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约,是苏杳规划离开这个村子的时间,五年之后,自己就可以去更大的地方,实现自己的梦想。
下午的时间,闫守成依旧去上工,这一次,苏杳也跟着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从老房子出发,到上工应卯的地方,一路上都能感受到大家注视的目光。 一直到了队委,才有人上前搭话。 不过那些人只是和闫守成熟,和苏杳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苏杳默默的听着男人们的聊天,时不时看看周围的人群。 夏雨露来得比较晚,看到苏杳就小跑了过来。 闫守成正被人围着,夏雨露没有看到,一上来就挽着胳膊打趣道:“闫守成对你还挺好的嘛,一回来就替你上工,你是不是沦陷了?”虽然和夏雨露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也还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苏杳笑了笑:“别乱说,我们还在互相熟悉的阶段。”
夏雨露嘿嘿一笑:“我懂我懂。”
“雨露,你懂什么呀?”
赵志美的声音传来,苏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夏雨露依旧是笑脸:“没什么,就是替苏杳高兴。”赵志美这几天也发现了夏雨露和苏杳的关系比以前还近了很多,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思一出来,赵志美就挑拨了起来:“雨露,你别忘了,当初是苏杳抢了你对象,你现在还替她高兴,你是被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苏杳眼神扫了过去:“赵志美,我什么时候抢夏雨露对象了?你是夏雨露肚子里的蛔虫,还是她对象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事情都清楚?”
赵志美双手抱怀:“呦,你这是敢做不敢当呀,你逼着闫守成结婚,这还不是抢啊,大家都看着呢。”
闫守成虽然一直和别人聊天,但是心神也分了一部分在苏杳这里,赵志美的声音不低,闫守成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有协议在,闫守成不会袖手旁观,止住了和其他人的聊天,适时的站了出来:“治国媳妇吧,据我所知,苏杳就只有过我一个对象,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赵志美也是没防住闫守成在这儿,看了看苏杳,再看看夏雨露,一个脸上是得意,一个脸上是窘迫。 赵志美现在就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脑子一热,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抖落了出来:“闫老二,你问问,村里哪个人不知道,当初你是和夏雨露在搞对象,就是因为苏杳算计,你才和她结了婚。”
闫守成开口解释着:“男未婚,女未嫁,家里人有撮合的想法而已,不代表我们就一定会结婚。”
赵志美:“闫老二,你还算不算是男人,要是你没有心思,你娘用的着三番两次的带着媒婆上门,还拿着你爸的势力逼迫夏雨露和你在一起?就算这些是假,你每次从城里回来,都要给夏雨露买稀罕点心,该不会也是顺手的吧?怎么没见你给我们买呢?”
闫守成皱眉,转头看向夏雨露:“夏知青,我爸这么逼过你吗?”
涉及到自己的名声,夏雨露面色尴尬的站了出来:“志美,闫大娘是对我有些好感,但是婚姻大事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还是得家里人同意才行,所以我和闫同志还没有到谈婚论家的地步。至于以势逼人,也是没有的。”
闫守成听了答复,面带怒色:“赵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家里人撮合过我和夏同志,也仅仅是相互认识和了解的阶段。”
“后来相处下来,发现我们并不合适,我和夏同志已经说清楚了。至于苏杳,虽然是机缘巧合在一起的,但我们相处还是比较融洽的。请你以后不要传播这种影响我们感情的谣言了。”
当事人的否定,让赵志美成了众矢之的,赵志美一气之下,开始了攀咬:“你们三个都是一条裤子的人,谁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夏雨露,之前赵媒婆可是说过。如果你和闫老二结婚,大队长就帮你寻摸回城的名额,你当时候可是动心过,现在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果然苏杳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个只耍心机的恶毒女。”
赵志美一句话,让夏雨露在村里苦心经营的人设成为了瞬间崩塌。 在周围人异样的眼神里,夏雨露的脸涨的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苏杳想拍拍夏雨露的肩膀,却被躲开,看了夏雨露一眼,苏杳开口:“赵志美,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赵媒婆到底是怎么说的,我们不得而知,可能只是你过度解读了。”
赵志美白眼一翻:“苏杳,闫守成和夏雨露搞对象也是你说过的,要说传错话,也是你传错了吧。再说了,赵媒婆可是我娘家表姑,有些话不和你们说,不代表不和我说。”
原身以前确实是个大舌头,为了能和村里其他人打好关系,经常会把知青点的事情和别人说。 苏杳用了人家的身体,前尘也应该背着,感受到了夏雨露的目光,坦坦荡荡的道歉:“雨露,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当时候以为你们两个人已经好事将近,就说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只以为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夏雨露咽了一口气:“赵志美,不管你以前听到了什么,今天我就把事情和你说清楚。和闫守成之间,我是清清白白的,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苏杳,你再怎么道歉,有些伤害都没有办法弥补,我姑且原谅你一次。日后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别再牵连我。”
说罢,夏雨露看都不看周围人一眼,拨开人群,直接离开了村委大院。 苏杳看着夏雨露远去的背影,知道两个人好不容易修复了一些的感情,就这样又回到了冰点。 不过也是,女主女配,本就是冤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和好如初,可能这就是书里常说的天道法则吧。 苏杳心里所想,不能和任何人说,回头给赵志美留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