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这么没良心的女人。”
亏他那天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特地开车去买了她最爱吃的蛋糕回去。结果欢迎他的是什么？是被搬空花架菜盆的露台，还有连兔头抱枕都没剩下的沙发。谈斯言原本想把她抓回去狠狠教训一顿。但又觉得没必要。太惯着她，只会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姜岁被他捏得下巴有些疼，蹙眉反驳：“你之前受伤难道我没照顾过你吗？就当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好一个扯平。”
谈斯言冷笑，“你想跟我划清界限？”
姜岁没答话，眼睫颤动。落在谈斯言眼里便成了默认。他掐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冷声道：“姜岁，你真的要跟我一笔一笔算清账么？”
姜岁攥紧了手指，沉默地摇摇头。他们之间的账，早就算不清了。从在迈巴赫上他用身体护住她的时候，就注定了一切剪不断理还乱。谈斯言神色稍缓，想到先前跟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沉声问：“你就那么介意我把公寓送给宋凝？”
姜岁抬起眸子看着他，“之前是我犯傻，没想明白。那是你的房子，你想送给谁是你的自由，哪怕你答应过离婚后送我，我也没权利干涉。”
“我早就不介意了，也看好了新房子，以后大概是不会再回去住了，你尽管放心。”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埋怨和委屈，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谈斯言胸口无端地闷堵，忽然间捕捉到一丝什么。“你以为我送给宋凝的房子，是答应过要给你的那间？”
姜岁微微蹙眉，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要送给宋凝的并不是……谈斯言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的原因，忽的气笑出声：“姜岁，谁跟你说我要把我们住的那间公寓，送给宋凝了？”
心中的疑虑被他点明，姜岁眸光发懵，“不……不是吗？”
“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
谈斯言语气轻飘飘的，“那一栋楼都是我的。”
听言，姜岁错愕地抬起眸子，“所以一直没看到邻居是因为……”“整栋楼只住着我们。”
“……”姜岁花了好几秒消化掉这件事，眼底的抗拒逐渐化为了惊讶，咽了咽口水问：“那你送宋凝的公寓是哪一间？”
“顶楼，离我们隔着十几层。”
谈斯言眼底浮起一抹讥诮，“知道你不待见她，特地没安排得太近。结果倒好，某个小没良心的直接挂电话又一次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