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昏暗的光线让云清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云清心里几乎是咯噔一下,他看到了什么?他是否看到了她从这里面出来?云清心里有些紧张,但常年在鱼龙混杂的社交圈里摸爬滚打,心理素质也锻炼出来了,扬起一个笑容,小跑上前,“李助,还好碰见了你!”
李彦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好像对于云清会出现在这里也丝毫不意外,“怎么了?”
“我……我刚刚从封总的包厢里出来,这里弯弯绕绕的太难找了,我差点就在这里迷路了,你刚刚什么时候来的,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她又露出惯在封宴面前展现的表情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都会心疼。“包在我身上。”
李彦一笑,竟然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整个拍卖会的平面图,交给云清,“封总找我有急事,抱歉不能带你出去,你可以顺着这个指示走,就能找到出口了。”
说完,他没有留给云清一个多余的表情,就匆匆离开了。直到听不到李彦的脚步声了,云清的笑容才消失在脸上,手上那张被折叠过的平面图还带着淡淡的温度,她转头,便看到原本站在门口的保镖。许是发现了李彦的到来,为了不引人耳目,所以离开躲避和他的接触。把平面图随手扔进路旁的垃圾桶里,云清搓了搓手指,看这平面图如垃圾一般。“告诉三叔,李彦也许看到了我从包厢里走出来,必要时帮助我。”
身后的保镖颔首,“明白。”
任务完成,云清踩着细高跟全身而退。——不知疲倦的索取让谭知羽直接昏睡了过去,等谭知羽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熟悉的景致扑面而来,她心里了然,自己已经被重新带回了半湾别墅。封宴并不在身旁,谭知羽向身旁的位置伸手一探,床上是凉的,说明封宴刚刚并没有在卧室。手腕上冰凉的触感驱使她抬手,这条如梦似幻的祖母绿手链,就安安静静地挂在她的手腕上。谭知羽心下了然,昨天在看到这条手链时她也很喜欢,以至于这条手链被以十五亿天价拍卖出去之后,她还觉得实至名归。没想到那个有钱人,竟然是封宴啊。十五亿的手链挂在手上沉甸甸的,这东西的贵重程度已经超越了她的喜爱,谭知羽只觉得负担,便想要把它给摘下来。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原本紧闭的房门被快速地打开,一个高大的声音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谭知羽摘下手链的动作时,封宴的瞳孔一缩。谭知羽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抖,手上的手链被脱了出来,滑落在柔软的被子上。封宴一个箭步冲上来,跪坐在床上,整个床垫陷下去一块,男人身上的寒意铺天盖地地袭来,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她。他拿起手链,强硬地握住谭知羽的手臂,微微使力,重新给谭知羽带上手链。那股凉意刺激得谭知羽下意识地缩回手,在触及封宴略带警告的眼神时,谭知羽认命地不再挣扎,顺从地任他摆弄自己。封宴彻头彻尾就是个偏执狂,他怎么会允许别人忤逆自己,若是她现在反抗的话,说不定封宴又作出什么丧心病狂的动作来。谭知羽顺势一倒,自己就落入了封宴带着凉意的怀抱之中,封宴刚刚强硬的态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神色,他脱掉自己的外衣,重新抱住谭知羽,“累不累,要不要吃饭?”
她一动弹,身上牵扯到的地方就引出一阵酸痛的感觉,白皙的皮肤之上布满青紫和红痕,无不彰显着封宴的怒意。可这幅景色却让封宴更加迷恋,三两下钻进被窝里,让谭知羽和自己紧紧贴着,手中滑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怎么不说话?饿了吗?”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那头柔软的短发在她的脖子上蹭,引得她心里痒痒,“好痒啊,封宴,我饿了。”
她的嗓子比平常还有些嘶哑,这幅红着脸娇嗔的模样简直让封宴愉悦到了极点,把她重新用被子裹起来,封宴从床上起身,“就知道你饿了,等我几分钟。”
封宴两级台阶并做一阶地快步往下走,厨房里还热着刚刚佣人煲好的汤,佣人已经提前把汤给盛了出来,见封宴下来,自觉地端起餐盘,“少爷,要送上去给夫人吗?”
“不。”
封宴上前,从佣人手里接过餐盘,忽略了佣人震惊的目光,心里只顾着还饿着肚子的谭知羽。要知道封宴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让他愿意亲自伺候的人,可见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谭知羽全身跟跑了一个长途马拉松一般疲惫,只赖在床上不想动弹,身后枕了个枕头坐起来。本以为是封宴带着佣人上来,谭知羽竟然亲眼看着封宴屈尊端着个餐盘上来,见她瞪得浑圆的瞳孔,莫名取悦了封宴。他早就吩咐了佣人准备饭菜,以便于谭知羽醒来之后吃。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谭知羽原本不怎么饿都被勾起了食欲,忽然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也端正坐姿准备开饭。想要拿碗吃饭的动作被封宴阻止,谭知羽正想要瞪他,一勺饭菜便到了自己的嘴边,封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反应。他不是没有喂过她吃饭,但两人刚刚的氛围还是嚣张跋扈,封宴忽然作出这么温柔的动作倒是出乎谭知羽的意料。“不吃?”
封宴视线一凝,谭知羽动作迅速地吞下这口饭。说来他的服务也算是细致耐心,谭知羽本就浑身酸痛不想动弹半分,他这举动倒是让她格外舒适。一碗饭很快就下肚,谭知羽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身体往下一溜,又重新钻进的被窝。封宴目光缱绻,谭知羽这么乖巧地呆在他身边,她所有情绪都只暴露给他,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把餐具全部叫人收拾走后,封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膏,顺手把谭知羽从被窝里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