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羽吃痛,脸狠狠地贴在玻璃上,咬牙不让自己喊出声来。“都别过来!不然她小命不保!”
一名抢匪抓着谭知羽往外退,另一名提着抢来的所有珠宝,放进了后车厢。谭知羽被他们推进后座,一名抢匪始终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半分。另一名则是启动车子,迅速逃离现场。不知过了多久,一名抢匪忽然出声。“好一个伸张正义的小美人,还是封总会玩,这助理选的可真是……”这么一番话招来二人不怀好意的大笑,抓着她的那名抢匪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摩挲了几下,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色劲,“如果封总不要你,那不跟了我们,我们可是怜香惜玉的好人。”
谭知羽往外瞥,窗外繁华的街道已经消失,转而是茂密的树丛,谭知羽心底有数,这应该是到了郊区。“跟你们?”
红唇轻启,夜色里,女人不着粉黛的面容上有丝丝笑意,那勾人的神色让抢匪不自觉地陶醉。抢匪靠近她,却被她一手拍在脸上,脸上吃痛之际,又被一拳打在肚子上,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眼前便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沉重的身体压着自己,谭知羽吃力地把晕倒的抢匪推开,悄无声息地坐起来。正在开车的抢匪见后座忽然没了声音,奇怪地转头,便忽然对上了谭知羽的目光,四目相对见,他被谭知羽一掌拍倒,放在身侧的枪被她夺去。抢匪受到惊吓,无心顾及车况,车子顿时歪斜。他呼吸声顿时加重,连忙稳住方向盘,脑后却触到一抹凉意。“别怪我没提醒你,枪可是会走火的。”
夜色里,路旁街灯的光照在谭知羽的脸上,她神色张扬,与刚刚在珠宝店里的惧色不同,此时此刻尽是得意之色。胜券在握的决策之人,看着眼前的输家如蝼蚁般挣扎,谭知羽把枪握在手上转了个圈,更加用力地抵在他的脑袋上,“现在,找个地方停车。”
“好……你别开枪!”
抢匪说话带着颤音,深度的恐惧之下是深深的懊悔。在珠宝店里装的人畜无害,以为只不过是个漂亮点的花瓶,结果是个白切黑。车子停在路边,抢匪打开车门,看着谭知羽从后座下车,一个猛扑,便跟谭知羽扭打在一起。那枪直接被甩了出去,抢匪见谭知羽没了枪,便放下心来。“你个臭婊子,拿着枪威胁老子?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想把哥哥怎么样啊?”
抢匪邪恶地伸出手,想要在谭知羽身上揩油,“你这身材倒是不错,难怪封总会跟你有一腿,毕竟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嘛……”还没摸到谭知羽,自己的手就被大力握住,随即响起清脆的声音,自己的手腕——硬生生地被扭断了。谭知羽把他的手弯成一个极恐怖的角度,那抢匪的冷汗直冒,连连求饶,“对不起姑奶奶,放过我吧……”他视线一转,随即奸笑起来,“哈哈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另一个在车上晕过去的抢匪拿着枪站在谭知羽的身后,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地上狼狈的模样,两个大老爷们竟然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耍的连连转,以后传出去脸往哪里搁!“是么?”
谭知羽浅笑了声,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地上的抢匪被谭知羽狠狠锤了几圈,他立即狂叫起来,谭知羽都是挑最痛的地方下的狠手,虽狠却也不至于要人命,其痛苦程度可见一斑。心思回转,谭知羽忽地转头,伸出腿把身后的抢匪踢倒在地,一套标准的擒拿术,便把抢匪同样的制服在地。把两个抢匪丢在一起,谭知羽嘴角微扬,“来啊,怎么不能打了?”
两个抢匪四目相对,没想到这次竟然碰上了这么硬的骨头,还让两个大男人脸面尽失。“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小姐果然是封家的人,是我们唐突了!”
“对啊对啊,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一定改邪归正,痛改前非。”
谭知羽一人给了一巴掌。他们让她在珠宝店里受的苦,要他们千百倍地还回来。“谭知羽?”
不远处传来张思怡焦急的声音。车灯由远及近,打亮在谭知羽几人身上。灯光下。谭知羽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脚下躺着两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距离由远及近,停靠在一旁。早在谭知羽把两人按在地上之时,这一群人就已经膜拜了谭知羽矫健的身姿。张思怡眸子瞪大,唇瓣微张,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钦慕的神色,上前把她搀扶起来,帮她整理弄乱了的衣服,“看不出来啊知羽,身手这么好,有机会切磋一下。”
对上封宴错愕的眼神,谭知羽偏头,没有理会封宴,讪讪一笑,点头,算是应了张思怡的话。即使转过身来,封宴也能感受到背后炽热的目光,碍于谭知羽在场,封宴只能堪堪忍下。张思怡,你最好有点眼色。封宴没有上前,而是转身,招呼一群人离开。谭知羽虽没有吃亏,却也受了点轻伤,封宴特地吩咐一位外科医生跟随,来的人被安排在了几辆车上,此时两人正在另一辆车做简单的检查,确保她的安全。封宴透过车窗,看着被保镖按住的两个抢匪,还在频频地求饶,神色愈发冷冽。抢匪身材健硕,看起来便是不好惹的样子,可谭知羽一个弱女子,竟然仅靠自己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人双双制服,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五年前,他见过谭知羽使用跆拳道的招数,姿势标准正确,没有挑剔之处,却天生缺乏点力量,可以应付一些小喽啰,但面对真正实力的人却是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五年不见,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出色,纵使是他跟她来上几招,可能都吃力不讨好。“李彦。”
思及此,封宴招呼李彦,“帮我查一下这,五年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必须仔细地给我查清楚。”
月色凉薄,他的声音低沉且冷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复杂。李彦还沉浸在刚刚谭知羽的表现之中无法自拔,听到封宴的吩咐只是机械地应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