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肃笑着说了一声。“对于这样的朝廷鹰犬,还跟他客气什么,还不尽快押进来,处理完了之后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干的。”
那名校尉听到这话之后当然也不能怠慢,就把铁铉给押了进来。此时的铁炫被五花大绑,完全没有任何一丝生气,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气若游丝一样了。等他被压进来之后,朱肃淡然一笑,问他说道。“铁大人,你的计策的确是非常的不错,但是着实是用错了地方,跟朕来用这等鬼域伎俩,朕真是不知道你的脑子到底是长在什么地方了。”
对于朱肃的话,铁炫也并不服气,但是他拼着最后一丝的力量说道。“成者王侯败者贼,既然我已经输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便是贼寇罢了。”
对于铁炫如此的识趣,倒是感觉有些差异,于是他便笑着说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是贼寇,若是肯倒阁归顺,朕倒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并且许你个八品的前程,让你到钱塘县做个县丞如何?”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朱肃其实并非真的要招降铁炫。他只不过想用这种方式羞辱这个朱标的忠臣罢了,也给别人看看,不屈服就是这个代价。“谢谢大人,你仔细考虑一下,朕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你若是选择做大哥的忠臣,那朕就没有什么好的结果给你。”
此时的铁炫早就已经视死如归了,他看着眼前的朱肃,啐了一口说道。“朱肃,你这个乱臣贼子,如今竟敢擅自夺取皇位,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难以面对大明的列祖列宗,我如今死,不过就是先你一步罢了。”
朱肃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特别容易听得进别人骂声的。他特别喜欢与人为善,但是别人随便骂他,他可是受不了的。尤其是像铁炫这样的人,他不仅要杀人而且要忠心。“你说到大明的列祖列宗,朕自然也有想法,所谓大明祖宗,那是我朱家的先人,这江山设计乃是我诸。家天下,你自命忠臣又自诩清流,也不过是我家家奴而已。”
铁炫听完了朱肃这番话,心头更是恼火郁闷。但是他却发现朱肃说的没有毛病,自己竟然一个字也驳不动。大明的江山社稷,本来就是朱元璋打下来的。人家朱肃无论是辽王还是称帝,都是朱元璋的亲儿子。朱标和朱肃,说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自己这个书生起家的巡抚,不过就是朱家的一个奴仆罢了。现在说什么高风亮节,实际上的确是非常愚蠢的,他不过就是在恪守着清流的那些道义罢了。心里虽然明白这些,嘴上却是绝对不能服输的,尤其是不能在住宿的面前随便认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忠臣虽死不改其节,你若是想要动手,只管杀了我就好。”
朱肃叹了口气,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铁大人也是非常有气节之人,朕自然不会杀你,若杀了你,岂不是寒了有些忠臣的心!”
铁炫听到这里,倒是有一些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朱肃不是一个菩萨心肠之人,莫非真的要放过自己不成。于是,他便向上拱手问了一句。“莫非你真的要放我走吗?但是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我只要是离开济南,仍然会与你为敌,你千万不要打错了主意才好!”
朱肃淡然一笑,然后很是无语的告诉他说。“你想错了,既然是我朱家的家奴,那基本上也就是个太监的角色,但是现在还没有净身,真是有些疏忽了,不如让我的卫士亲自帮你如何?”
铁炫也是一个清流派的魁首,能够混到如今这个份上,自然是誉满天下。没想到了朱肃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真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立马就反驳说。“士可杀不可辱,我乃是朝廷的巡抚,若是你能按照大明的法度来处置我,我也没有话说,为何会如此折辱一个两榜进士。”
朱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铁大人,你这个两榜进士做得好,竟然连挂画像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若是朕放了你,还不知道你如何为恶呢。”
说完之后,直接对着旁边的校尉说了一句。“下去帮铁大人净身吧,随后带他去教坊司转一圈,让他知道,自己妻女如今被照顾的非常好。”
这些卫士们自然都是黄沙碧血里出来的汉子,也全都是朱肃的死忠粉。他们对于铁铉没有什么情感可言,这位所谓的清流党的魁首,在他们眼里无非就是一个等待被阉的太监。很快这些人就像拖死狗一样把这位铁大人给拖了下去,随后便听一声惨叫,血溅三尺。这些卫士们也真是有点绝招,竟然连麻药都不给他上。直接就把他一盆凉水泼醒,又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入了教坊司中。这个时候,他的妻女刚刚接客完毕,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到铁炫如今被施以宫刑,自然是心里难受不已。这一家人如今的状况十分的让人感觉凄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有些人心存不忍,便向朱肃求情,说铁血好歹也是个忠臣,便免了他如此折辱。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也好,倒也显得陛下英明大度。朱肃叹了口气,很是有些无奈的告诉这些人说。“打下济南城,朕把铁炫如此羞辱,你们觉得不忍心,特地向朕前来求情,可是如果朕在济南城下折戟沉沙,那铁炫便是胜利者,到时候他该处置卿等如何?”
下面这些人本来还打算继续说点什么,可是如今却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知道朱肃说的是对的,自古以来就是成者王侯败者贼,仅此而已。如果胜利者是铁铉的话,除了朱肃之外,他们这些帐下的文臣武将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这个时候替铁炫求情,实际上就是潜在的为自己挖坑。想明白了这些,大臣们自然也就不再这样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