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大事了,有了这件大事在心里,儿臣哪里还记得别的事情?”
“若无别事情,你先退下吧。你的婚事,朕自然会有安排的。”
舒振川按了按眉心,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江山大事已经叫他应接不暇,舒子曦这个太子还不让他省心,真是家门不幸。舒子曦行了礼退下,看来原本答应秦瑗的今日下聘是做不到了。不过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派个人去知会一声也就行了。秦瑗前一日疲累过度,也是睡到了午时才醒过来。或许是因为着了些凉,醒来时就有些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睡多久身体都是酸软得不行。问过小翠听说舒子曦还没有上门来,连饮食都未动就继续睡了。而舒子曦有些憋屈地回了府,正碰上洛清滢戴着他刚送给她的玉簪子从大门走出来,想想秦瑗和她都是女子,彼此应该更能体贴心意,延迟婚约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也比较容易张得开嘴,于是叫住她,“清滢。”
“太子爷有何吩咐?”
洛清滢前夜才被斥责过,正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太子的心意。舒子曦主动叫她,自然是让她喜出望外。“你,帮我跑一趟丞相府,去告诉秦小姐,婚约暂时延迟,就说是父皇的意思,让她权且安心。”
婚约?什么婚约?洛清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舒子曦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我和秦瑗小姐的婚约,昨日定下的。”
没有弄清楚发生变数的原因,洛清滢虽然心里很是不甘,但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反而为舒子曦出谋划策,“清滢这就去办。但是这样的事情,太子爷要不要送秦小姐一件定情之物来让秦小姐放心呢?”
“嗯,言之有理。”
舒子曦点了点头,但是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物件,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洛清滢头上的玉簪,“你这个簪子成色还不错,先送给秦瑗,改天我再给你买新的。”
但这是你给我买的啊!洛清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秦瑗,不论是我的玉簪还是太子妃之位,我都不会随随便便拱手相让的,来日方长呢!舒子旷和洛凌秋两人早已经被那些黑衣人带进了一间黑屋子里,屋子密不透风连一点阳光都渗漏不进来,那些黑衣人已经进来送了两次饭了,这样算起来,从被关到到现在大概也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子旷,你说这人怎么还不来呢?”
凌秋等得微微有些不耐烦了。“他这么做总有他的理由吧,既然都带我们到这里了,早晚会见我们的。反正也不愁吃喝,权且耐心些等着吧。”
“嗯,”凌秋倒也不是耗不起时间,只不过是担心舒子旷的毒会在这里发作,到时候弄出危险来就麻烦了。千容已经带着人和一路追踪的洛颖汇合,见舒子旷和洛凌秋被带进了屋子迟迟不出来,一众人索性在屋子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千容更是安排人每两个时辰换一个班次值班站哨,严密的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动向。张斯麒倒不是不想见舒子旷,只不过他从都城坐马车赶过来,实在追不上这些武林高手的进程,再者他在舒子曦府里身负要职,总要把事情一一嘱托给其他人才能够脱身前来。这些行走江湖的人,习惯了关黑屋子这样对待犯人的方法,对舒子旷一饮一食供应不缺,已经是因为张斯麒吩咐的礼遇了。反正是太子爷的意思,洛清滢出门也没有太委屈了自己,安置了舒适的车马去了丞相府。看着手里即将赠出去的簪子,满心都是不甘,她不好过,也不会让秦瑗安安眈眈待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