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之乱虽然被舒子旷及时的察觉平息,控制了局面,没有对黎国造成更大的损失。但是那些跟着舒子曦一起造反的臣子和军队还有那些原先支持太子的朝中官员都要处置,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朝中的官员大部分都要清理和调动。舒振川原本就已经年迈,加上离王逼宫让他受了不小的打击,虽然一直强撑着打理朝政收拾离王之乱留下来的乱摊子,最终还是熬不住倒下了。听到舒振川在处理奏折突然吐血晕倒的消息的时候,舒子旷正在王府当中为洛凌秋画眉。离王谋反倒台,而在离王逆反案当中功劳最大的居然是一直名不见经传的智王。在知道是智王及时的阻止了离王的宫变,力挽狂澜稳住了朝政,而舒振川因为离王的事情在动手清理离王的同党,朝中稍微聪明的臣子都知道这风向要变了。不说智王本身对于大黎的功劳所在,这些年智王在百姓中的名声还是很好,离王倒台智王上位,这都是民心所向的事情。一时间闲云野鹤的智王舒子旷成了朝野当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少人都想来巴结这位新主。对于外面的那些议论纷纷,处于议论忠心的智王府。的日子还寻常一般的过下去。舒子旷以身体有漾为借口,闭门谢客,整日的在王府里面陪着洛凌秋。黎国京城之中风云变幻,而处于风云之中的智王府。似乎是将一切都隔绝了。舒子旷和洛凌秋在智王府。中只谈论风花雪月,倒真的如同神仙眷侣一般。清晨洛凌秋初睡醒睁眼的时候,便就看见舒子旷已经醒了,墨色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肩上,穿着白色的里衣隐约可见里衣里面白皙的皮肤。和舒子旷逗了一会儿,洛凌秋推了推舒子旷说道:“该起床了。”
舒子旷没动看着洛凌秋,洛凌秋只好自己起身,忽然觉得头皮一麻又趴到了在舒子旷的胸膛上面。洛凌秋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舒子旷将自己的头发和她的头发编成了同心结结在一起,舒子旷见洛凌秋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揉了揉洛凌秋也些发红的鼻子说道:“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
看着两人结成同心结的长发和舒子旷深情的告白,洛凌秋还没来得及感动,只见舒子旷嘴角忽然挑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将洛凌秋搂在了怀里,说道:“没想到娘子居然这么主动,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一个深吻下来将洛凌秋吻的迷迷糊糊的,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就连舒子旷什么时候解开她的衣襟的也不知道。等到洛凌秋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洛凌秋起身穿好衣服坐在镜子面前梳妆,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狠狠的瞪了眼前罪魁祸首,这些天他闲在家里面不知节制,就连白天也……舒子旷被洛凌秋瞪了一眼,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于是讨好的说道:“凌邱我知道错了,今天我给你描眉好吧。”
看着舒子旷讨饶的模样,洛凌秋也没了脾气,菱镜前,舒子旷便就拿了放在梳妆台上的眉笔为洛凌秋细心的描起了眉。舒子旷的手非常好看,修长白皙,如同上好的白玉雕刻的一般,就连女子都生不出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但是这双手骨节分明,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相信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双女子的手的。舒子旷这双手可以指点天下,隐于朝堂;也善绘丹青,被誉为国手。也可以……菱镜前为她描眉,执她之手,候她一世安好,这便是她的良人。舒子旷将手中的眉笔搁到了一边,笑容中带着讨好的意味对洛凌秋说道:“你看,我描的眉可好看。”
洛凌秋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很好看,比我画的好看多了。”
见心上夸自己,舒子旷笑的有些得意:“以后我每天早上都为你画眉好吗?”
良人在侧,举案齐眉,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洛凌秋此生有夫如此别无他求了。见洛凌秋双颊绯红,舒子旷心中一动,准备低头偷香。室内正一派的温馨,却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舒子旷被偷香被打断,心情当然不悦,于是声音中带着些不悦的问道:“什么事情。”
追痕听着公子不悦的声音也有些无奈,这个时间点公子和王妃在房间里面肯定在恩爱着呢他也不像打扰的,可是谁让他是公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打扰两人的事情只能是交给他来做的。“公子,宫里面陛边的贴身公公来说陛下今天在御书房吐血晕倒了,现在皇宫里面乱成一片赶紧让公子进宫呢。”
追痕在外面回答道。听到父皇吐血晕倒了,舒子旷也难得的慌了神,说道:“赶紧给我备车进宫。”
洛凌秋也有些着急,毕竟舒振川年纪也大了,吐血这事可大可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了。再说现在黎国离王之乱刚刚平息好,朝政不稳,朝中虽然有舒子旷这个王爷但是毕竟还没立太子,舒振川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一点的差错的。马车备好,舒子旷和洛凌秋两个人赶紧的出门,一路上见舒子旷面有担忧,洛凌秋在一旁安慰说道:“子旷放心,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到了皇帝的寝宫,太医院的太医都围在边上,舒子旷赶紧的问道:“父皇这边病情怎么样了?”
为首的秦太医说道:“皇帝因为郁结在心加上最近过度的劳累所致,并无大碍。”
听到舒振川的病情并无大碍舒子旷的一直提着的心也才放下来了,而洛凌秋也上前为舒振川把完了脉,对舒子旷说道:“父皇是过于劳累,待会我开几幅药给父皇喝下再静养调理就好了。”
洛凌秋开完了几幅调养的药交给太医院的人去熬了,而舒振川这个时候还没有醒,于是舒子旷和洛凌秋便在侧殿等着舒振川苏醒。毕竟皇帝突然吐血晕倒的事情也不算小事情,刚刚又经历了离王之乱,皇宫里一时间有些人心不稳。舒子旷留在这里一面是担心舒振川,一方面也是要稳住人心的。将宫里人的情绪稳定之后,舒子旷和屏退了在身边伺候的宫女,和洛凌秋单独的待在侧殿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的察觉到父皇身体的变化。我以为皇兄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父皇已经不在意了,谁知道,他的心底还是很在乎的。这些天父皇手了那么大的打击而且还要打起精神来处理朝政,而我身为人子却一点没有帮上忙,是我不孝。”
见舒子旷一脸的自责,洛凌秋安慰的说道:“子旷这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你迟迟的不想接手朝政是为了我,怕我卷到朝局当中。说到底,是我太自私,只想着和你儿女情长,而忘了你身为一个皇子做为一个王爷应该承担的责任。”
舒子旷见洛凌秋这么说,没想到他无心的一句话让洛凌秋心生愧疚,连忙自责的说道:“凌秋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父皇这次病重太突然了我有些口不择言……”见舒子旷一脸懊恼说错话的模样,倒是洛凌秋自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说道:“我们之间也不要相互的自责来自责去了,如今父皇病重,朝中的政事一大堆等着处理,你也不要整天的在王府了,我们搬到宫里面,我照顾父皇帮父皇调理身体,父皇现在不宜太过劳累,你帮着父皇处理政事。”
在离王谋反之后,皇室所剩的皇子也只有舒子旷能够担负重任的。但是舒子旷向来明白洛凌秋的心里想法,知道她想要和他闲云野鹤隐居山野。舒子曦谋反挟持他的时候,洛凌秋受了不少的惊吓,不想再让他以身犯险。这些时日舒子旷为了安抚洛凌秋的情绪一直陪在她身边,对于外面的一些朝局变化不想理睬,也是像让她心安,更想和她一起珍惜这难得的平静的时光。舒子旷知道,他现在身为皇室唯一的血脉,迟早的会要沾手朝局的这一天的。父皇一直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但是一直被他推脱着,他以为父皇的身体还可以撑上几年,他也可以再陪洛凌秋几年平静的时光,可是没想到父皇突然的病重,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做出选择。他是继续和洛凌秋闲云野鹤在智王府。内做一对神仙眷侣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吗?可是,父皇这边怎么办,如今朝廷局势复杂,官员异心的不少,一直臣服于黎国的外族因为舒子曦造反又生出了一些不该产生的心思,对黎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让他怎么放下心和洛凌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