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宝,哈驴子,和哈驴子一起抬小妹尸体的小伙子,再还有我,
四个人一起搭灵棚的速度快得很, 眼看差一步就已完工,村长却出乎意料的又出现了。 村长叫师傅一起去帮忙, 很多人这在村西头看到了吕姑娘,村长担心自己的力量不够。 我打算跟了师傅一起去,师傅却摇了摇头,狠狠的摇了摇头, “哈大伯,”哈宝悲伤的看着师傅,他凶横霸道的脸上,竟然是非常忧愁: “今年初,你肚子痛的在那地上打滚, 其实就是我,在你茶杯里下了毒,别怪我,我.......” 师傅吓了一大跳,完全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师傅吸一口气,憨厚的笑了笑,说: “呵呵,过去的事,过去了,再说,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肚子疼了几分钟。”温度好像一下子下降了很多,我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一阵风儿呜呜的吹过,就像是无助的哭泣, 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绝望感,一种让人断肠的孤独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竟然控制不住的有个念头, 这一次师傅的离开,或许已经是永别,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能和师傅相见了。 那种浓稠的悲凉,让我意识模糊, 可我又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太阳已下山,哈家小妹子的尸体干干净净的放进了棺材里, 简陋的供桌上面,这昏黄的烛光不停抖动, 哈驴子和那个小伙子,早就跟了师傅一起走了,四下里安静得让人恐惧,让人晕眩。 我这时才发觉,哈大户刚才看到哈小妹恐怖的样子,受了极大刺激,已经背过气去很久了, 师傅说,他的内脏都已冻坏了,身体虚弱, 看他那七窍流血的脸,我本以为他这一次真的死去了。 不过往他嘴里灌了两碗热水之后,他的脉搏竟然是又微弱的出现了, 哈大户的身体,什么时候会慢慢好起来,这个全看他自己的命运了, 就只能听天由命, 人的一生,岂不总是无可奈何的? 人生,岂不是就像蝼蚁一样,随时都要去接受命运的践踏。 忽然,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觉,击打我的胃部, 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胖兰花在一旁,竟然也开始大声叫唤起来,我张大了嘴,浑身一哆嗦, “上当了!”
兰花是忽然大声吼叫,
她很生气,气的脸都涨红了,“我们肯定中了婆婆的圈套了!”“你说的,婆婆的第一个目标,是不是我们两个?”
她冲了哈宝手舞足蹈起来:
“那婆婆去村西头,图什么? 婆婆去村西头,要是调虎离山可怎么办,没了哈大伯,我们可怎么办?”从小到大,我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上一些些, 哈宝木头木脑,脑子竟比我还笨,他脸上很是郁闷。 “吧嗒”, 传来一个树枝断裂的声音, 胖兰花的身体一阵抽搐,然后脸色煞白,吓得开始呕吐起来。 “婆婆她随时可能在这里出现!”
兰花的话真的有道理,哈宝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比死人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