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E国国宴,有个珠宝大亨的儿子对她出言不逊,还想调戏她。国宴结束后,皇室就与那位珠宝大亨终止了合作,并且国土内的珠宝钻石,都不再对他出售。后来姜岁才知道,老师和洛岚为了维护她,并且让其他人不敢再轻视她,才会对珠宝大亨出手。“你……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女王的学生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是吓大的不成!”
贵夫人站着的腿都在微微发抖,色厉内荏地说完这些话,匆匆离场。姜岁不觉好笑。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你也是,遇到麻烦怎么都不来找祝姨?就让他们欺负你?”
祝夫人点了点姜岁的额头,嗔怪道。姜岁眨眨眼,“淮与跟您说的吧?我是怕麻烦您,才不说的。”
“跟你祝姨见什么外?淮与不在国内,我当然得多替他照顾你一些,不然他回来还不得跟我急?”
旁边的贵夫人听到这话,顿时露出暧昧的表情,“祝夫人,莫非你家小儿子好事将近了?”
“你还瞒得真紧,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喝杯喜酒呀。”
“你这未来儿媳妇不错啊,模样标志气质也出众,就那暴发户家的纯粹没事找事,逮着谁都要秀一下优越感。”
场上夸赞声四起,气氛一时间融洽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般。姜岁感觉出祝夫人可能误会了什么,只是她才替她解了围,又是一番好意想帮她在圈子里立足。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否认祝夫人的话,多少有些不识好歹。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跟她解释清楚了。与此同时,二楼观赏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栏杆旁边,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拿着杯酒,狭眸幽冷地注视着楼下。跟在他身后的程南冷汗都快下来了。怎么会在这里碰见姜小姐?姜岁这个名字,在过去四年里一直是谈家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起。只不过没想到四年不见,姜小姐居然和祝家那位神医在一起了,还得到了祝夫人的认可。再从谈总刚才对姜小姐遭人辱骂也无动于衷这点来看,估计也并不在意她会嫁给谁吧。真是世事多变啊。谈斯言漠然地收回目光,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
“好的谈总。”
程南应声,拿出手机联络司机。过了几秒,谈斯言嗓音忽沉:“等等。”
“谈总?”
程南出声询问,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谈斯言吩咐下去。楼下,姜岁和那些贵夫人交换过联系方式后,去楼上的更衣室把弄脏的礼服换掉。这种晚宴一般都会为客人提供更换的衣物。礼服湿答答地黏在胸口相当不舒服,姜岁走进隔间,一边拉下后背拉链,一边把门关上。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门缝边缘,强势地把门重新打开,接着跻身而入。姜岁吓得后退到墙边,想要开口呼救,可当看到男人熟悉冷峻的面庞时,嗓子陡然失声。谈斯言?!谈斯言挺拔伟岸的身形极具压迫力。让最多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隔间瞬时变得更加逼仄,连转身都相当困难。姜岁后背紧贴着墙面,一时间进退不得。“谈先生,擅自闯进女生更衣室貌似不是君子所为吧?”
姜岁故作冷静地看着谈斯言,“请你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谈斯言略微低首,神色嘲讽地看着她:“怎么,快当上祝家少夫人,说话也变硬气了?”
“你什么意思?”
“祝淮与知道你有多心狠手辣么?”
谈斯言挑起她的下巴,声线透着沁骨的冷,“还是说,早在四年前,你们就已经苟合到一起了?”
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羞辱了。姜岁被激得眼尾发红,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少在这里污蔑我!”
“污蔑?”
谈斯言冷笑,指尖力度加重,“看来你这四年修炼得不错,这副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一副别人欠你的作态,真叫人看了恶心。”
姜岁下巴隐隐作疼,听到他那句“恶心”,不受控制地攥紧手指。他凭什么这么说她?谈爷爷总有一天会醒来,他就这么笃定凶手一定是她?一定要这么羞辱她么?!姜岁心中愤恨,语气都带上了一股狠意:“我恶心?好啊,那看看到底谁更恶心好了!”
说完,她踮起脚抓住谈斯言的领带把他往下拉,然后负气似的准确吻上他苍冷的薄唇。谈斯言瞳孔微缩,丝毫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身躯僵直地立在那里,一时忘了推开她。姜岁愤怒地咬着他的唇,纯属泄愤地乱啃一通,像是恨不得把他嚼吧嚼吧吞下去。可以说一点技巧没有,全是感情。谈斯言略微涣散的墨眸出现一线清明,随后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推开到墙边。他眉心深锁,抬手擦拭过唇角,看她的眼神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姜岁,你找死?”
姜岁靠着墙,一点也不害怕,嚣张地冲他笑:“谈总,你刚才不但被我亲了还被我咬了,你岂不是得恶心死?”
说她恶心,那她就恶心给他看。一起恶心,谁怕谁!谈斯言薄唇边溢出声冷笑,目光宛如深海漩涡,越来越暗。姜岁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反手拢着敞开的礼服后背,从他身边出去。然而刚走到门边,她的手臂猛地被一只大手扣住。姜岁猝不及防被拉了过去,后背撞在冷硬的墙壁上隐隐生疼。不等她质问,谈斯言充斥着危险气息的身躯蓦然向她逼近,把她堵在角落里,不留一丝余地。“恶心完我就想走?”
他嗓音冷冽,“你走得了么?”
姜岁心口猛地一跳,眸光惊愕地抬起头。下一秒,谈斯言强势地抬起她下巴,裹挟着压抑的怒火重重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