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狠了。对自己命根子都下得去手,这是绝杀呀!
土匪头子气红了眼,他抬手指向念锦瑜,颤抖着骂道:“你这该死的混蛋,老子宰了你!!”“杀了他也挽回不了什么”。身后的男子突然开口,“不如我代他赴京如何”? 这话说得轻巧,可那位尚书大人是见过念锦瑜的,换人这种事是瞒不过的,到时候一旦暴露,他们可没好果子吃。可若是不换人,弄个残废过去,岂不是更触霉头!况且这一路颠簸,若不给念锦瑜医治,怕也撑不到京城! “怎么样”? 看出了土匪头子心思,宇文无期再次询问。 “你怎知他弄残了自己,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那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怀疑的反问了句。 闻言,宇文无期嗤笑一声,“我可没兴趣做那种事,他在念府就已经自残了,是你们太蠢了没发现而已”。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伤口是上过药的,你给的药吧?还说跟你无关”?!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也正在救你们吗”。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顺手为之而已。 “我凭什么信你”! “你爱信不信,没猜错的话,你们这次是倾巢出动,寨子里剩余的兄弟应该不多了吧,只怕这一趟你们要凶多吉少,有去无回了”。 “我等只为钱财,从不过问不该问的,从不与正主直接见面,也不是第一次接朝廷的单子,与虎谋皮,自然知道其中厉害,还能不给自己留点退路?哼,阁下多虑了”。 “我说你还真是蠢得可以,就算那位大人不杀你,你怎知念锦瑜不会杀你”? “什么意思”? 这句话一出口,他突然明白了过来,他们是土匪啊,这些年没少在宏岳镇打家劫舍、欺凌弱小,若他在那位大人身边吹吹耳旁风,他们这些人,也绝没好果子吃! 如此倒真是进退两难了。 思前想后,他觉得这人所说也不无道理,既然他愿意同他们一起进京,那便带着他,他若是想对他们不利的话大可现在就动手,没必要拐弯抹角的到京城。 想对别人不利? 那他可就管不着了,他们这些人,信奉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自己活着,别人都是狗屁! 于是,他爽朗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阁下所言极是,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以带着你,若你能得那位大人青睐,日后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只是为以防万一,念锦瑜,我必须带着一同上路,直到交差完成为止。”
说完,他目光如炬盯着宇文无期,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等了半晌,对方却并未开口,正当他疑惑之时,隐约听到远处有马车行驶的声音,他转头望了过去,果然,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 马车很宽敞,比起寻常马车足足高了一截,宽度也足够乘坐五六人,赶车的人穿着粗布麻衣,背影单薄瘦削,一张棱角分明的俊俏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什么人”!土匪群里有人大喊。 只见马车稳稳停在了他们面前,一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掀开车帘,露出半张脸来,好看的睫毛密绒绒的在阳光下扑烁着,正是穆玄卿。 他没有说话,缓缓下了马车,紧随其后探出头的是位老者,看着手中提着药箱,应该是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