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因为这双腿,前世,她也不至于被南宫梓墨迷惑至深。而这双腿,从头到尾就没废。不过是南宫梓墨为了获得她的好感,自导自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装瘸而已。”
南宫梓墨见沈梦瑶脸色发白的捂着胸口,忙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梦瑶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嗓音里的沙哑;“没事!有点头晕而已。”
“用不用本王找个大夫来瞧瞧。”
南宫梓墨总觉得沈梦瑶有点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沈梦瑶倒了一杯茶,转过身时,脸色已恢复平静。她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南宫梓墨,牵强的扯出一抹淡笑;“无妨,天气太热了,闷的难受而已。”
酷暑,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确实闷热无比。南宫梓墨下意识地接过茶盏,杯子送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他瞄了一眼茶壶,毅然放下茶杯,道;“今天天气的确不太寻常,礼部尚书还在等本王过去商讨选妃要事,本王先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便可。”
沈梦瑶道。和这个伪君子待在一起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她都觉得恶心至极。“本王让护卫送你,这样本王也安心一些,选妃事宜落定,本王会让人给你送比赛章程。”
沈梦瑶没有做声。既然南宫梓墨喜欢装,那她就让他装到装不下去。楼下。前一刻还黑云压顶,电闪雷鸣的天空,此刻已晴空万里,一片湛蓝。沈梦瑶抬头,刺目的阳光照的她有些晃眼。她抬起手臂,遮挡了一下视线。“沈姑娘,请上车。”
南宫梓墨的护卫牵来了一辆马车。沈梦瑶并未上车,而是一把抽出护卫的配刀劈断了马绳。“沈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护卫一脸惊讶,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沈梦瑶已手拽住缰绳,动作熟练的上了马背“驾”的一声,策马而去。沈府并不偏远。沈梦瑶御马而驰,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便回到了沈府。她翻身下马,看着那熟悉的朱红色大门,迫不及待地走进府邸,想要去瞧瞧看看父亲和母亲。沈梦瑶满怀欣喜,一只脚方才跨进前院,就听见大厅里的沈芯茹说道;“大伯,街上很多百姓都看见七王爷抱着堂姐走了,七王爷风流成性,就连官员后院的妇孺都不放过,姐姐如花美貌,那七王爷如若真对姐姐做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沈芯茹说完,低下头,做出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眼角眉梢却划过一抹阴险的弧度。七王爷不可一世,就连圣上都奈何不了他。沈父若与七王爷结下了梁子,哼沈梦瑶的母亲杨芸闻言,当即脸色大变地捂着胸口对沈将军说道;“梦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南宫凌烨花名在外,沈父又会不知他那些糜烂不堪的事。本因为女儿的任性而窝了一肚子火的沈父,霎时间大掌一拍桌子;“老夫去找七王爷!”
沈梦瑶讽刺的看着沈芯茹那张虚情假意的脸,眼见沈父怒气冲冲的要离开,忙上前唤道;“爹,娘!”
沈父脚步一顿。杨氏急忙迎向沈梦瑶,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我的儿啊,你可吓死为娘了。”
沈梦瑶看着母亲,眼眶忍不住一红;“对不起娘,让您和爹担心了。”
看到沈梦瑶这么快就出现了,沈芯茹心里咯噔一下,故作关切的问道;“听说七王爷的马撞到了堂姐,堂姐可还好?”
沈梦瑶转身,“啪”地一声,狠狠给了沈芯茹一巴掌。上一世,还有这一世,这都是沈芯茹欠她的。南宫梓墨是残害她的罪魁祸首,那么沈芯茹就是始作俑者。沈芯茹的父亲沈福是庶出幼子,从小便被老太太当眼珠子似的捧在手心里。沈福也因此懒惰成性,玩物丧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偏不爱做事,沈府上下,全靠沈梦瑶的父亲支撑,就连沈福开的铺子都是杨氏出资给办的。沈芯茹不但不知感恩,竟还与南宫梓墨狼狈为奸陷害与沈梦瑶,就连南宫梓墨故意接近她的主意都是沈芯茹出谋策划的。杨氏惊讶的看着女儿;“你这是作何?”
这一把掌也给沈芯茹打傻了,她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堂姐为何打我?”
为何?沈梦瑶周身寒意森森。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上一世,南宫梓墨大势已成时,她如同蝼蚁般被沈芯茹踩在脚下的画面。沈芯茹趾高气昂的对她说;“嫡出长女又如何,一国之后还不是落在我们二房一脉!沈大将军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被丢进乱葬岗被蛇鼠虫蚁啃噬的连白骨都不剩的乱臣贼子!还有你娘,堂堂的将军夫人竟被府里的家奴轮番糟蹋!你知道吗,那群家奴整整折磨了你娘一天一夜,他们说你娘啊,可比那勾栏院里的妓子好玩多了!我的傻堂姐,从神坛摔落下来的感觉好受吗?”
一国之后!沈梦瑶扬眉,笑意却不达眼底。若不是上一世她被关进了冷宫,她还真想看看,东菱月封后时,沈芯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沈梦瑶道;“二夫人心疼子嗣,平日里舍不得管教女儿,我这个做姐姐的只好教教芯茹妹妹什么是,谨言慎行?将军府人多口杂,我虽知芯茹妹妹无恶意,可妹妹方才那番言论,若被有心人听了去,还真以为七王爷欺负了我。”
沈芯茹咬了咬牙,一脸无辜的说道;“堂姐教训的是,七王爷名声在外,妹妹方才太过担心堂姐才会一时口无遮拦,还请堂姐不要放在心上。”
沈梦瑶哼笑。上一世,沈芯茹惯会借着这幅楚楚可怜的乖巧模样扮姐妹情深,隐藏她歹毒的心思。这一世,她休想再借着这幅伪善的面孔,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