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瑟现在想要抽回身体,已经晚了。顾燃看的清清楚楚。而夜景琛那双手,刚好搂着她的大腿处。那温热的掌心,就贴在她的肌肤之上。“对不起,夜总。”
顾燃敛眸。语气有些黯然:“对不起,瑟瑟姐。”
简瑟抿着唇,这算啥?霸总和他的小娇妻‘亲密无间’,被实习秘书撞破的尴尬瞬间?“夜星有什么事?”
夜景琛抽回手,修长的手指在椅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顾燃说道:“来询问与蒋家的合作为什么取消。”
夜景琛唇角微勾,冷嗤:“手伸的挺长,想管我公司的事儿了?”
说罢,他侧眸看了眼简瑟:“把冰城游乐场项目的评估,重新做。”
“嗯?”
简瑟一怔,那不是已经敲定了和蒋家合作?“还不去?”
他冷着脸。很明显,是因为夜泓勋那边的插手,不高兴了。“是。”
简瑟离开办公室,和顾燃迎面对视半秒,移开了视线。她怎么也没想到,顾燃刚刚回突然间的闯进来。身后,年轻的大男孩儿也在凝视着她的背影。肌肤胜雪,明艳动人。就仿佛,是一朵在雨后含苞待放的玫瑰。只是,那双眸底,刚刚闪过的心虚惶恐,扯疼了顾燃的心。简瑟忙了一天,下班时,夜景琛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她认命的看着自己要重新评估整理的文件,苦涩一笑。没有什么宛宛类卿,她和关秋雅,没有一点儿相似。她说过,她和关秋雅唯一形同的,是性别。简瑟明媚,那位表面端庄。她娇俏,而那位表面优雅。这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不存在什么替身文学。所以到如今,简瑟依然搞不懂,为什么夜景琛会选了自己?“瑟瑟姐,下班了。”
顾燃喊着她。简瑟的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好,你先走吧。”
“你不回家吗?”
他关心的问着:“还是……你要去餐厅,我送你?”
简瑟微微一笑:“我不去,餐厅是给夜总定的。”
“那你不回家吗?”
他又问。她看了眼资料摇头:“弄好才下班,你先走吧。”
“那我陪你。”
顾燃一笑,拉着椅子又坐在了她身侧:“刚好可以跟你多学点。”
结果,他刚坐下,简瑟的手机就响了。是夜景琛打来的电话。“老板?”
简瑟接起。便听到夜景琛低沉的嗓音入耳:“过来。”
“……我也去?”
她有些懵逼,他不是款待白月光的?让她去干嘛?夜景琛没回应,直接挂了电话。简瑟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好看的眉蹙着。该不会是那两个人,干柴烈火没买套,让她跑腿吧?“瑟瑟姐,我送你,我顺路。”
顾燃晃了晃车钥匙。五分钟后,她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公司的实习生,竟然开这么贵的车?“这……你的车?”
她有点儿不敢信。顾燃挑眉:“怎么样?瑟瑟姐喜欢吗?以后我可以天天接送你。”
简瑟笑了笑:“别,你这油费都快赶上我一个月奖金了。”
他也笑笑不语,替简瑟开了车门。临行前,夏小雪刚好路过,对着简瑟挤眉弄眼:“姐妹儿,可以呀!”
简瑟揉了揉额角,略微尴尬。车子平稳的行驶着,顾燃很乖,没有问过她半句关于夜景琛的事。越是这样,简瑟心里就越是心虚。终于,到了餐厅。“瑟瑟姐,到了。”
他也跟着下了车,道:“我也约了朋友。”
顾燃指了指餐厅二楼的某个窗户。简瑟见识了他的车之后,也不觉得他在这里吃饭有什么稀奇。虽然一顿饭,吃她半个月工资,但,人家有钱。两人上楼的时候,刚好是先到她预定的包房。穿过长廊时,便听到了一阵轻笑声。“阿琛,你可别骗我?”
那声音,温柔缱绻,夹杂着一丝羞恼。简瑟脚步蹲下。是关秋雅。她唇角勾了勾,装,继续装。人前这女人端庄典雅,人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景琛的声音,透过虚掩的房门传了出来。简瑟抬起的手,停留在原地。石化一般,心里堵得慌。“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个她有什么呢!”
“简瑟漂亮,身材又好。”
关秋雅夸着她,可随即,话锋一转。“就是读书那会儿,有点儿名声不太好。”
简瑟顿时感觉脑子里一阵嗡名声!咬着牙根儿,放下了要敲门的手。她到是要听听,关秋雅要在夜景琛跟前说什么?“哦?”
夜景琛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说?”
关秋雅先是做作的说道:“其实,女孩子嘛,爱美,也是可以理解的。”
后,又极限拉扯:“可再怎么说,也不该偷东西,是吧?”
“偷东西?”
男人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戏虐。“是呢,你记不记得,你送给我的那条钻石手链?”
关秋雅语气略显夸张:“她跟我借过一次,居然把真的,给换成了假的!”
“可惜……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夜景琛眸子微微眯着:“为什么?”
“哎,人家漂亮,被外面包养的那个老男人,把事儿给平了呗。”
关秋雅语气委屈。夜景琛的嗓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包养他的?老男人?”
关秋雅没听出来这语气的调侃,但简瑟,听见了。她站在门外都笑了。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因为,她偷的东西,可就是关秋雅的。那位老男人,不正是夜景琛?餐厅里那浪漫悠扬的音乐声,都掩不住关秋雅的愤愤不平。“是呀,那男人,都可以做她爸爸了!”
“当时寝室里好多人都看到了。”
女人惋惜着:“可惜了,她年轻漂亮,怎么就走了歪路?”
简瑟挑眉,有那么点儿绿茶的意思,关秋雅,你再接再厉。最好让夜景琛把她踹了,再甩她一脸的钞票最好!当初,学校里那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简瑟都没在意过。现在更不会为了关秋雅的‘栽赃’,而恼怒,只会觉得可笑,且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