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好奇的打量着血寒,想知道从他的嘴里还会爆出怎样的大料来,但是血寒过了一会,却是话锋一转,说道:“刘枫,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见血寒好像是有反悔之意,不等刘枫开口,倒是火球一个箭步冲出,当即就想将血寒给按倒下来,但是血寒似乎早有防备,脚步一动,往侧面一移,便是轻松的避开了火球的攻势。火球一下子扑了个空,正在气头上,正想着要给自己找回颜面,却听到刘枫说道:“火球,让他说下去。”
听到刘枫出言,火球这才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但是注意力却始终留意在血寒的身上,只要他稍有不当的举动,他就会立刻出手。血寒冷笑着看了火球一眼,然后继续对刘枫说道:“我和杀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受到了一个呼唤声的指引,想着那深坑的底部可能有什么大机缘,这才放松了警惕,下到了深坑的下面,然后就给那座阵法给困住了。”
至于血寒的这番话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性,刘枫的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倒是对血寒所说的那个“呼唤声”提起了几分兴趣,正想着详细的询问一番,就见杀狼一步迈出,阴翳的看向刘枫,说道:“这至尊神海境早就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如果想活着回去,我们就必须合作!”
听到“合作”二字从杀狼的嘴里说出来,刘枫心里不禁觉得一阵莫名的好笑,如果是先前杀狼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他还会考虑考虑,但是眼下,有没有杀狼和血寒的帮助,对他而言早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不好意思,我可没有跟你们合作的兴趣。”
“刘枫,我们必须合作!”
杀狼不怒反喜,突然笑道,“依我的推测,黑罗其实根本就没有死,因为他的身上可是有一节指骨,而这节指骨正是这秘境主人的骨头!他从一开始就得到了这片天地的认可,绝对不可能被你那样轻易的灭杀!”
这个消息对于刘枫来说,的确是一个新鲜事,不过黑罗充其量得到的只不过是一节指骨而已,而在他的身上,可是有着完完整整的一件手骨!“得到这片天地的认可?那他又怎么会陷在血沙尊者的主神法相中无能为力呢?”
刘枫故意反问道。“我们愿意追随黑罗,正是因为他的身上有那节指骨,至于他为何也会被困在那主神法相当中,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杀狼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刘枫在他的眼神中也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至于黑罗的问题,刘枫再去追究,而是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那个“呼唤声”上,再次问道:“血寒,你刚刚提到的呼唤声,又指的是什么呢?”
“那个声音一直引导着我们来到这里,而且那声音……是从一个令牌中发出来的!”
“令牌?什么令牌?”
“一个上面刻着‘幻’字的令牌,那肯定就是幻雾道人的令牌了!”
血寒说到这里,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们距离最后的传承已经不远了!”
说起令牌,刘枫曾在那枚手骨中看到过,只是因为当时的画面有些模糊,所以看得并不真切,而且离开黄沙血城之后,那枚令牌就彻底的沉寂下来,如果在这里也有一枚相同的令牌的话,那么真的如同血寒所说,他们距离幻雾道人的传承已经不远了。“最后,那枚令牌又去了哪里呢?”
“就消失在这深坑的底部!”
“有点意思!”
刘枫朝着深坑的底部望去,但是他的神魂之力无法触及到那里,凭借刚刚那几秒钟的经历,他还是无法将深坑的底部在他的识海中勾勒出来。“不如你们二人再随我去一趟下面,如何?”
刘枫心中好奇,急切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杀狼和血寒连声拒绝了刘枫的邀请,他们好不容易脱离了险境,又怎么会愿意再进去一次呢!“那好,那我们就待在这里,等着传承自己出世吧。”
刘枫一耸肩,找到一处平坦的位置坐下,想要歇息起来。火球他们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索性也在此地坐了下来,但是鬼牙和鬼冢,则是显得有些焦急起来。“刘枫,我们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事儿啊,不如我们配你下去一趟如何?”
鬼冢提议道。刘枫连连摆手,往地上一趟,看似是要小憩一会,鬼冢这就更有些沉不住气了,正要再开口,鬼牙却是将他拦了下来,给了他一个眼神,鬼冢顿时就明白了鬼牙的意思。鬼牙是在对鬼冢说,这可能是刘枫的一计,目的就是想从杀狼和血寒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毕竟就这样贸然的下去,生死不卜。“那就都休息休息吧。”
鬼牙出言圆场道。这一次轮到杀狼和血寒沉不住气了,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开口,就听到“咻”的一声破风之声在夜空中划过,卷起一股激荡的神道之力。刘枫猛然睁眼,翻身而起,只见一枚令牌正在夜空中疾驰,而它要去的方向正是深坑的底部!这一切与血寒所说的完全一致,也可以说,血寒并没有添油加醋的改变事实,不过看到这一幕的刘枫还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好奇与疑虑。“为什么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呢?”
刘枫心里琢磨道,“不行!还是要等!如果这真的是什么兆头的话,就不会只出现这一次!”
笃定了这个想法,刘枫又躺了下去,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呼吸节奏逐渐的平稳下来,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鬼冢,看吧,刘枫他是有计划的!”
鬼牙又给了鬼冢一个眼神,二人相视无言,却又能够了解对面的所言。“此人的心性,的确有些可怕,不过他行事越稳,我们也就越安全。”
鬼冢深深的点了点头。“你们都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做商量。”
刘枫的话回荡在夜色当中,逐渐的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