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航和曹鹏被下人请到前厅喝了半盏茶,才看见尉迟奕三人慢悠悠的走进来,脸上有些不悦。
尉迟奕勾了勾嘴角,一屁股坐在上首的位子上,瞥了一眼两人轻笑。 他就是慢待他们又怎么样,又没人请他们来。 不是尉迟奕看不起已经落寞的武昌侯府。 而是武昌侯宠妾灭妻,把一个妾生的庶长子捧上天,打压着自己的嫡子,快而立之年还没有请封世子。 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他父亲虽然也有一两个妾氏庶子,但父亲力挺母亲在后宅说一不二,不允许其他人越过他们母子半分。 而这个杜航就是武昌侯府庶长子杜奇文的儿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几年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后边甩都甩不掉。 尉迟奕是一品大将军的嫡子,一般人还真入不了他的眼,也只有安歆不把他们当回事。 杜航也明白自己父亲是武昌侯府庶房,要不是祖父偏宠,他也不会有越过嫡支杜宇,结交这些权贵家子弟的机会。 “尉迟,听说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把你们撵回来不愿意教你们了。”杜航好像为他们三个不平的道:“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们这些权贵子弟。”
“就是,就是,尉迟公子你要是生气,我们可以去找街上的那些混混,把她弄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嘿嘿……” 看着曹鹏眼神中的猥琐,尉迟奕心中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就连高泰和陈琪宝在理解他后面没说完的话意思后,也黑了脸。 怒极反笑的尉迟奕,想到安歆在那次他们对上安国公府的人,救下他们送回家路上嘟囔话。 骂他们蠢,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明知道敌我双方势力悬殊,对上会吃亏,还莽撞冲动的凑上去,你们不被打脸,谁被打脸。 想到那个抹着一脸灰的女人,最后幽幽的说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套麻袋都不会,蠢死你们算了。 想到她那一脸你们太蠢,不配做我学生的样子。 现在想起尉迟奕不但不生气,还微微的扬起了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杜航和曹鹏看见尉迟奕脸上的浅笑,以为自己说的话得到了他的赞同,于是有口沫横飞的出了一堆阴损的注意对付安歆。 尉迟奕始终微笑着淡淡的看着他们,漆黑的眸子仿佛两个幽深的漩涡,让人无法看出他真正的想法。 高泰和陈琪宝满是愤怒的瞪着这两个小人,眼神不满的看着坐在那里,微笑听说杜航和曹鹏说话的尉迟奕,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两人待了一下午,黄昏的时候才离开,临走前尉迟奕只是说,怎么对付安歆他会自己亲自来,让他们就不要管了。 俩人也没真的想管这件事,只是想要结交尉迟奕这个大将军的儿子,这事不要他们管更好。 等杜航和曹鹏走后,高泰和陈琪宝都看着脸色黑沉下来的尉迟奕。 陈琪宝不解的问:“你…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笑着吗?”
“呵!笑,为什么不笑,”尉迟奕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吩咐下人叫来自己近身的小斯,与其耳语一番。 高泰和陈琪宝原本也想提出告辞的,毕竟天色已经晚了。 不过当看见尉迟奕小厮拿来一个用麻编织的袋子,好奇的又坐在那里没动。 尉迟奕眼神诡异的看着两人,“想不想去教训一下那两个满脑子污秽的杂种?”
高泰和陈琪宝互相对视一眼,眸子亮了起来,“去,怎么不去,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一个庶子的儿子,偏偏要踩在嫡房的头上拉屎拉尿,这本来也不管咱们的事儿,可他偏偏经常跑到我们跟前来恶心人,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高泰想起曹鹏更是满眼鄙夷,“听说他那寒门出来的父亲,曾经在老家成过亲,用岳家的钱财考上进士后。 花言巧语攀上了武昌侯宠妾的女儿,就和大着肚子找来京城的原配和离了。 这样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的小人,与那种明知道人家有妻子,还要跟他混在一起的女人,能生出什么样的好儿子。”
“从来没听说过,你怎么知道?”
陈琪宝,问。
高泰:“我母亲曾经无意中知道这件事,她也是看见杜航和曹鹏老来找我们玩,劝我离他们远点。 在我的追问下,母亲才向我透露了一点点这事。”两个少年听说曹鹏父亲做出这种事,心中也是十分不屑。 他们都是武将的儿子,从小就被教的正直忠诚对人,听到这样小人行径,心中定然不耻。 尉迟奕三人说完后,换了一身和他们个子差不多高的下人衣服,找来一块黑布等会蒙上脸省的被人认出来。 接过小厮手里递过来的麻袋,三人鬼鬼祟祟出了府,绕小路来到杜航和曹鹏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在尉迟奕三人溜出大门,从回廊拐角处走出来两个高大的男人。 “大将军,我们就这样看着这几个臭小子出去惹事?”
高泰老子正好今天来找尉迟将军有些军务要谈,没想到两人刚谈完出来,就听到几个小子要下黑手出去套人麻袋。 尉迟大将军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笑了笑,低沉道:“做人光明磊落不假,可就从边关安宁,我等武将被皇上召回京城后。 因为我们军人性格里的正直,你我吃了那些文人暗地里多少次的亏。现在他们跟人学些暗招,只要不过分,就由他们去吧。”
高将军想了想那些满肚子坏水的文臣,就牙疼,于是也赞成尉迟大将军说的话。 毕竟能做到大将军肯定比他聪明,他说孩子们学点下黑手,总比他们和人正面对上吃亏的强。 于是尉迟奕三人,在尉迟大将军派去暗中保护他们的暗卫眼皮底下,把路过的杜航和曹鹏趁其不备套上麻袋,踹进死胡同里一阵暴打。 锤到他们连连求饶直到有人路过这里,三人才从另一边翻墙而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