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仁,快起来吃饭了,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腿!”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强光射得我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我才看见眼前的事物。 四周的景象和我生活的小村子完全不一样,我现在处在一处峡谷之中,峡谷旁边是细细的小溪,水中有零星的鱼儿在飞快的游动。 小溪的旁边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树林的尽头,是高大的群山。最上面的山峰上,是一座雪山,雪山的下面是黢黑的焦土。 我的旁边是一个土制的小房子,样子虽然简陋,但功能却是很全。房顶上烟囱冒出阵阵炊烟,隐约夹杂着一股饭香。 天上隐约挂着一轮太阳,只有淡淡的轮廓,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云彩。 我从草地上缓缓的起身,只见一个身穿绿裙的绝美女子,端着一大盘鸡腿,放在了我旁边的桌子上。 我使劲用鼻子嗅了嗅,确定是真的鸡腿无疑。我用手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也确定是真鸡腿味。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刚才明明还在和不留根战斗啊,难道是我死了。 是的,我应该是被他一脚踢死了,但是这个鸡腿的香气,这触口的口感,确定是真鸡腿啊,难道这里是天堂,天堂的食物和人间一样? 可是也不对啊,我害死了那么多牲畜,听村里的老人说杀生过多,会下十八层地狱。 地狱里关的都是胡乱杀生之人,会有永远扯不断的铁链缠身,被恶鬼抽打上亿次,恶鬼会吃从身上抽打下来的肉,抽的越使劲,恶鬼越喜欢。 可是从眼前来看,没有铁链,没有恶鬼,更没有肉,应该不是地狱。 “请问,你是谁啊,我在哪?”
,我带着疑问,问向身边绿裙绝美女子。
“傻孩子,你是不是睡傻了,我是妈妈啊,这里当然是我们家啊。”“这里不是天堂吗,我不是从小无父无母吗,你不是我妈!”
“你这孩子真是傻了,我看也不发烧啊,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绿裙女子满是焦急的拿手摸摸的我额头,在触碰到我额头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体温和香气,这分明是真人才有的。 “你真是我妈,我还活着?”
“废话,你这傻孩子,我们一家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这里,你根本就没死过。”
“嗯?等等,从一出生就生活在一起?我从小无父无母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啊。”
“你这孩子再瞎说,小心我狠狠地揍你!快吃鸡腿!”
绿裙女子满脸怒意,顺手拿过一个鸡腿塞进了我的嘴里。
尽管我还有很多疑问,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突然又有父母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从小缺少双亲关爱的我来说,现在我才能真正的感觉到亲情。 我心中从小缺失的那块拼图,在慢慢的填充着,哪怕这一切是一场梦,也不愿意醒来。 我呆呆的望着绿裙女子出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妈,你真漂亮!”绿裙女子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了,脸红到脖子根,“和你爸一样!油嘴滑舌!”
绿裙女子生气的拿起桌上剩余的盘子,快步地走回屋中,显然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其实我看到了,刚才她在偷笑,她心里美着呢! “活着真好!”
,我懒懒得伸了一下腰,手中拿着鸡腿,走向了屋中。
打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一条头上长着赤红色头瘤的大蛇,窜进了屋中,直奔绿裙女子而去。 绿裙女子看到大蛇进屋也是慌了神,快速的朝我跑来。大蛇速度很快,嘴中吐着赤红的舌头朝我们袭来。 绿裙女子眼见躲闪不了,一把把我推出了屋外,“小仁快跑,去找你爸爸!”大蛇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绿裙女子吞了半边,鲜血瞬间喷洒出来,洒满了整间屋子。 “妈!”
我使劲想挪动身子去救那绿裙女子,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我都不曾挪动分毫,绿裙女子的身影在我眼前不断消失,最终消失不见。 …… 我再次睁开眼睛,眼角上还带着泪痕。 “汝,鬼叫什么,吾刚烤好的鸡腿,差点被你弄到地上,那还怎么吃!”
“我妈呢?”
我惊慌失措的大喊。
“在鬼叫,吾真的一脚踢死你,好好趴着!”这时我才逐渐意识到周围的情况,我的面前生了一小堆火,架子上放着刚刚烤好的鸡腿肉,散发着阵阵香气。 我的脸火烧火燎的疼痛,嘴里满是泥土,一咬嘎嘣嘎嘣的。脑袋上踩着不留根的小鞋子,身子无比的沉重,不知道背的是什么。 不留根跳到我的面前,我感觉后背压力骤减,原来这孙子在拿我当坐垫! 我十分愤怒,“我问你,我妈呢!”
“汝母是谁,吾怎知,还有注意汝说话的语气!”
不留根拿拐杖指了指我身下的蛋蛋,一股凉意自下体蔓延开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怒气立马荡然无存,我尝试着用仅存的记忆来回想刚才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之后,我战战兢兢对不留根询问,“刚才你踢了我,但我没死,我在做梦?”
“是!”
不留根回答的没有任何语气,顺手拿起我前面的鸡腿,吃了起来。 是了,看到鸡腿我就明白了,怎么可能有那么逼真的香气,在我鼻子前面烤鸡腿没味就奇怪了。 又想到刚才想救妈妈时,身体无法动弹,应该就是不留根骑在我身上,一想到要不是不留根骑在身上,刚才应该就能救妈妈了。 “都怪你,我妈~” “嗯?!”
“不不不,我想说我可以吃鸡腿吗,饿了。”
“自己拿便是!”
,不留根仍是面目表情。
我伸手去拿鸡腿,岂料看似不热的火焰,在我手还没接触到的时候,就将手烫伤了,我忙把手在地上蹭了蹭,但是手上的温度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我慌了,望向了不留根,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这家伙一点事没有? 只见不留根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橙色的小球,放在地上,“将手放上。”我将信将疑的将手放上面,一道橙光一闪而过,手瞬间就不热了。 “这是什么?”
“吾不能回答你,除非你能成为吾辈一样的杀手。”
说完就将橙色的小球收了起来,继续吃鸡腿。
杀手!天啊,我连鸡都不敢杀,还当什么杀手啊,还是少跟这人扯上关系吧。 我虽然吃过不少野味,但他们都是自己死的,没有一个是我动手杀的,自己平时见到狗都害怕,还杀人,开玩笑。 “我要走了,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的腿被我咬过,这几天小心有狗追你。”“吾说过你可以走吗?”
“哎?既然你踢也踢了,反正我没死,你这么大个杀手不会没有信誉,还想要我命吧?”
不留根没有继续回答,而是问道,“汝刚才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什么没必要跟你说吧!”
“嗯?”
不留根盯着我的蛋蛋。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不留根盯着我的蛋蛋,我就能感到莫名的恐惧,在这个小孩面前似乎没有任何秘密。 “我梦到我妈了,她很漂亮,她被大蛇袭击了,在我想去救她的时候,你在我身上压着,没救成。”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似乎只有嗡嗡声。 不留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汝母是不是穿绿衣的?”
“哎,你怎么知道?”
我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不留根知道些什么,尤其是关于我的母亲。
“吾不能回答你,除非你能成为吾辈一样的杀手。”靠,又是这句,就不能说点别的,当杀手就能知道母亲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杀生。 不当杀手,就可以这样稳稳过完一生,但是无法知道母亲的消息。 尤其是当梦中母亲出现的时候,我感觉我内心某些丢失很久的东西又回来了。我内心想法激烈的动荡着,这一刻比一年还要漫长。 母亲的出现对我是影响巨大的,她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让我想拔也拔不掉。 我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小声道“我如果当了杀手,你就会告诉我母亲的事情?” “是!”
这次回答的很肯定,带着某种气势。
“那我选择当杀手,不杀人那种!”不留根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地微笑,之后转瞬即逝。 “杀手世界第一条法则,杀手承诺之事,誓死完成!”
“哎!我要是能力不够,做不成杀手,应该可以退出吧,呵呵”,我自己感觉说的就没有底气。 “不能,哪怕是死也要达成!”
“啊!那我现在退出,退出!”
“法则一,杀手承诺之事,誓死完成!如若违反承诺,天涯海角不留根!”
“呜呜,对不起,放过我吧!”
“背信弃义者,天涯海角不留根!”
“呜呜,妈妈救我,我不想死~” …… 哀号声此起彼伏,不过我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蛋蛋似乎怎样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