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晕眩的感觉再次上涌。霍景尘率先察觉不对劲,犹豫不过一秒,叶南湘如被风吹了一般顷刻到下。说时迟那时快,霍景尘再次搂住叶南湘,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叶南湘缓慢地呼着气,潜意识让她要挣脱开这个意外的怀抱。男人的力气比她大,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霍景尘拿起香蕉奶昔,不容拒绝地给叶南湘喂了下去。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里四溢,叶南湘咽了几口,眩晕与恶心感渐渐消散。霍景尘见她的唇色恢复了些,沉声道:“你还是小孩子吗?”
叶南湘愣了愣,随即道:“你才是小孩子。”
说着,她就要挣扎掉霍景尘在她腰间覆着的手。力度很大,几乎是要将他折断。刚才霍景尘的举动,是她的错觉吧?他怎么会有这么好心?这不可能!余光中,不远处叶雪的视线如芒刺背。叶南湘讥笑,异样情绪消失殆尽。“还请霍先生松手,贵夫人看到会生气的吧?”
“霍先生不在乎名声,我在乎。”
霍景尘听到这话,心微窒。贵夫人?他什么时候结婚了?这个女人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是为了救她,叶南湘竟是如此不知好歹。想到什么,霍景尘松开了她。“你以为我想救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要不是怕你倒在我面前碰瓷,毕竟你这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要挟人了吗?”
叶南湘抿唇,冷冰冰地盯着他。霍景尘冷眼回看,静默片刻,叶南湘突觉胃里的恶心感再次袭来。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才恢复的唇色变得青紫。身子猛然恍了一下,叶南湘咬着唇,尽量不然自己露出难堪的神色。霍景尘沉着气,忽地笑了,伸手抓住叶南湘。“霍景尘,你要带我去哪?快点放开我!”
叶南湘低吼道,情绪显然激动。只是这情绪一激动,冷汗也随之渗出。难受的感觉,让她冷嘶了口气。霍景尘朝后冷睨了一眼,“少废话。”
叶南湘没有再开口的力气,等在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急诊室离坐着。“哪里不舒服?”
医生拿着病历本询问。还未等她开口,霍景尘先说了。“低血糖。”
只见医生唰唰地在病历本上写了些什么,停下之后看向霍景尘。“你老婆这是老毛病了吧?我说你们小年轻的,对自己的身体多上点心成吗?”
医生絮叨着,“成吧,先做个血糖测试。”
“注意事项都在病历本上写着,对了有药物过敏吗?”
“没有。”
霍景尘又说。听闻,医生多看了一眼他,“我看你也是疼老婆的,去缴费吧。”
药单塞在霍景尘手上,医生扬尘而去。“你”叶南湘轻喃,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霍景尘只看了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急诊室。此时急诊室空荡荡的,只有叶南湘一个人。想到刚才霍景尘的回答,她神色有些复杂。霍景尘,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选择了叶雪,就何必再三翻四次招惹她。门外,叶雪偷偷跟来,将霍景尘与叶南湘的互动,尽收眼底。若是眼神能化作刀子,想必叶南湘早就被叶学千刀万剐了。她不知道叶南湘到底给霍景尘施了什么法。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霍景尘还没忘记她。叶雪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些年,她尽心尽力地讨好霍萍,为了霍景尘放弃出国的机会,为的就是成为霍家少奶奶,一步登天,可叶南湘回来后,一朝回到解放前。既然叶南湘否认自己的存在,那就让这个事实真正地成为事实。这么想着,叶雪看向叶南湘的视线更加毒辣。缴费不过只需几分钟,可十分钟过去后,霍景尘的人始终未出现。叶南湘自嘲,心想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是以为他会回来吗?不,别奢望了,当年你那样低声恳求,他坚决离婚。如今又何必生出那点可笑的妄想。看着屏幕上宋知秋传来的简讯,叶南湘起身。辰宝还在病房等她,何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扰乱心扉。叶南湘前脚刚离开急诊室,霍景尘后脚就进来了。找了一圈,并未发现她的踪影。霍景尘攥紧拳头,冷笑。叶南湘,她又抛弃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