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到家就发现刘光天已经和二大爷二大妈坐在饭桌上等着吃饭。但是看着二大爷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而刘光天正懂事的给二大爷摆正筷子。二大妈坐在一旁对二大爷说着什么刘光福因为牙齿掉了,所以今天本身精神就不集中,吃饭也十分不方便。胡乱对付两口之后就早早的躺在床上了。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秦淮茹和自己叫骂的样子,让自己十分郁闷。越想越憋气。他干脆坐了起来。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此刻刘光福的头脑中都是混乱一片,无法让他入睡。秦淮茹狰狞的样子也逐渐填满了他的大脑,他越想越生气,尤其是当众扇了他两个耳光,让他颜面尽失。沉默半天之后,他披上衣服悄悄的走到门口,可是发现,他的哥哥刘光天也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天空。刘光福小心翼翼走过去,轻声的问道:“哥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做什么?”
刘光天转头看到是自己的弟弟刘光福,然后问到:“你这大半夜的又要出去做什么?”
刘光福没敢说要去找切石漆理论。毕竟他知道刘光天虽然在表面认错,说是知道秦淮茹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但是经过上次这么闹,他确实不敢确认刘光天是否是真心实意认错。所以在这里他也不敢轻易和刘光天说实话,就只能撒谎:“车间里面还有事我没干完,我回厂子看一看。”
刘光天满脸狐疑的看着刘光福,然后说到:“你去车间看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衣服都穿反了。”
刘光福听刘光天这样说之后连忙低头一看,才发现果然如此,自己的衣服都穿反了。然后他赶紧返回去,换了一下,再次出门。他准备去找秦淮茹理论。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刘光天一直盯着自己,他不敢直接奔秦淮茹的家。而是出了院门在外面溜达。他要多在外面停了一会儿才敢去找秦淮茹。同一时刻,秦淮茹这边也非常难过。早上大作大闹之后,头脑都缺氧了。回家之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人几乎已经饿得虚脱了。简单爬起来,在厨房吃了两口棒子面粥之后,就看见贾张氏走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样拿到他们给的钱了吗?”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秦淮茹立即有些不开心。她想到,如果他们没给钱,就意味着她们的家庭面临着很大的经济困难。听到秦淮茹这样说后,贾张氏顿时就急了。他觉得秦淮茹应该去闹一翻,这样才能要到钱。毕竟,她现在没有工作了,而且家里也揭不开锅了。如果没有钱,他们怎么过日子,还怎么活呢?眼看着这三个孩子都饿着肚子,贾张氏十分心疼。他们从今天早晨到晚上只吃了两口棒子面粥,现在面粥已经稀的像水一样了,而且还连菜都没有。这孩子还需要长身体呢,没钱他们怎么办呢?再加上棒梗还在医院,他还需要钱看病呢。贾张氏不断诉说着令秦淮茹烦心事。她也被说烦了,刚想反驳就发现槐花抓住了她的一角。她不知道槐花什么时候醒来的。仰起头看着秦淮茹说道,“没事妈妈,我不饿,我不吃饭。”
听到槐花这样说之后,秦淮茹感觉很委屈,一下子人就扛不住了,顿时哭了出来。而秦淮茹的哭声把正在熟睡的顾建军都惊醒了。就这样秦淮茹哭哭啼啼,一直哭到天亮。这一宿街坊邻居们也都没睡好,完全被秦淮茹的哀嚎声弄得无法入睡。但现在没人敢去找秦淮茹会去。毕竟昨天他和二大爷家大闹一场也知道了秦淮茹的威力,没人愿意去挑头招惹这个寡妇。至于棒梗为何变成这样,顾建军心里面是有一定猜测,而且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和二大爷他们家有关。要不然以二大爷家那样小气的情况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给秦淮茹钱并且让他签下字据。说白了,这不就是要让秦淮茹拿钱闭嘴吗?秦淮茹本来想出门去医院看看棒梗。可是,刚一出门,就看到了顾建军。顾建军也是推着自行车刚想出去。但是,秦淮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和顾建军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任凭顾建军催着自行车出去。随后,他转头却看到了刚要出门的和雨水。看到他之后,秦淮茹瞬间就动了心思,想起今天早上槐花说的那些话了。他心中盘算的,其实不管怎么样,雨水也是有工作并且有收入的。如果他能给自己一些钱救济一下的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雨水的心肠,好人也好说话。如果能让雨水借自己钱,或者让雨水去劝说顾建军的话,说不定更容易一些。想到这里秦淮茹就缓缓走到雨水的方向。雨水看到是秦淮茹来了之后立即就有些警觉。不过,从内心中还是十分可怜他的。毕竟一想到秦淮茹要拉扯三个孩子,确实很困难。所以,强装笑颜迎了上去问道:“姐,有事吗?”
秦淮茹根本不想和雨水喊选,直接就说:“我们家已经两天没揭开锅了,孩子也饿了,不行了。我现在出来给他找点吃的。你也知道我现在被厂子开除了,确实也没有什么收入,难的太难了。”
雨水听秦淮茹说孩子已经饿了,两天二话没说直接转身回到家里。然后从锅里面弄了点儿窝头放在碗里面。随后递给了秦淮茹:“姐,怎么样也不能饿着,你先拿回去给他们吃点先垫吧垫吧。”
秦淮茹却没有接过手中的碗,而是眼睛像雨水深厚的厨房盯着。雨水先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昨天傻柱还带回了一些肉,然后连忙又回到厨房。从锅里面捡了两块肉放到碗里,再次交给秦淮茹。这次,当秦淮茹闻到肉味儿之后,就知道雨水心太软,绝对不可以劝说他。随后戏精上身,抓住雨水的手,抹着眼泪:“枯树岛雨水,姐知道你是好人,也知道你是咱们全院心肠最软的人。姐,本来不想麻烦你的,毕竟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家也不是过得很好。但是,姐现在已经过不下去了,已经把全家人往死路上逼了。”
你也知道棒梗,现在还在住院需要钱。孩子也饿肚子也需要钱,可是我现在没工作,已经欠了医院非常多的一笔钱,就连棒梗的药都已经被停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棒梗就要被赶出医院了。我实在没办法,能不能求你帮我一点钱呢?秦淮茹戏精上身,哭得凄凄惨惨,让人觉得十分可怜。雨水瞬间就被他打动了,就打算从兜里拿出钱交给他。可是忽然想起来,他哥傻柱所说的话。之前傻柱就交代过雨水,千万不要借秦淮茹钱,他家就是一群白眼狼,自己的心血一直不知悔改。现在醍醐灌顶,之后也不愿意再接机秦淮茹家了。然后他放进兜里的手就停住了。一脸为难的对秦淮茹说:“不是我不想帮你,确实我现在也没有钱了。我爱莫能助,家里的钱都交给我哥了。我哥自从上次遇上那事之后也搭了不少钱,所以我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秦淮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就看到傻柱从屋里面走出来。随后傻柱对着雨水猛的使眼色。雨水也不傻,当时就明白他哥是想暗示他什么。当然两个人的小动作也被秦淮茹看在眼里,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露出满脸失望的表情。随后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傻柱直接走到两个人的中间,把雨水将要交给秦淮茹的那些窝头和肉直接就端走了。秦淮茹瞬间就傻了。他也没想到钱没借到,连吃的都被收回去了。可是被傻柱拿回去之后他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毕竟人家收回去也没有什么毛病,然后只能尴尬的对傻柱说道:“傻柱,你们家的最近生活挺好啊,天天大鱼大肉的。”
自从秦淮茹和傻猪闹掰之后,傻柱根本就不愿意搭理秦淮茹他。只是冷冷地说:“最近厨房剩菜多,我拿回来一些,要不然也要倒掉的。”
随后雨水跟着傻柱转身就要离开。秦淮茹看雨水要离开之后,马上拦住他,说道:“理,水解再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和顾建军说一说,让他再帮我找一份工作?”
雨水看了看秦淮茹说到之前,顾建军不是给你找了工作吗?怎么还要找工作呢?秦淮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不知道雨水,厂子里面那些人有些做得太过分,说我无辜旷工把我开除了,可是我也不是想无辜旷工啊,当时棒梗住院,我得照顾他家里面还有两个孩子,所以就耽误上班儿了。”
秦淮茹说得很委婉,但说白了就还是真的旷工了。雨水一脸茫然地说道:“我听我哥说,是当时你在顾建军家那边,趁着顾建军和副厂长聊天的时候,硬求着副厂长给你那个职位的,当时顾建军也好像帮了不少忙,怎么这么快就被开除了呢?”
秦淮茹连忙摆手否认。当时是事出紧急也不怨我,你看现在我也怪可怜的,能不能你和顾建军说一说毕竟顾建军和杨厂长的关系不错,而顾建军也比较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帮姐说说情去?”
可是雨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傻柱使劲拉了一下雨水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搭理秦淮茹。雨水害怕傻柱再说些什么,就对秦淮茹说道:“求求你帮帮姐吧,姐真的没有活路了,而且三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没做什么错误,你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受罪啊。”
可是这时候傻柱拉着雨水就往屋里去,秦淮茹又气又恼,想使出来之前那种撒泼的手段。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一声自己的名字。秦淮茹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抖,不小心崴了脚,然后就摔倒过去。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在后面大喊的人居然是刘光福。刘光福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淮茹在纠缠着雨水和傻柱,就立即走了两步,想和他理论。可是没想到他刚才那一声大喊给秦淮茹吓了一跳,居然还摔倒了。秦淮茹满脸怒气的爬起来,瞪着刘光福说:"你要干什么?你害得我都摔倒了,你得赔钱!"刘光福也不怕,对着秦淮茹就说:"你自己摔倒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赖,整个院子就被你们家闹得乌烟瘴气的。我劝你们赶快从院子里面搬出去吧,还我们大院一片清静。"秦淮茹被刘光福怼,有些生气就对他吼道:"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我也在这住,凭什么让我搬出去?要搬也是你们搬出去,我搬出去有什么用?我们家又没得罪解放邻居,是你把整个四合院的街坊邻居都得罪遍了。要搬也是你这个扫把星搬出去。只要你在我们四合院里,一天我们四合院的人都要跟着你倒霉。我劝你赶快滚!"刘光福的话越说越难听,秦淮茹更加恼怒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刘光福确认张开嘴,用手指着掉落的门牙说道:"你看,我这牙就是昨天你闹的。如果不是你,我的牙都不会变成这样。我这只是开始,从今往后,除了我以外,各家各户都会因为你而倒大霉。"秦淮茹听刘光福这样说之后,顿时更加生气了:"你牙齿掉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没站住,你不要往我身上赖!"随后秦淮茹和刘光福两人站在大院中开始破口大骂。你一句,我一句骂的也是越来越难听,让路过上班去得街坊邻居都纷纷摇头认为这两个人都是疯了。就在两人越吵越凶的时候,忽然看到顾建军推着自行车,又返回了四合院。看到几个人吵架的时候,顾建军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毕竟难得的笑话能看到的话也能让顾建军变得一天好心情。他这次的急急忙忙回来是出门的时候走的,匆忙忘记了带走几份手稿。半路上他想起来之后又返回准备取手稿,可是返回到四合院之后就看到刘光福和秦淮茹吵架。这种狗咬狗的场面,让他顿时一扫之前郁闷的心情。刘光福看到顾建军嘲笑两人,心中十分不满,可是他又不敢对顾建军发脾气。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是顾建军为他找的,还有他哥哥的工作也是顾建军给他帮忙找的。现在他们在轧钢厂上班完全凭借顾建军的关系。而且他也知道顾建军和杨厂长的关系不错,刘光福不傻能看出来。平时不光是厂长,就连几个副厂长对顾建军都是十分讨好。再加上顾建军并没有明显嘲笑他,所以就算是笑了一下他,心中十分不舒服。不过自己也不能表现出来十分不愿意的样子。既然不能对顾建军生气,那他这个气就无奈的只能全撒在秦淮茹的身上。他瞪了一眼秦淮茹,对着秦淮茹骂到:“你这个泼妇,你有什么脸面继续住在四合院中。我这牙就是你导致的,你赶紧给我赔钱。”
秦淮茹本身对赔钱这个词就比较敏感,当刘光福让她赔钱之后,秦淮茹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继续不断争辩着说,刘光福的牙和自己没有关系。顾建军笑完之后,回到房间取完手稿,出来时见两人仍在争吵。不过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太久,就直接说:“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然后转身出去了。刘光福看顾建军离开后,立即变得威风起来,认为自己不用再怂了。这个情况让秦淮茹十分尴尬,毕竟他今天是想通过雨水找顾建军,让他恢复工作,可是顾建军走了。他工作还要找谁?他不想继续和刘光福纠缠,就准备去拽顾建军的自行车。但刘光福不会轻易让秦淮茹逃走,因为自己掉牙的事情还没让齐思琪赔偿呢。所以,他直接拽住了秦淮茹的胳膊,向后一拽。秦淮茹急了,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刘光福力气大,只能认怂。她对刘光福哀求道:“到这种事情,你不能赖在我头上。我家已经够倒霉了,你这样纠缠不休,不怕把霉运传给你吗?”
听到秦淮茹这样说,刘光福愣了一下,毕竟秦淮茹所说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于是连忙松开手。秦淮茹借着这样的机会逃脱了,准备去拉顾建军的自行车货架子。但每走两步,又被刘光福拉住了。秦淮茹气急败坏,转身就对着刘光福的胸口打了一拳。刘光福也不示弱。若拉住秦淮茹,两人就扭打到一起。两人扭打的声音越来越大,弄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得到。两个人越闹越厉害,已经让人无法忍受。顾建军无奈之下只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两个人。现在场面已经可以用一片狼藉、十分混乱来形容了,就连顾建军家门口的东西都受到了波及。但是跟周围已经乱成一片的东西相比,已经算是比较安全的了。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刘光福渐渐落入下风,眼看要吃亏,刘光福转身就跑,准备逃到家里,而秦淮茹看到既然没办法去求顾建军,就把这股怒气全撒在了刘光福的身上。他一路追到二大爷家门口,刘光福跑到门口之后,恼怒的转头吼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别把你家的晦气都传染给我,你有多远滚多远!”
秦淮茹追上去也累得不行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冷笑道:“我就是要把霉运转给你,然后我和孩子才能好。有办法你就想去,没办法你就死去。刘光福,这次倒霉的就不止我家了,你家也要跟着倒霉。谁让你招惹我,害我孩子。我家有多倒霉,你家就必须有多倒霉。我们这回谁都别想跑。”
刘光福被秦淮茹所说的话,气得差点失去理智。一看柒柒满脸挑衅的样子,也顾及什么脸面,直接就抄起旁边的扫帚,直奔秦淮茹而去。当然,秦淮茹怎么又会让他打到,连忙向旁边跑去。随后,秦淮茹在前面跑,刘光福在后面追,忽然刘光福扑倒不小心打坏了许大茂家的东西。许大茂此时听到一个动静他原本懒得出去掺和,结果听到门口外有声音之后,就连忙出去看,结果发现晾在阳台上的那些辣椒全掉在地上。他连忙蹲下身开始一边抱怨一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辣椒,然后对两个人说:“你们俩干什么疯了?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
随着刘光福和秦淮茹的不断吵闹,其他人也被吸引了出来。他们确实受不了秦淮茹和刘光福这样不停的吵闹下去。甚至有一些邻居都开始劝说两个人:“你们别吵了,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能有多大事儿?居然闹得这么厉害。有什么说不开的,也没有那么大的仇和怨。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就心平气和谈吧。”
有的人也随声附和说道:“是你们吵架可以,不能把整个院子的邻居都得罪了。我们也没招惹你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有人带头说话,就有人随声附议议论,生意越来越大。二大爷在家也实在坐不住了。他直接挣扎着就想坐到轮椅上,可是由于自己的动作幅度有些太大。又加上自己没有控制好重心,人直接就从旁边摔倒在地上。二大妈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去扶二大爷起来,刘光天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也跑过来扶二大爷,不过他从帐篷的缝隙就看到门口自己的兄弟刘光福和秦淮茹的身影。对于刘光天来说,说自己不喜欢秦淮茹,那肯定是在说谎话。刘光天对秦淮茹的感情,虽然现在没有深刻的爱情,但是占有欲是绝对不会少的。他就是希望能得到秦淮茹,看到了秦淮茹在外面争吵打闹,就在纠结要不要出去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