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姜温姜道友,坐在一张书桌前,不在是万不关心的神态,此时他手中拿着是陈浮生用过的碗。
他还真不信算不出来那小子的命格,在院子里见到陈浮生的时候,跟他说的话自然没有说谎,他还真一下子没有测出陈浮生的将来,过去。一旦起算就会有迷雾遮挡,让他无法继续进行下一步。 而陈浮生吃完饭和姜道长的闲聊,更加郁闷了,因为自己所吃药,药房是姜道长提供的,所以他也是要收费的,按照二十文一包的剂量算,每天两幅,到现在陈浮生已经花费六十文钱,合计五两六十五文钱。 这在他们家,五两银子已经能够花上年许了,姜道长当真是不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而根据姜道长的意思,他当下的处境,想要痊愈,最少还需要持续吃上一个月的药才能好,也就是说还要花六钱银子。 吃完饭,姜温就给陈浮生算账道:“小友,我晓得你的困难,这样,如果你呢半年内给我还钱,那就免息,如果超过半年就按照一分利计算。还有啊,你在程老哥这儿住那么久总要算钱的,不能寒了程老哥一片善心,这样,到时候你有钱了一共送来六两银子意思意思就成。童叟无欺的价格,你别怪程老哥,这都是我觉得他应该拿的。”陈浮生撑着肚皮,郑重道:“姜道友,我都知道,听明白了。我有钱了第一时间就是给你送过来,不让你为难。”
打了酣畅淋漓的一场架,陈浮生并不是半点收获都没有,最少筋骨魂体融合的更加完美:“冒昧问一下姜道友,我这伤不会留下隐患之类的隐疾吧?”
姜温哑然,还有人置疑他的医术,不过他想到之前隔岸观火,就给他点添头作罢:“此言差矣,本道医术小友放心,不用一个月就保证你小子痊愈。你要是不放心到时候再来找我。”
陈浮生还是相信科学的人,自然害怕留下隐患,这里很多病都很难治,并不像现代百米一个药店那般随便能买到药,这就足够让他心惊肉跳的了,他也听说部分古人医术聊得,看姜道长怎么看怎么也不像。 姜道长见陈浮生眉头依然皱眉,只能付出一点血本:“小友不用过于担心,本道这里有一本强身炼体的拳法,送给你了,以你的年纪只要练好,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丢下一本书,姜道长麻溜的从陈浮生眼前消失,生怕自己又忍不住多给两本秘籍反而亏本。 陈浮生翻出那本书的时候只觉得离大谱,上面的图片就和自己在广场见到的老人练的太极拳神似。 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有期待。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陈浮生提出回家的念头,这时候他已经行动无碍,从程老这里赊账拿走一旬药材,就往家的方向去了。 临走的时候,姜道长也扛着自己的幡旗出门。 “小友记得好好练拳,这套炼体专门针对十六岁以前才有大效果。”
姜道长一眼就看破陈浮生这几天肯定没有修炼他给他拳法,不晓得这机会难得,如果他开始修炼一定会找他相关问题。
他哼起童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早起的牛儿是我同伴,蓝天配云晨阳在前方,缤纷的云彩是朝阳的希望...... 陈浮生听着莫名觉得有些古韵悠扬,旋律不错的,哪怕是初听也觉得画面感徐徐升腾。 觉得对方的提醒,说明他没有随便给自己丢一本所谓的武林秘籍,想的却是宁可信其有。 陈寿信誓旦旦的约三年后再打一架,说明其必定有依仗,而且就是那姓李名单的中年人,他诡异出现,简单出手,就让他无法撼动分毫,手背的上尚无痊愈。一枚丹药可以让陈寿短时间内恢复,也说明了此人不同寻常。 那么就可能是仙家门派的大人物了。 如此一来,自己必然会败,难怪当时已经处于劣势的陈寿,见到李单出现变得信心十足,笃定下次再见分生死。 谁都不会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陈浮生双手握拳,陈寿的自信来自有恃无恐,他呢背后空空如也。 这几天除了休息,自然是闲来无事和程老打听自己想要的消息,比如问老人知不知道哪里有修行门派之类的小道消息,期间,他也问姜道长。 程老原话是:“少年喜欢想这些是好事,程老活了这么把岁数,别说神仙了,就是鬼也么的见过,你要问信不信自然还是信的,西边有座庙可灵验。”当时陈浮生就问那座庙是供奉的哪位神明。 程老说:“花神庙,那位大家都喊花仙子,求姻缘求健康都是灵验的,唯独不能求财。”
陈浮生追问:为什么? 当时就挨了程老一板栗,老人气笑到:“又不是我定的规矩,你自己问花仙子去。”
说完就说自己忙出去采草药去了。陈浮生帮忙晒药材,这几天他也认识不少本地常见药材。
说起来他这次离家也有段时间,不知道刘翠芬怎么样了,放心不下,和程老提了回家,老人说是该回去报个信让家人放心。 从始至终老人都没说过钱的事,陈浮生就想到了肯定是姜道长自己的主意。 程老给陈浮生准备了一大包温补药材,让他回去给长辈,说是小心意。 而姜道长本人,除了那天吃饭,再也没有主动来过程老这边。 姜道长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扛着正面大字写:命理风水,背面写着:阴阳五行皆可算,乾坤八卦定风水的旗帜。 哼着小曲的姜道长到了自己的摊子前,发现被一条大黄狗趴在地上嘴里叼着只麻雀,邀功似的赖在地上,姜道长顿时没了哼歌的兴致,骂到:“没出息的狗东西,抓个麻雀就敢来邀功,不觉得丢脸到家了,你有本事抓它祖宗朱雀去。”大黄狗嘤嘤两声,似乎在说什么。 而姜某人嫌弃的说了句:“你当我也是狗呢,跟我说什么狗语!”
姜道长腿一伸,大黄狗翻身而起,麻溜的跑远去了。 嘴里的麻雀脱离虎口,振翅飞起,露出欢快的鸟语,在枝头上叽叽咋咋叫唤个不停,好似在说大黄狗累累恶行。 姜道长挥挥手,那只麻雀恋恋不舍的往远处飞去。 嘴上大黄狗没饶过的姜道长大袖一挥,就把桌子扫干净,开始做下静待有缘人到来,竹签里大多都是上签和上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