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披风的凝雨,身后跟着一位端着杏酪的宫装女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廊上,凝雨嘴角却忍不住的挂着一丝笑意,心中想着你墨惊弦你也有今天活该。其实这也不能怪凝雨幸灾乐祸,也许是因为墨惊弦一直跟着冥玄的关系,所以物以类居人以群分,墨惊弦的性子也就难免和冥玄有几分像似,比如说一样的面无表情活脱是千年冰山的最好解释。这样的他,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难勾通,所以在千蝶宫时,墨惊弦就是让人见他就绕道走的主。这样的常识对凝雨这个从千蝶宫中出来的人,自然是不会不知的。所以今天见到墨惊弦那张有惊无险,暗叹好运的脸,凝雨自然是要暗爽一把的,边想边走己近门口的凝雨交待了身后女子一句:“一会到门口就别进去了,小姐不喜旁人打扰,你就在门口候着吧。”
宫装女子回了句:“是、奴婢全听姑娘的。”
倒了门口凝雨先把披风拿了进去,放下后便出去拿了杏酪回来放在桌上的,却忽觉一阵冷风从耳边吹过,心里不免奇怪,这好好的那来的一阵风,便向四周望去,看了一圈后,才发现是自家小姐依在窗边的贵妃塌上合着眼吹着风,见着这样的景象,凝雨想这要是着了凉就不好了,想着便走过去关窗。就在她伸手关窗时,塌上的人睁了睁眼,说了句:“不必关,我就是想在这吹会风。”
听了小姐的话凝雨暗叫不妙,可也只能小心的回了:“哦、知道了这是小姐要的杏酪。”
不过她心下想的确是这下完了,虽说自己跟在小姐身边待候的时间不长,可也不是没常识的,据她的风闻,只要小姐要想吹会风,就一定会有人倒霉,她只希望这倒霉蛋蛋不会是自己。事实也将证明她想的是一点也没错。看着一脸小心的凝雨,黎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讨苦吃,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早就习惯了便勾了勾唇说道:“你不用如此,我就是闷的慌想吹吹风没事的。”
边说她边起身去取桌上的杏酪,是有些凉的,却是她想要的,一脸享受的吃着。一会就把杏酪吃完了,便起身出门走向前厅去了,凝雨一路小心的跟着,心想虽说小姐说是没事的,可这谁又说的准呢?到了前厅,见小姐进去了,也没别的吩咐,凝雨便依着小姐的意思去找明大人了。而这边黎月自入门,便见冥玄坐在客坐上,顶着一张冰山脸,也不奇怪,见了当沒见的走到主座上坐下,悠悠的说:“我知冥大玄找我,却不知何事,还望冥大人明示。”
冥玄一听就知道,这是她冷黎月一贯的计量,先发制人,决对不给自己选话题的可能。不过冥玄也不急,想着你不让说这我就说那,便起身回道:“为君者既己立国,自当先思国政,苍月初立,百废待新,冥不知上意特来请示。”
冷黎月听了悠悠一笑,心里却是叹着无奈的说到:“果然如此,如我所料,不急我己让人去请镜了,一会就到,即是国事多个人总是更妥些,想来冥大人也不会无备而来,本宫自然不好太过懒待的。”
边说边从袖中取出刚写好的手稿,说到:“这是我刚写的,本是想着晚宴后给你,不想你到是个急性子的。”
她如此惊的冥玄一愣,冷黎月是什么性子,他自认一直是很清楚的,这她的性子什么时候变的连自己也摸不准了,这可让冥玄有些不习惯了,他可是一向都将事态操纵在手的主。可惜谁也不会知道他的无措。只见他也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说到:“诸事纷杂,我也是有些想法,所以就写些东西一快带来了,不知你愿看否。”
冷黎月平静的说着:“好啊,国事相关,妥当些自然是好的。”
边说边拿过冥玄手上的信封,并把自己的手稿放在他手上。看着拆阅信封的黎月,并无一丝不妥,冥玄心下就己是有些不悦,因为他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好事,却也愿不想多问,便将她的手稿展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