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以为这王妃会推脱一番,没想到如此爽快,倒真是自己没想到,随即便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的这位王妃,可真是天下难得。”
三人相谈甚欢,关于一些皇家私密的事情也毫不避讳的在洛凌秋面前说出来,若是在其他皇子那,王妃早就被打发回避了。“子曦那边,还是老样子?”
这皇家的谈说里,少不了要谈到这位惹不起的皇子舒子曦。“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我有凌秋在身旁,何事都不担心。”
舒子旷看了一眼洛凌秋说道。“亲王过奖。”
洛凌秋客气道。三人聊得正欢,又有小厮来报:“启禀王爷,五皇子到访。”
“请。”
洛凌秋想起这五皇子是那日游红枫湖时遇到的舒子瑞,那个谦谦有礼的少年。“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过子瑞了,不知这孩子长得什么样了。”
听到小厮来报是五皇子,安亲王整个人都有些激动,舒子瑞这个孩子,是皇家所有皇子里边,除了舒子旷以外,最喜欢的一个皇子了。“子瑞见过皇兄黄嫂,见过安亲王。”
还是那样的谦谦有礼。“子瑞,来坐这。”
安亲王指着自己旁边的椅子说道,这小孩真是越长越俊朗了,还是像以前一样懂礼貌,对每个人礼数都是面面俱到,“几年不见,子瑞都长成翩翩少年了。”
“安亲王常年周游列国,感觉又沧桑了一些。”
舒子瑞也打趣道。把安亲王说得愣了一下。“小子长大了跟你二皇兄一样了,会打趣人了。”
智王府。大清早的就是如此热闹,离王府。那边更是一大早的门课便络绎不绝。早上不得不起早的舒子曦此刻心情极其不好,将近年关了,最近总是呆在府里,醉红楼也去不得,少了许多乐趣要整日作乐的舒子曦如何心情好的起来。一大早就来了不少宾客,然而都在大厅晾着,舒子曦正在房里优哉游哉的用着早膳。“王爷,大厅的宾客……”一旁的张斯麒觉得这样把一众宾客晾在大厅置之不理实在是不妥。“然他们候着。”
舒子曦眼都不抬一下,继续吃着早膳,对来通报的小厮说了一句:不论何人到了,一律大厅候着。便就这样了。大厅里一大早就赶着来拜访的官员就这样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离王说了候着就候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虽然每年都是如此,但是今年似乎等的时间要长许多。“这王爷怎么还没来?”
有一位等不住的官员问着身后的小厮道,脸色也渐渐的变得难看。“启禀大人,王爷只说了让诸位大人在大厅等候,别的,也没说什么,小的实在不知。”
小厮也没办法,只好将舒子曦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又等了好一会,有一些官员实在是忍无可忍,将带来礼物留下,人起身便走了。然而坐在最里面的秦培恒端着茶杯,淡定的喝着茶,丝毫没有一丝不耐。“秦丞相,你说今年这离王为何让我们等得比以往要久啊?”
邻座的户部尚书低声问道。“问这个做什么,等着便是了。”
秦培恒瞥了一眼户部尚书淡淡的说道。正在整个大厅议论得愈来愈热烈的时候,舒子曦姗姗来迟。坐在主座上,先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道:“让各位大人等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话是这样说,但是语气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每个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自顾自己的说这话,然而舒子曦只是置若罔闻,喝着自己的茶。过了一会,待那些官员说完了之后,自己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话便算是结束了这一早上闹哄哄的事情。各官员留下了自己的礼物便离开了。对舒子曦和对官员自己来说都是一种解脱。然而有一个人却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待官员们都走了之后,此人才起身说话。“启禀王爷,老臣派人从东海获得血珊瑚一株,特献给王爷做为小年贺礼,祝王爷方方面面,红红火火。”
这个人就是秦培恒,说的话和其他官员没什么两样,但是舒子曦却回答道:“有劳秦丞相了,天寒地冻,丞相回府路上可要多注意些。”
只不过下的是逐客令罢了。秦培恒又如何,他舒子曦一样不放在眼里。秦培恒恭恭敬敬的向舒子曦行礼告退,全程不说一句话。舒子曦更是面无表情,一时间,方才还坐满了人的大厅已经恢复了安静。“王爷,今日一早,安亲王和五皇子就到智王府。拜访。”
张斯麒向舒子曦禀报着智王府。的一举一动。“安亲王和五皇子不足为惧,一个没有实权的亲王,和一个尚未加冠的皇子,倒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舒子旷一类的人竟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罢了。”
舒子曦把茶杯一放,“替我准备准备,我要去离王府。”
每年一到小年,就能看出朝堂上和皇室之间的盟党关系如何。作为舒子曦的最大靠山——万明里,不论舒子曦想或是不想去拜访,他都必须去。“对了,帮我准备一份厚礼,我要送去给我那皇弟。怎么说也是兄弟,关心弟弟是我这个兄长应该做的。”
这样一番兄友弟恭的话从舒子曦的嘴里说出来,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不安好心。“是,属下明白。”
张斯麒明白舒子曦的意思,一脸阴险的笑着。智王府。这边,安亲王和舒子瑞简单的拜访之后也就离去了,两人都各自还有需要去的地方,也不好多做逗留。一直端着的洛凌秋也终于像是得到了解放般,端着架子太累,虽说都是自己人,但是洛凌秋却想着做到最好,智王府。的王妃,不做的最好可怎么行。“现在来的都是可以相信的自己人,待到午后的来者,就不能尽然相信了。”
舒子旷给洛凌秋添了一杯新茶说道。每年这个时候也是自己最不想经历的时候。“我们不用去拜访其他皇室?”
洛凌秋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倒是托了我这副身子的福,体弱多病不宜多走动,所以就不用去拜访其他人。只用待到晚上进宫即可。”
舒子旷自嘲般的说,自己这副多病缠身的身子带来的事情都是福祸相依,虽然有许多不便,但是还是有好处。“这样甚好。”
不用去拜访其他人最好。舒子旷自嘲般的语气让洛凌秋心里有些不好受,他的身体连天下闻名的邓依霖也没有办法,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牛犊子更加没有办法了,有心无力。即便如此,让洛凌秋拼命学习医药毒物之术的动力除了要武装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想要找出能与舒子旷的病症相对的治疗方法,只是这个念头洛凌秋自己没有注意到。“启禀王爷,门外有一位公子自称姓袁,说与王爷相识。”
小厮前来禀报,府里的下人多多少少的都在王府做事有了一定的时日了,自家主子与哪些人交好都略知一二。对于门外的那个人,却从来没见过,在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又不敢贸然轰走。姓袁的公子,除了袁雨舟还能有谁。这个袁雨舟两日了都未见到智王府。舒子旷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没办好,或者不想住在府里了,没想到竟然挑在这个日子才来。“请袁公子进来。”
舒子旷笑了笑,这个袁雨舟可真会挑时间,“一会介绍个人与凌秋认识。”
“可是你前两日说起的那位新管家?”
洛凌秋记得舒子旷前两日提起的那新管家就是姓袁,叫袁雨舟。“正是。凌秋也看看我选的人如何。可靠与否。”
舒子旷说这句话并不是对自己的眼光不信任,只是想看看洛凌秋对袁雨舟的态度。正说时,袁雨舟已经到了大厅。比起前两日舒子旷见到的袁雨舟感觉这个人的穿着气质很适合做一位夫子,今日的袁雨舟更像一位战场上谋士。让人看得出他是很有才华智谋,但又不张扬,懂得收敛光芒。“袁雨舟见过智王爷,王妃。”
别说袁雨舟与洛凌秋素昧平生,又怎么会知道她就是王妃,京城里怕是没人不知道智王爷的王妃是何模样。“免礼。坐。”
舒子旷示意袁雨舟坐下,继续说道:“袁公子今日前来就职,若无何事,就请即刻上任吧。”
没有给袁雨舟缓缓的机会,上来就接管府内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换做是谁都会大惊一下,然而袁雨舟丝毫没有惊讶之意。“这是自然,王爷尽管吩咐。”
袁雨舟不像前两日对舒子旷那般张狂,但也没有一丝卑怯之意。虽然语气恭敬,但却像朋友不像主仆。“详细的事情过后追痕会仔细告知与你。今日预计宾客会较比平日里多一些,府里人手不够,大厅的接待事宜就由袁管家负责。你们都下去吧。”
舒子旷把大厅的下人都打发走了,剩下洛凌秋舒子旷与袁雨舟和三个侍卫。袁管家?袁雨舟在心里笑了,这位王爷还真是走了一招险棋。竟然会安排自己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王府管家,不过也看得出舒子旷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