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
见忘忧没说话,萧冥河继续道,“战幕身中奇毒,毒性已入肺腑,哪怕再厉害的神医,若不知药引,根本无解。”
萧冥河知道忘忧不问世俗,于是将‘战幕是谁’与他说个清楚。那是一个,一经拼死都会救的人。“我有解药。”
萧冥河将彼时苗四郎给他的解药搁到禅桌上,“解药是两枚药丸,大师可走一趟大理寺,为那战幕念个经,倘若一经想要战幕活过来,与你论禅,自然可得剩下一枚解药。”
忘忧陷入沉思。“大师可能不太了解一经的为人,他虽是个和尚,但潇洒自由的很,你若以护国寺住持之职威胁,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战幕的毒,是你下的?”
被忘忧这样问,萧冥河有些好奇,“大师在乎这个?”
忘忧沉默一阵,“这是贫僧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
“三件事,皆是助人,我亦没有食言。”
萧冥河又看了眼那张观音图,“都说佛祖普度众生,缘何不度我?”
“佛度施主,施主可愿意被度?”
听到忘忧这样说,萧冥河笑了,“所以就算是佛祖,也要双向奔赴才有意义。”
忘忧以为如此。“那一个人的爱跟执着,是什么?”
萧冥河忽然很想知道答案。忘忧看过来,“遗憾。”
“是么。”
萧冥河想到母亲所作的万千画卷,幽幽的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在忘忧答应会走一趟大理寺后,萧冥河没有立时离开,而是在暗处角落,静静看着禅房里的周帝。他就盘膝坐在那里,学着和尚的样子在那儿嘀嘀咕咕念着经文。天晓得那样子有多滑稽!萧启衡,你死定了……入夜,天牢。温弦自被侍卫拉进天牢之后甚至没被关进牢房,直接拽到刑室绑在刑架上,嚎叫哭喊一个时辰,嗓子也哑了,力气也没了。刑室的门终于开启,温宛跟上官宇走进来,后面跟着李显跟李舆。“温宛……温宛你放开我!”
温弦看到来人,心中滔天恨意瞬间暴涨,拼命挣扎时锁链哗啦作响。温宛走到刑案后面坐下来,桌上动刑的家伙什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之前她还没太在意,这会儿拿起一个带着倒刺的钩子,皱了下眉,“上官大人,这个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能入天牢的嫌犯都是恶徒,用刑须得费心。”
上官于恭敬道。温宛点点头,“只是这钩子上有铁锈,直接钩在肉上会不会不好?”
见温宛看过来,李舆拱手,“会引发痉症,恐有性命之忧。”
温宛恍然般‘哦’了一声,起身走到火架上,将钩子放到燃烧的炭火盆里。“温宛……你要干什么?”
温弦挣扎几下,愤怒变成惊恐,寒声质问。温宛扭头,看向上官宇。“温弦,吾等自你府中搜查出来两个瓷瓶,其中之一装有鸩石剧毒,另一个瓷瓶里装的是解药,你作何解释?”
上官宇寒声质问。温弦在刑室里边嚎时也想过这种可能,心里早就有了算计,尤其李舆跟李显都在,她想说那东西不是剧毒不可能了,“那东西不是我的!”
是剧毒没错,但不是我的!钩子长,温宛握着有绝热把手的一头,翻来翻去,力求受热均匀。就在这时,外面有狱卒禀报,“苏大人到!”
“进来。”
温宛不可能私自动刑,须得有个见证。她亦给贤王府去信,只是贤王没来。刑室铁门开启,苏玄璟一袭白衣踱步而入,见温弦,并未震惊。消息既已传到太子府,他自然知晓。“苏大人……苏大人救命!”
温弦看到苏玄璟,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再度挣扎着道。温宛叫上官宇把前因后果都说给苏玄璟。上官宇便将从温弦房间里搜出剧毒及解药的事原原本本相告诉,“当时有两位李大人在场,可以作证。”
这是温宛的意思,全都是大理寺的人,她怕太子府会反咬一口。至于她为何知道那两个瓷瓶藏在哪里,亏得卫开元。卫开元虽被公孙斐追着跑,但在离开温府那会儿,他把地方写在字条上藏在与温宛约定的秘处了。“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了!”
温弦大吼,“定是你们冤枉我!”
苏玄璟看向李显。李显点头,“上官大人所言,句句属实。”
钩子烧的差不多,温宛握着钩子走向温弦,“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那为何我说我说小王爷没毒杀战幕,你就不信?”
眼见烧的通红的钩子被举过来,温弦眼中惊恐,“温宛你别过来!”
“说说看,你是怎么给战幕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