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回宫的路上,回到了含坤宫后,进了宸凤殿的冷黎月朝身边的含雪言了句:“雪,泡壶茶去。”
说罢她便不愿多言的落座在宸凤殿前殿的主座上,一手搁在雕凤金座旁的扶手上,支着头,看向右边次座上的明镜期说了句:“无事发生也是好事,你也够呛的,出去时,我对此事也没把握,话重了,别放心上,我有话和绝说,你先回吧。”
明镜期自然知道冷黎月这是啥意思的,便很识趣的回了句:“月,客气了,原就是我不好,现下无事便好,你有话和绝说,我便不打扰了。”
言罢他便离开了宸凤殿。 等他退出了宸凤殿,慕容绝就开口问了句:“月,是明镜期告诉你我去尚源居的,所以你才到那去的,那你怎么可能比我还早到呢?”
听了这冷黎月并不意外的扯了扯嘴角,接过含雪刚沏好的茶盏,饮了些茶后,回了句:“是,是镜告诉我的,所以我才去的,我会云追月,晚走先到不正常吗?我知道你是出于本性才会如此,这本是无可厚非的,自是不该拘泥对错的,可是绝你也该知道于私我们是朋友,于公你和他都是我苍月的至重,你们两个打起来,无论是什么结果,你要我怎么办?出于朋友,你、我、他和镜,虽然我们处世的方式皆是不同的,可这并不阻碍我们是朋友,我不在意你们的方式,是因为我们本就是不同的个体,我和冥玄颇为亲厚不假,可我也不是会置你们于不顾的人。绝,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们今天真的打起来了,你是苍月的锐亲王,玄他是苍月的摄政王,无论是你们谁输谁赢,你这以下犯上的事,你要我凭何不问?可我能如何问?曹操自不为例万人叩,自削其发而待首的案例就在那,你要我怎么办?再说退一万步,你打得过他吗?或者说只论武功,你对我也不过是胜败各半,故此你如何能胜他?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和他总比我和别人要亲厚,因为他是我师兄,我与他比也是伯仲之间,我若要赢,也不过是赢在我是杂家上,你去不是找死吗?”
听了冷黎月的这段话后,若说慕容绝是不吃惊的话,那才是见了鬼了,毕竟这段话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冷黎月和冥玄是同门师兄妹,不算完,冷黎月还会云追月的轻功,还没完的,继续的是冷黎月去阻止这件事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自己。 这么多的信息要慕容绝一下接受的确是有些难,可是冷黎月的心里也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这一点无疑是让慕容绝的心下豁然开朗了不少的,故此便愈加不安的说了句:“你会云追月,我之前并不知道,不过再好的武功也不可以用到极尽,那会伤到你自己的,我答应你不再去找冥玄算账就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往后处事,凡事不可太过极尽好吗?”
听了这话的冷黎月似是不想太过的回了句:“天下地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诺了,我就是答应你,你就会真的全然相信吗?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尽力,可我无法承诺你什么?”
冷黎月就是这样的人,她很少会做出承诺,至多应你一句尽力,这便是她,不过能让她如此坦诚的人本也不多,故此听了这回答后,慕容绝很是满意的说:“能这样就好,你若尽力,我自放心,有关于云追月的过去不该属于你,你会这武功就好,其他的不必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