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面发生了一阵骚动。“她的脸怎么回事?我天,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红肿!”
“赶紧让人去叫医生过来!”
“她好像是被虫子蛰了!我天,是不是佣人没做喷洒处理,让花园里的毒虫飞进来了!”
听到动静的风雪赶过来,把围在这里的人都给疏散,又让人把这个贵妇给扶上楼。可被蛰的地方太痛,贵妇没走两步就痛到弯下腰,动都动不了。风雪搀扶了她几把,都没能挪动她,只好催问佣人医生来了没有。说话间,医生提着药箱赶了过来。“的确是毒虫蛰伤,这必须要去医院才行。夫人现在动不了,最好是叫救护车过来。”
医生道。贵妇疼得不时哀叫,那副样子看起来根本等不到救护车过来就会活活痛死过去。风雪自是着急不已,但眼下又没有更好的办法。“风女士,让我试试吧。”
姜岁从人群里走出来,对风雪道。“你……?你要怎么试?”
风雪有些诧异,姜岁不是个设计师吗?“我随身带了治这类外伤的药膏。”
姜岁解释了句,拿出包里的小巧瓷瓶走到贵妇面前,“我现在帮你上药可以吗?”
“能,止痛吗?”
贵妇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痛到不断流泪。“可以的。”
姜岁旋开瓷瓶的小盖子,指腹沾了厚厚一层淡绿色药膏涂抹到贵妇红肿的脸颊上,在伤口附近覆盖了一层。见状,风霜翻了个白眼,“这种连贴标都没有的三无垃圾也敢随便往人脸上糊,要是人家毁容了,责任在你还是在我姑姑啊?”
风雪扭头斥她,“小霜,不要乱说话。”
姜岁也是好心,她本可以袖手旁观的。风霜撇撇嘴,她说的都是实话,不信等下看就知……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贵妇的抽气声突然变低了。“好、好像没那么刺挠了。”
贵妇抬起一双泪眼巴巴地看着姜岁,“再给我涂一点好吗,,伤口凉凉的就没那么痛了。”
姜岁把药膏涂抹在她整张脸上,就像是敷了一层厚厚的绿色面膜一样,瓷瓶里的药膏也都用完了。这是罐罐给她特制的美颜祛毒膏,她这段时间熬夜冒痘就靠这个才能苟住。没想到这种药膏对毒虫蛰伤的效果也很拔群,贵妇果然没有再喊痛了。风雪不由得松了口气?看向姜岁的目光越发欣赏,“姜小姐,这次多亏你帮忙,不然今天这场宴会就要不好收场了。”
人在她的宴会上出事,她要负主要责任。而且蛰人的毒虫是怎么来的,也很让人不安。“这没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
姜岁摆摆手。她的手链里其实还有解毒丸,但她没有提出给贵妇服用,主要是担心入口的东西对方不放心,后续出了什么问题容易掰扯不清。幸好,药膏的效果也很好。救护车很快赶到,贵妇虽然没那么痛苦了,但还是要去医院做个相应的检查,以免脸给蛰坏了。“这不就是个巧合,怎么全成姜岁的功劳了?”
风霜不服气地和身边朋友吐槽。朋友默默离她远些,并不附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刚才贵妇的中毒症状能缓和,全靠姜岁帮忙。要不然毒素进入体内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想看到。那风女士的责任可就大了。风霜身为她的侄女,不盼着那位客人好,只知道和姜岁斗气,实在是有点拎不清。连风雪都不想看这个蠢侄女,拉着姜岁说了好一通话,约着下次一起吃饭。忽然间,风雪瞥见姜岁后颈那个浅淡的月牙形胎记。风雪面上不露声色,话题却往试探的方向引:“你父母也是做设计的吗?”
姜岁摇摇头,“我的母亲不是,我父亲……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你父亲要是知道他的女儿这么优秀,一定会以你为荣的。”
风雪宽慰地拍拍姜岁的肩,一个疑问在心里不断扩大。或许,她要去见她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哥一面,确认一些事情。姜岁并不知道风雪心中的打算,除开前面的那些小插曲,这场宴会她玩的还算开心。宴会结束后,姜岁和风雪告别离开,临上车前突然被人从身后用力推进了车内,紧接着车门在她身后用力关上并且反锁住。车子一下开离原地,引起的动荡让姜岁不受控制地往一侧倒。她胃里一阵难受,听到前座的司机和人说:“真幸运,这回绑到了两个风家人,一人五千万赎金那也有一个亿了。”
“哈哈,等钱到手就把她们卖到地下城当玩物,还能再赚一笔。”
“还是大哥聪明,这俩娘们细皮嫩肉的,那些老爷们肯定喜欢。”
话里满满的恶意让姜岁不寒而栗,突然,她想到什么扭头一看。果然在座位底下另一边看到了另一个被绑的人——风霜。这些绑匪绑人之前都不做调研的吗?怎么会把她认成风家人的,她真的不理解。姜岁趁着两个绑匪在说话注意力不在这,悄悄拽出手链上瓶瓶改进过的细线,锋利程度可以直接割断人的脖子。她挪到嘴巴被塞住说不出话的风霜身边,压低声音:“我帮你解开绳子,等下照我说的做,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懂吗?”
风霜再没脑子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尽管满心不屑,不认为姜岁能有什么办法,但还是忍住气点了点头。姜岁把她手上的绳子割断,从手链吊坠里拿出一颗解毒丸塞进她的嘴里,自己也吃下去一颗。无色无味的迷药悄然在车厢里弥漫。姜岁捏碎了半颗迷药,司机在感觉到困意袭来时立马刹住了车,想要换人来开。结果扭头一看,后座两个五千万都踏马不见了!姜岁拽着风霜的手腕逃下车,本想往宴会别墅去求救,可没想到的是后面还跟着一辆绑匪的车子!见她们逃下车,车上的人立马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