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回了一句，“吃完了，就吃完了，回你们家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可要知道。”
别看这一群孩子小，但还是都知道，不能告诉别人他们吃肉了，不能告诉别人肉还是姑姑打的，不然就没有肉吃了。 “奶奶，我们知道了。”
“恩，我们知道了。”
然后一群小孩子就屁颠屁颠端着空碗走了。 这一出门，有人看到这一群小孩子就问，“你们去你奶奶家吃好的了？”
“没有。”
小三子是孙子辈中最精一个，“奶奶给我们煮的毛栗子，一锅煮，才不废柴。”
“毛栗子好吃。”
“对，毛栗子好吃。”
“好吃。”
几个小的也符合着。 见这一群小屁孩一走，之前问他们那个婶子撇撇嘴，“大队长家一定吃肉了。”
“大队长媳妇一定又给胖丫吃肉了。”
“都那么胖还吃肉。”
进山打一些小东西，村里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些小鸟，鸟蛋，野鸭蛋什么的，都是谁捡到归谁的。 至于河里的鱼也是，但是人多捉了，鱼也精了，不是那么好捉了。 他们大队还有一个鱼塘，不过要年前才会放水捉鱼，每家每户能分到一些鱼。 方家。 方悠悠吃了饭，回屋看书去了，有一些字她是不认识的，但是有一本字典，翻看着字典，一个一个的来认，连蒙带猜的学习。 “悠悠，要不要洗澡？”
方母知道女儿爱干净，热天那是一天洗一次，今天她还进山了，怕又出了不少汗。
“洗，给我烧一点热水。”方悠悠回了一句，低头继续翻看着字典，想要了解更多这地方，需要走出去看看，读书好像成了目前她唯一的一条路。 不敢过问太多，怕爹娘怀疑她的身份。 她可以做到坦然，可怕他们接受不了一些事实。 “悠悠，去洗吧！”
方悠悠提着木桶去了简易搭建的沐浴间，大队其他社员家可没有这样一个沐浴间，也就只有方大队长家才有的。 “怎么感觉到又瘦了？”
方母打量着女儿，特别是看到她穿的衣服都大了一些，眉头微微皱起。
瘦了？ 没有那么明显，这才几天呀？ 这两天她的训练不够，早已经习惯每天都训练，看来明天要早起了，进山去训练，顺便打野味回来给她爹娘补补。 她这个身体太胖了，可他们两老瘦的太明显了，因为瘦，看起来更苍老。 “娘，我跟你一起去洗衣服。”如果运气好，还能在河边抓到鱼。
抓鱼是必须的。 方母直接拒绝，上一次女儿掉入河里的事情，她可还记忆如新。 “娘很快就洗回来，你不用去。”“我想要去。”
这话有一些硬邦邦的。
在院子一旁编筲箕的方大队长，“悠悠要去，你就让她去的，不可能不让她去河边。”那天的事情，让他们想起来都有一些心悸，可女儿不可能捆着她，不让她去河边。 方母瞪了一眼自家老头子，她是怕女儿害怕，何况洗衣服的活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