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和哥哥分工合作造游轮，哥哥把游轮整体都造出来了，他的小旗子连个轮廓都还没出来。“你捏的这是什么？”
瓶瓶看着他面前那一摊五颜六色的“糊糊”，很是疑惑，“旗子好像不是这个颜色的。”
“这不是旗子。”
罐罐软萌的脸蛋上一派深沉，小奶音都压低了：“这是我的诗和远方。”
瓶瓶：“……”他是看不出来这块所有颜色糊到一起去的橡皮泥，哪里来的诗和远方。这时，瓶瓶看见姜岁走过来，圆澄澄的眸子里顿时流露出浓浓的欢喜，“妈妈，你回来啦。”
“妈咪妈咪，快来帮宝宝！”
罐罐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蹬着两条小短腿撒娇喊她。被这么两张如出一辙的可爱小脸同时向着，姜岁紧绷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笑着走过去坐下。“妈咪今天回来晚了，你们吃晚饭了没有？”
“吃啦，小谈又来给我们做饭啦，但是没有昨天的丰盛，一看就知道仗着我们是小孩子，就敷衍我们！”
罐罐和谈斯言天生不对付，逮着机会就要说他小话。就跟猫窝里彼此看不顺眼，一碰上就要拿尾巴抽对方一下的猫咪一样。瓶瓶帮爸爸解释：“那是因为做的太多我们也吃不完，会浪费的。”
罐罐立马问他：“他是你弟弟还是我是你弟弟？你怎么尽帮他说话？哦！我知道了，你的心已经被那个小妖精给偷去了，我迟早得给他腾位置！”
“……妈妈，”瓶瓶果断向姜岁提议，“以后让他少看一点电视吧，神智好像不大清醒的样子。”
姜岁苦苦忍笑，才没在自家罐崽炸毛前不给面子地笑出来。她陪着他们闹腾了一会儿，总算是帮罐罐把小旗子做出来了。歪歪扭扭的旗子插在游轮上，还挺喜感的。罐罐自己还挺得意，“瓶啊，我跟你说，这一波多亏了我，要不是我妙手回春，你这游轮没有旗子，连海都出不了。”
瓶瓶忍不住纠正他，“妙手回春不是这么用的，而且橡皮泥做的游轮出不了海。”
这家伙，考试都是怎么拿满分的？姜岁给他们的作业拍了张照，然后发到朋友圈里。下一秒收到了谈斯言发来的信息：回来了？来我这里。姜岁蹙着眉，纠结了好大一会儿，脚步沉重地过去对面。她不想瞒着他这件事，但是要怎么和他说，她心里也没谱。换位思考，如果是她站在他的立场，也会无法接受并且心里不舒服。因此她也没有奢望他能够理解她。只是半年时间，如果他无法接受，或许他们就只能暂时在这里结束了。姜岁压下心底的酸涩和黯然，推开门走进谈斯言的书房里面。他正在和人打电话，听到声音侧过身来，示意她先坐下来稍等一会儿。姜岁点点头，不知怎的，下意识地往他书桌右上角的位置看过去。那里果然有个相框。姜岁迟疑着走近几步，从侧面看清了相框里的照片。并不是照片，而是那幅据说是他初恋的素描画。和他放在庄园书房里的那一幅，一模一样。大概是搬来这里的时候，一并带了过来。可令姜岁感到不可思议的，却不是这点。而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画上的女孩……和她很像。尤其是眼睛形状，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姜岁脑袋里轰然一乱，看着谈斯言站在落地窗前的颀长背影，纤指用力攥紧。一些被她忽略的事，此刻再度回想起来。“纪雨澜”和画上的女孩很像。她也一样。该说他的喜好一直都没变，还是说……她们都是这个女孩的替身？他看着她的时候，是在看她，还是在看初恋？姜岁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心里宛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转身就往外走。还没走出两步，她的手臂忽然被拉住了。“怎么了？”
谈斯言打完电话过来，捉着她柔软的手腕习惯性轻轻摩挲着，“等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