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送到了医院。贺清珩知道消息的时候，人正好就在医院。杜仲说，“赵副局打来了电话，说是二少……梁小姐扎瞎了安苒的一只眼睛，还卸了她的下巴。您看这件事……”赵副局能把电话打到他这边，一定是想让他出面解决这件事的。贺清珩几乎没有犹豫，拿起大衣直接走了出去。杜仲紧随在后。等他们到医院时，梁筱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配合警察填写笔录。米白色的羊绒大衣上沾满了血污，头发凌乱，脸上的血已经干涸了。眼前的一幕生生刺痛了贺清珩的眼睛。可偏偏这个时候，他竟然迈不开步子。“所以，你承认是你动的手，而不是自卫？”
给梁筱做笔录的女警经验丰富，哪里看不出来她身上的伤也很严重。梁筱轻描淡写道，“是我动的手，我跟她早就有矛盾，闹出今天这样的局面是她咎由自取。我主动自首，应该能减轻一点吧。”
女警神色复杂。这进来的谁不想撇清身上的责任，怎么这个女人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揽呢。“这样，目前对方的伤势还不明确。至于怎么判，不是我们的事情。需要的话，我帮你找法律援助。”
“法律援助啊。”
梁筱笑意清浅，麻烦借个电话用一下。梁筱正说着，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