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再次庆幸自己不是颜控,但凡花痴一点,就眼前这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水。
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冷峻静默又不失柔美。 就算安歆不是颜控,也被这个男人的笑容晃花了一下眼眸。 得知几个将军府也派人出来寻找他们,安歆让尉迟奕他们几个回去告知不用再找了,等到改日她再亲自上门道谢。 姜炫看了一眼安歆腰侧受伤的地方,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温柔,起身带着担忧看着安歆的姜晨熙告辞离开。 安歆要起身想送,被他抬手制止,看着她眼神柔和的说道:“小山长有伤在身,就不必相送了。”折腾一晚上安歆也累了,看见朱时景已经走过去代为送人,她也就没有坚持。 等到安歆把苏老大夫和汤御医安顿住下,又去看了孔珣和安睿趁着房间里无人,她从系统暗阁里拿出药给他们服下。 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回去的路上碰见清风,问了一下,孔珣那个叫凌云的随从怎么样了。 “回禀主子,他受了一些内伤,刚才喝了苏老开的药,呼吸已经平稳一点了。”
“哦,这样就好,他曾经救过你,这几天你安排人多照顾一些。”
清风看出安歆脸上的疲惫,有些心疼的道:“这些琐事奴婢会做好,主子快去休息一会吧。”
安歆对她笑着点了点头,朝自己居住的后院走去。 看着满院挂着的灯笼她这才又记起,今天是除夕夜,没想到会过得如此波澜壮阔,跌宕起伏。 黎子瑜和冷向白站在廊下目送她进入后院,这才分别去守着两个伤员。 一个是关乎他们全宅人的生死,另一个是他们的亲亲的师弟,两个人谁都不能出事。 黎子瑜进到安睿居住的房间,看见刘伯星已经坐在那里。 “你怎么没跟刘老爷子回去。”
刘伯星给安睿掖了一下被角,放低声音:“不放心。”
黎子瑜知道他是不放心安睿,也就没再多问,走过去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黎师兄你胳膊上也受伤了,这里有我照顾,你回去休息吧。”
“别说话了。”
黎子瑜仿佛要睡着般,轻轻的说道。
刘伯星看见黎子瑜脸上的疲惫,不敢再出声打扰他,去拿了安睿屋里一件外袍为他盖上。 黎子瑜眼皮动了一下,终是没有睁开。 冷向白回来后就让大腿受伤的江舟回去睡会,他只是露出来的皮肤被干枯的树枝和荆棘划破,并没有受什么伤。 江舟大腿外侧也只是不小心被蒙面人的刀划开个口子,并不严重。 不过对上冷向白坚定的眼神也只能点头回房休息,过一会再来替他看着床上这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不能让他在安宅出事,要不大家都得玩完。 安睿到底受伤轻一点,安歆又把系统给的药给他吃了几顿,在第二天就醒来了。 就连那个凌云也喝了苏老大夫开的药汤,在这天下午醒来一会,因为受得是内伤吃了些东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只有失血过多,浑身多处受伤的孔珣三天都没醒,不仅安歆他们每天照顾他的人着急。 金銮殿上哪位更是心烦的在今年宫宴时也只是略坐坐,就偷偷伪装一下来看他的龙蛋蛋了。 忧心忡忡的盛安帝留下汤御医和小夏子在这里看着,每天还要人回去禀报,安歆家宅子的四周更是被许多暗卫保护的固若金汤。 安歆看见冷向白几人不放心家里下人晚上看守孔珣这颗龙蛋,怕出什么意外,盛安帝一怒之下能血洗了安宅。 几人不顾自己身上也有伤每天轮换着看守,这几天下来他们的脸色都不好,安歆坚持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留下看着。 黎子瑜几人走后,安歆又给孔珣喂了一颗药,看见他平稳的呼吸在他苍白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臭小子,睡够了就快醒来,这么吓我们一点都不好玩。”说完安歆看孔珣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还躺在床上做他的睡美男,撇了撇小嘴,给他掖了一下被角。 走到孔珣平时看书写字的书桌前,无聊的开始默写前世的一些诗词打发时间。 烛火摇曳中,安歆没发现在她走开后,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深夜安歆再一次走到床边看了看孔珣,摸了摸他额头,发现他除了第一天晚上发烧,也许是吃了系统里的药,之后就没有再发烧了。 后半夜,江舟拐着一条腿过来了。 安歆看见他,不赞同的道:“不是说今晚你们别过来了吗?”
“睡不着,过来看看,这小子嘎了,我们也得给他陪葬。”
江舟的毒舌没有因为知道孔珣的身份而收敛。
安歆走到他跟前在江舟额头上敲了一下,放轻声音:“臭小子,盼点好,他如果能好起来有那运气。 我们以后不就有一个粗大腿抱了,那在京城还不横着走。”江舟看着笑容奸诈的自家小山长,也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跟着笑了。 虽然没眼看,但谁让她是他们从心里要守护的那个人呢。 “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安歆对上江舟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答应,“好吧,有什么事让人来叫我。”
“快回去吧,我觉得你对这小子,比对我们都好。”
江舟嫉妒心起,眼神不善:
“不行,这小子长的太招人,我得趁这个机会把他毁容,他变丑了,看他还敢不敢老朝你身边凑。”“无聊。”
安歆斜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江舟笑的邪恶:“你真不怕我在他这张小白脸上做什么?!”安歆打开门被寒风冻的一激灵,走出去前留下一句:“你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看着再次关上的门,江舟低语:“好像还真不是。”
江舟在看过躺在床上依然没有醒的孔珣,无事可做的他,也选择走到书桌上旁坐下看书。 不过当他目光扫见铺在桌子上的宣纸,上面写着的一首首诗词墨迹还未干,他就知道这是自家小山长刚才打发无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