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还是大周安危?”
宋相言稳下情绪,仔细揣摩苏玄璟的话,“你们……在给尊守义做局?”
“不止我们,魏王来过这里。”
苏玄璟淡声开口。宋相言大惊,“萧臣知道军师在这里?”
苏玄璟瞧着一惊一乍的宋相言,“不然你以为魏王在太子逼宫后不到半个时辰,顺利拿下三座城门真是他料事如神?”
宋相言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诚然是好,可也太过稀奇。尤其萧桓宇逼宫似乎也是战幕他们计划的一部分,“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玄璟在接到战幕密信的时候也很震惊,一来震惊战幕最终选择绝对相信的人竟然不是画堂里的人,而是他。二来震惊太子居然愿意以身犯险,引尊守义入局。“军师,接下来该如何?”
苏玄璟私以为宋相言慢慢想,总会想明白,于是朝桌边走过去。战幕白眉缓慢舒展,“顾寒还在府里?”
苏玄璟点头,“老将军正在等军师指示。”
“暂叫他按兵不动罢。”
战幕看着摆在桌面上的布防图,垂首沉默了片刻,“老夫能做的已经做尽,剩下的,便见魏王的本事了。”
想到皇陵外面遇到的杀手,苏玄璟担心那两个人是冲着战幕来的,于是提议让战幕换个地方。“老夫惜这条命,在这里,没人动得了老夫分毫。”
苏玄璟闻言知战幕有准备,放心之余‘托孤’,把那个瞎子留下了……皇城一时处于僵持对峙局面,任何一方没有再动作,静的让人心慌。此时城外,羽林营。司马瑜急匆跑进主营帐,“王爷,翁老找到了!”
一语闭,萧臣猛然起身,随司马瑜赶去李虞跟李显所住营帐。早在萧桓宇逼宫之际,萧臣便已接他二人来此,为的就是靠他二人找到翁怀松。营帐内,翁怀松虚弱坐在桌边,李虞跟李显一人握其一只手腕,看似把脉,眼泪却一直没断过。“为师就算没事……”翁怀松瞧着眼前两个孝顺徒弟,“哭也让你们给哭死了。”
帐帘掀起,翁怀松见是萧臣,激动起身。“翁老坐!”
萧臣快步走到翁怀松身边,“翁老可好?”
“师傅他中……”啪—李显话没说完,一巴掌被翁怀松拍到旁边,“住嘴!”
“翁老……”萧臣担忧。“老夫有两件事需要向王爷禀报,第一件,尊守义染了老夫的血,身上有百香丸残留,只待数日,他若受伤流血,你们便可依黄腰虎头蜂找到他落脚地。”
初时翁怀松在为苏凛接根骨的时候药液里掺杂自己几滴鲜血,是以尊守义打断苏凛根骨时接触到的血液,里面就有百香丸残留。那血没有引来虎头蜂,是因为百香丸与苏凛血液混合变质,需要重新培育新的虎头蜂,这自然是李虞跟李显的事。“第二件,原来……”翁怀松忽然觉得下颚湿儒。有血,自唇角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