道:“爸,这个问题我是有仔细想过的,您看啊,我跟少峰结婚的时候,婚礼不能简单吧?看在您的份上,云京各大权贵、四方战区,乃至国外友邦等,都会派人来参加婚礼,那又是得多铺张浪费?”
“前任南疆主帅国婚的时候,权贵们也都会到场,到时候我跟少峰就等前任南疆主帅和他的妻子举行完婚礼之后,再举行一遍,宾客们都不用再送礼了,也避免他们再奔波一场,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
“再者,什么样的婚礼,能比国婚更令人难忘?我跟少峰也不至于被外人说闲话,更不会堕了您的面子,您说呢?”
国主耐心的听完女儿的想法,方才开口:“你说得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了吗?前任南疆主帅,以自身盖世功劳,换取一场倾国之礼,所有文武重臣全都知晓,你和少峰跑去蹭国婚,多多少少会让人心中有想法。”
“更何况,前任南疆主帅,是否会同意,还是两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