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掷出去的银针。洛凌秋现在被救的喜悦没有很强烈,更多的是在想该如何像舒子旷解释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情。舒子旷看到前方的树后面有一抹身影,虽然洛凌秋带着面具一直没有摘下,但是舒子旷还是认出来了。那不是洛凌秋是谁,便向山洞走去。走近一看又是几具已经咽气了的杀手尸体,而洛凌秋只是被血染红了一些衣裳。舒子旷没有表情的走到洛凌秋面前定定的看着她的脸,面上说不上是否生气了还是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站着。这样的气氛很诡异,不管是舒子旷身后的追很和侍卫,还是山洞里的邓竹君和梦熙,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似乎怕发出什么声响会惊扰到了这两人。可是这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也不做的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邓竹君心里可是急死了。重伤的洛颖可经不起两个人这样耗着,于是便豁出去了。“凌秋,有什么事回去再慢慢说,先把洛颖送回去给我爹爹看看。”
邓竹君只能用身上带的药给洛颖止住血,剩下的必须要回去让邓依霖看了才能安心。“走吧。”
舒子旷最先打破了沉默,伸手把洛凌秋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像往常一样牵着洛凌秋往山下走。追痕上前去帮邓竹君把洛颖背起来,跟着一起下山了。梦熙在追痕背起洛颖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说着“轻点轻点”,把洛颖在追痕背上捯饬好了之后并肩和追痕走着,跟在洛凌秋和舒子曦身后。邓竹君跟在后面看着前面这两个两个的,心里有说不上的感觉。“竹君姑娘,谢谢你。”
洛颖艰难的回过头对邓竹君道了一声谢。邓竹君报以一个微笑表示不用谢。这样的感觉也挺好的。到了山脚下,除了洛颖肩膀受伤不能骑马与梦熙一齐,其他人依旧是一人一匹。舒子旷帮洛凌秋把披风系紧了一些,然后看着洛凌秋翻身上马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自己的马。回去的路上又是一片沉默,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不同的事情。舒子旷骑着马目视前方,洛凌秋侧眼看着舒子旷,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些他此时的心情,但是洛凌秋发现舒子旷这个人若是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就不会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事情。洛凌秋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到了的感觉,要不还是跟他明说了好了。舒子旷的余光看到洛凌秋一直在看着自己,带着有些小心翼翼的目光,让舒子旷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全都没了。一路沉默着回到王府已经快要到了傍晚,舒子旷扶着洛凌秋下马,马上让人把洛颖送到偏院。“今日之事,凌秋可有何想说的?”
牵着洛凌秋回到房间里坐下,语气温和带着些关心的说道。让梦熙去准备热水给洛凌秋洗洗,这一身穿在身上肯定是不好受。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洛凌秋是最不想回答的,但是舒子旷这关心的语气让洛凌秋把整件事浓缩成了一句话:“我今日和竹君去将灵山摘雪草,遭到了埋伏。”
眼里满是“事情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理直气壮的语气让舒子旷不禁一笑:“那凌秋为何还要还找来了千容一起来瞒着我?”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戳在洛凌秋的“死穴”上。梦熙端来了热水,舒子旷拿过盆里的毛巾弄湿拧干,然后拿过洛凌秋的手放在手心,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仿佛是在擦拭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我不是说过,凌秋说什么便是什么,凌秋若是想去将灵山摘雪草又有何不可,只消让人来告诉我一声便可。”
擦完一只手又拿过另一只,继续说道,“凌秋不想让我跟着去那也得让写侍卫跟着去,再遇上今日这样的事情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将毛巾放回盆里的热水,又拿出来拧干,继续重复着方才的动作。洛凌秋想想也是,为什么今日自己这么蠢,本想说“好”,但是说出口就变成了:“洛颖和梦熙是我让她们不许告诉你的,你可不能私底下处罚她们。”
这话听得一旁的梦熙简直要热泪盈眶。“知道你护短,今日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她们也算是护住得力,我又怎么会怪罪她们。”
舒子旷笑了笑,调侃了洛凌秋的护短然后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会,换身衣裳,到晚膳时间再来叫她,领走还不忘说一句:“凌秋这回可要真正的好好休息,不要再像小孩子一般到处乱跑。”
哄小孩的语气让洛凌秋无力反驳。这件事舒子旷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那些杀手的来历不用查也知道是谁指使的。出了洛凌秋的房间,舒子旷的的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表明舒子旷的气愤。舒子曦还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去给今天的杀手幕后主人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安静的过个年。”
舒子旷觉得有必要让舒子曦安分一段时间了。“是。”
回到书房的舒子旷看到桌面的一封没有写名字的书信,想起方才出去时是袁雨舟拿来的,说是一封匿名书信。把信封拆开一看,只写了一个字:成。看罢舒子旷就把是写有一个“成”字的纸张烧了:“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写信的人是袁雨舟派去潜入舒子曦招募的要造反的军队的探子,已经成功的潜入了里面,这样一看舒子旷就已经全面掌握了舒子曦和万家的一切动静。不论他们有何图谋不轨都逃不过舒子旷。“东赫国派来朝拜父皇的使臣合适返国?”
舒子旷给东赫国一个小小的警告,一个小小的藩国居然敢勾结本朝的将军。“启禀王爷,东赫国使臣将会在三日后返国。”
追痕看舒子旷有些要咳嗽的征兆,便给舒子旷倒了茶。“听说东赫国人最怕牛鬼蛇神之说,找人去代替天神告诉东赫国使臣,让他们小心一点。”
说这话的舒子旷特别邪魅,敢觊觎本朝国土,那就拿命来换。喝了一口茶,看到门外的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各自忙活着挂红灯笼,才想起还有不久便是过年了。一想到从今年开始会有洛凌秋和他一起过年,心情就好起来。对于洛凌秋,舒子旷是早就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另一边偏院里,邓依霖给洛颖重新处理了伤口,又上了要,开了药方嘱咐要注意些什么,就让洛颖回去好好休息了。送洛颖回房休息的邓竹君回到偏院:“爹爹,洛颖姑娘的伤势,您是不是有些什么瞒着的?”
“对了爹爹,过年我想去看看娘亲。你去吗?”
听到邓依霖这么说邓竹君就安心多了,想起了快要过年了,要去看看娘亲。“我不去。”
邓竹君问的话话音还没落,邓依霖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邓竹君就知道的表情。每年这个时候,邓依霖就会无比的安静,不像往日天天都像个疯老头一样,各种闹腾。第二日的离王府。简直是要翻了天。早上正用着早膳的舒子曦突然看到城西负责招募士兵的负责人突然慌不迭乱的要求见舒子曦。“什么事这么慌张。”
舒子曦皱着眉看着这个人,来人在舒子曦耳旁说了几句后,便看到舒子曦便怒发冲冠的把桌上的饭菜掀翻,惊得旁边的侍女赶紧跪下,怕被舒子曦的怒火牵连。正收拾东西的邓依霖手一顿,嘿嘿一笑说道:“不愧是我女儿。这小姑娘伤势不算很重,好好调养就行,只是这口子太大……”剩下的话邓依霖不说邓竹君也知道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疤痕是一件很不幸的事,虽然洛颖的伤是在肩膀平时看不太出,可是它的存在就会让人会在意。自己那盒可以消除伤疤的膏药也只能对小伤有效,洛颖这样的大伤口恐怕是无济于事。“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那小姑娘的性子来看,不是会在意这种东西的人。而且那疤痕估计也只是淡淡的粉色一条印子而已。”
邓依霖看到自己女儿的脸色有些暗淡,就知道是在自责自己,便安慰说道,虽然是安慰,但是这话倒是真的,洛颖身上从小到大在腿上和胳膊上都有不少的伤疤,都是小时候习武时留下的多了肩膀上这一条也不多,这么多年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