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女王没想到的是,她最忠心的下属,短短的时间内,被洗脑了。
尚恩只是个女人,她没有德曼女王那么强烈的国家归属感,当女人爱上男人,一切家国都被抛于脑后。 更何况是鹰卫。 证明就是,她路过军器监很多次,一次都没进去,甚至都没瞥一眼,她知道军器监里有,此行的目的。 但完成任何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去他的新罗,只不过让我没有饿死,我现在是大唐人,大唐鹰卫!尚恩是这样想的。 她错了,军器监看似庞大,但都是李世民的幌子,大唐炼钢的核心,已经在百申村了。每几天,李世民都会了解一下,进去百申村的名单,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是夜,杜诨回来,尚恩成功的瞒住了杜诨。 “这几天好生修养,不可孕之。”“喏!”
尚恩心中窃喜。
“明日,跟陛下去天龙山!”“喏!”
尚恩的心,又揪了起来,尉迟宝琳帮了自己,但上皇李渊那关,怎么过呢? 传言上皇李渊,不讲武德,好色成性,年老还生了一堆孩子。 杜诨在屋顶看星星,想念女儿,想完女儿,脑海里突然跳出了尚恩的影子,赶紧甩甩头,想想外孙杜皮,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女鹰卫,觉得瞒住了自己,太傻了。 这里可是长安,德曼女王第一天到长安,他就知道了。 新罗,呵,跳梁小丑中的小丑。 夜深了,去和张阿难挤挤吧,送走这女人,屋里要好好洗洗,都没男人那个味儿了。 正这么想着,身后多了个人。 “你上来作甚?”
杜诨冷道。
“陪总管看星星!”尚恩道。
一场博弈,就在甘露殿旁的小屋顶上,就此开始。 两人无言,看着星星,夜风微凉,尚恩向杜诨身边靠了靠。 “德曼女王在长安否?”杜诨突然问道。
尚恩哈了哈手气,满不在乎的答:“在!”“所为何事?”
尚恩搓了搓手,直接说道:“大唐军械!”
杜诨哑然一笑,重新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一般,看来自己的训鹰之道,当真宝刀未老。 一切尽在掌握中,杜诨略胜一筹。 尚恩掏出几个糕点,丢了一口进嘴,嚼着,又递出一个,给杜诨,杜诨拿了,却没吃,他从没有这个习惯。 “恨我吗?”
杜诨想起尉迟宝琳走后,尚恩那别扭的走姿,不由得,有一丝愧疚。 “不恨!”
“当真不恨?”
“不恨!”
杜诨微微笑了,摸了摸尚恩的脑袋。 尚恩大喜过望,杜诨苍老的手放在她的头顶时,她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享受。 “处子之身,于鹰卫,多有不便!”
杜诨不会哄女人,憋出那么一句。
“喏!”尚恩才不管他说什么,喊“喏”就完事了。
“汝若年少些,给皮儿做个妾到是不错!”杜诨心有愧疚,不由得多说了些话。
“总管可是有隐疾?”尚恩问道,这个问题她考虑了很久。
“断无!”事关男性尊严,杜诨厉声道。
这一铺,狡猾的女人,认为自己小胜了一筹。 “尚恩三十有一。”“三十有二”杜诨纠正道。 “啊?”
尚恩揪心,还有什么秘密,是这个男人不知道的,哦,自己还是处子,他不知道。
他太可怕了,也太...迷人了。 “新罗传大唐男丁,皆好少妻,怕是总管也是如此!”“断无!”
“总管若能解寒,尚恩便告知辛秘!”
尚恩说道。
杜诨立刻冷脸:“何辛秘?”“解寒!”
尚恩不依不饶的坚持着。
杜诨微微眯眼,这才多久,敢对我讲条件了,怕是当年的崔芸娘,也没这么大胆。 解寒的意思,就是你抱抱我呗,夜风那么凉,搂着我呗。 没等杜诨的巴掌落下,尚恩便钻进了杜诨的怀里,杜诨的寒心,出现了一丝丝的裂隙。 真的好暖! 这该死的安全感! 尚恩微微闭眼,头也靠了过去。 罢了,此女刚破瓜,红丸已失,自己便宽从一下吧,杜诨想到。 “德曼女王得了一断刀,削铁如泥,是长安河里拣的,所以来了大唐,求炼刀之法,尚恩护其来了长安......” “待女王离去,新罗于尚恩,再无瓜葛。”“尚恩乃鹰卫!”
说实话,杜诨有一丢感动,他懂得分辨真话假话,断定是真话后,心防再此破开一点,能把家国抛开,这个女人,看来铁了心,要站队大唐了。 这一铺,杜诨觉得自己大胜。 杜诨的手搭在尚恩的肩膀上,发现自己真的很久没碰女人了,都忘了女人的身体这么软这么暖,暖的都有些发烫了... 尚恩又丢了一块糕点在嘴里,嚼着,问道:“总管是怕尚恩下毒?”
杜诨得意起来,把手中糕点置于口中,浅浅的嚼着,说道:“某东征西战,负伤百余,中毒数次,何惧!”
“哦!”
“总管今夜不看信了?”
尚恩说道,她知道杜诨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对着几张发黄的信纸,发呆。
“......”杜诨看向怀里的女人,一下子就抖开了。 尚恩心里恼怒,自己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搂的好好的,都给放开了。 “那是女儿之信。”“总管有女儿?”
“迷之二十余载。”
“尚恩不该问,请总管赎罪!”
尚恩又丢了一块糕点在嘴里,嚼了起来。 突然,杜诨感到浑身不对劲。 糟了,糕点有毒! 杜诨一把抠住了女人的喉咙,他自信,杀死这个下毒的女人,只在一息之间。 “此处皇.....皇宫,没有女.....女人!嘿...”被扣住了咽喉的尚恩,还是倔强的说道。 “你对我下媚毒?!娼妇!”
杜诨觉得下腹火起。
尚恩的手并没有扒拉杜诨的手,反而抱住杜诨。 她已经浑身高温,燥热,在冰冷的夜风中,很暖。 “你竟对自己下媚药。”这个厉害的女人,所有的糕点里都下了媚药,她吃的更多。 杜诨中过好几次毒,蛇毒、乌头、毒菇,但他肯定没中过春药。 尚恩感觉杜诨的手有一丝的松懈,埂着脖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杀我?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