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如今的局势看似一派的平稳,但是谁也不知道在平稳之中藏了多少的杀机。舒子旷和洛凌秋两个人,在年前除夕别人最忙的时候,两个人忙里偷闲的在灵犀宫内安静淡然。怀孕之后,因为才两个月的时间洛凌秋的反应还不算大,只是在午间的时候都会休息上一个时辰左右,虽然洛凌秋觉得自己完全的不需要,但是被邓依霖一句你不需要你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而打败了。舒子旷怕冷,房间里面都烧了炭火,一觉睡醒的时候完全的不觉得冷,洛凌秋打着哈欠,一边的明珠服侍着洛凌秋穿了衣裳。临近年关,舒子旷是不用上早朝的,所以洛凌秋一觉睡醒的时候,舒子旷正在房间内的书案前,书案上铺了一丈左右的宣纸,舒子旷提笔在宣纸前,似乎是在画着什么。洛凌秋穿好衣服之后,人也精神许多了,于是到了书案前,看见舒子旷正在画画呢。一丈左右的画卷有人这般的大小,只见画卷内画着红梅白雪,栩栩如生。而在红梅白雪处,站了一个女子,手中拿着一枝红梅倚花而笑。女子的容颜五官清丽无双,穿着白色的狐裘,别人若是看见了,必定会误以为是哪一家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般。一眉一眼描绘的十分的精致,可以看的出来画画人的用心的,这画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倚梅园中的洛凌秋呢。没想到舒子旷居然将那一幕给记了下来,并且画了出来。洛凌秋看了之后,故作娇嗔的说道:“舒子旷,你画的是谁呢?”
舒子旷将醉后一笔落下,整幅画就已经完工了,见了洛凌秋说道:“这画的自然的是你,喜欢吗?”
“一点都不喜欢,你看我脸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还有,我的胳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粗啊。”
洛凌秋虽然表面上说着不喜欢,但是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容。“你真的不喜欢吗?那我就撕了它了。”
舒子旷也和洛凌秋玩闹的说道。见着舒子旷真的作势要撕了那一副画,洛凌秋赶紧的拦住说道:“画的那么辛苦,你还真的舍得撕吗?”
洛凌秋说着,瞪了舒子旷一眼。舒子旷将洛凌秋拥入怀中,说道:“不就是一幅画么,撕了就撕了么。我在你的身边,你要多少幅我就能给你画多少幅出来。”
洛凌秋笑了,说道:“年前你是有时间,到了年后你可就忙起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我画画呢。”
听出了洛凌秋的话里面有些惆怅的意思,舒子旷笑着说道:“过两年等到朝局稳定了就好了,到时候朝局稳定之后,等着我们两个孩子长大,我就将江山丢到他的手里面,到时候带着你走遍山水,云游天下去。”
见舒子旷这么说,洛凌秋笑着娇嗔:“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呢,你就想好了怎么算计他了。”
宫中年节的时候自然的是十分的热闹的,除夕白天的时候,在屋檐下面挂了花灯。虽然如今是在宫里面,但是之前在智王府。内,还是如同寻常百姓家一样过年热闹的。于是一大早的起来,便见了梦熙他们嚷嚷在灵犀宫内贴春联,意思是讨个好彩头,今年邓竹君和邓依霖也是在京城内的,索性就让他们进宫一起过春节了,今年虽然是在宫中,但是还是比往年还要热闹上几分的。早晨的时候,按照规矩,起来之后便去向舒振川请安。如今皇家的子嗣单薄,而且的话后宫之中的后妃又不多,也就几个人由着静妃为首,陪在舒振川身边说着话。一一的请安之后,舒振川笑着说道:“凌秋现在有身孕在身,也就不用这么多礼了,快些坐下吧。”
后宫的嫔妃们陪着舒振川说了会儿话,但是见舒振川已经面露了倦色,便识趣的说道:“皇上折腾了一早上,想必也是累了,那臣妾们就先告退了。”
等着她们都走之后,舒子旷和洛凌秋也准备告辞,舒振川笑着说道:“子旷凌秋就在这里多坐会儿吧,正好好久都没有和子旷下棋了,子旷今日可要陪朕下个尽兴啊。”
舒子旷见舒振川这么说,自然的是留下来了陪着舒振川下棋。静妃性格温婉,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在舒振川身边服侍着;而洛凌秋与静妃也不太熟悉,她也不是那种热络的人,于是就在舒子旷身边看着舒子旷下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等着父子两个下尽兴了,中午午膳就在舒振川的养心殿里面吃了,吃过了午膳回到了灵犀宫中舒子旷陪着洛凌秋午睡了一会儿。毕竟今天是除夕,晚上的时候还要跟着守岁的。晚上的时候,便是大臣们在一起,和往年一样,宴席上面觥筹交错,丝竹声声的,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往年的除夕舒子旷和她便是在最角落的部分,图个冷清,看舒子曦在大臣们中间善舞长袖。可是谁知道世事无常,依旧和去年一样的除夕夜,除夕夜的主角都换了,昔日不起眼的智王如今成了炙手可热的太子,而春风得意的离王如今在流落异国,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报复呢。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朝中的新贵也换了不少,往年都是些世家子弟,如仅舒子旷有意的削减世家的权势,提拔寒门子弟,今年世家贵族那边也低调了不少,毕竟这一年的时间,让他们见识到了舒子旷的手段。而往年远离朝政的舒云王爷,今年却是顶替了兰宇,成了如今贵族之间的新贵,在晚宴上与大臣们无比的熟稔。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按照惯例舒振川给每个府邸都赐菜以示皇恩,而一年的结束,又是新的一年的开始,舒云和舒子旷坐在各自的对面,舒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意味着向舒子旷敬酒。今日给舒子旷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舒子旷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原因,眼睛比往常的都要亮。见舒云敬酒,舒子旷也举起了手中的白玉杯子,喝了杯中的酒,含笑的看着舒云。而此时的胡国皇宫内,也是一派的觥筹交错。胡人的习俗和黎国不一样,他们并没有过除夕的习惯。但是今天晚上胡政特意的下旨请客,说是离王是黎国人,如今虽然是在胡国,但是毕竟本国的习俗还是要遵守的,怕离王在这个时候思念故国,于是舒振川特意的宴请群臣让离王到宫里面来热闹热闹。因为胡国和黎国相隔甚远,此时的胡景瑞还没有回来,所以这个皇宫里面胡景轩一时的风光无二了。在收到胡政的圣旨的时候,舒子曦皱眉说道:“胡政这是要做什么……刺杀胡景瑞的事情,他未必不知道,可是却偏偏这个时候要我们进宫屈。”
见着舒子曦脸上有着担忧的神色,洛清滢咬唇说道:“上次刺杀胡景瑞在京城之中失手,如今已经是在胡景瑞沿途的路上都安排了刺客刺杀。也不知道胡景瑞究竟有没有查出来刺客究竟是谁派出来的,若是查出来是我们的话……怕是这次胡政请我们去宫中,没安什么好心啊。”
“可是毕竟圣旨都下来了,我们不得不去。”
想到了若是胡政已经起了疑心这个可能性,舒子曦也有些不安的说道。无论胡政打的什么主意,那我们必须要去胡国的皇宫。毕竟如今吴氏一族虽然在胡政的争斗中节节败退,但是的话我们对于胡政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他不会对王爷怎么样的。洛清滢叹气说道,目光之中隐隐的有些担忧之意。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胡国整整一年的时间了。“谁也没想到胡政那个老狐狸,居然手下居然留了这么一个后招呢,在朝中局势盘根错节的吴氏,居然生生的被他整的节节败退,真的没想到啊……”洛清滢为舒子曦边穿戴衣服边说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当初让王爷选择吴氏,如今我们也不会被逼到这样一个境地,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舒子曦抓住了洛清滢微凉的手,说道:“本王的性格难道你还不知道么,就算没有吴氏,我也会找到别的机会,本王怎么可能任人摆布呢。所以,这次的阻杀,要么胡景瑞死,要么我们失败。”
洛清滢见舒子旷这么说,笑了笑,就在两个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洛清滢说道:“王爷的头发没有束好,妾身再为王爷束次头发吧。”
发簪被解开,舒子曦柔软的发丝在洛清滢的指尖缠绕着,一点点的梳开,那缠绕的青丝如同要缠绕到她的心底去一样,洛清滢将舒子曦的头发束起来,叹气说道:“若是能成为王爷的一缕青丝,那么妾身与王爷今生都会缠绕在一起,不会分离了。”
舒子曦起身,抓住了洛清滢的手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的反常?”
而且话语之中,都透漏着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