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笑道：“是个男人，而且不是普通的人。可惜并没有改掉这个陋习。要知道。人的信念一旦根深蒂固。改变就很难了！清朝时期满族人是在马上得天下。满族妇女都崇尚大脚。不赞同缠足。但清军入关后。汉族女性的“三寸金莲”却赢得大清满族妇女的青睐。清政府为了保护游猎民族人高脚大便于狩猎的特点。并从满族女性身心健康角度考虑。多次禁止旗人缠足。但屡禁不止。仍有许多旗女仿效不疲。缠足之风反而日盛。并有男人非小脚之妻不娶的风气。社会一时以大脚为耻。满族女子对小脚崇拜达到了狂热的程度。而且缠足风愈来愈烈。朝廷也曾多次下令禁止。顺治皇帝就曾经下诏说。凡是当时所生女子，严禁缠足。康熙元年再次规定说。如查得元年之后所生女子缠足者。罪其父母。其父有官者交吏兵二部议处，平民则交刑部处置。情节严重者枷责四十大板，流徙十年。后有人上奏说规定太严，清政府才免禁。民间妇女遂再度恢复缠足。到了乾隆皇帝，又多次降旨严禁。乾隆的禁令只煞住满族女子的裹足之风。汉族民间女子依然裹足如故。康有为在《戒缠足会檄》中说。希望家乡人放弃缠足陋习。并下决心不给自己的女儿缠足。这一举措使康有为在家乡受到很大排挤。顺治和康熙两度禁裹足。但终敌不过传统习惯。清人妇女逐渐被汉化。穿上瘦金莲。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后。发布命令通饬全国劝禁缠足。但有些妇女口头上赞成放足，暗地里却偷偷缠足。民国十多年的时候又发布放足布告。为解放妇女的小脚。专门成立了领导班子。对不放足的妇女进行惩罚。在这种管制下。女人才逐渐改变了思想。不再去糟蹋自己身子。”
黄小娄好像恍然大悟一样。问身边的方氏：“姐姐，那你是自愿缠足，还是被迫的呢？”
方氏低头不语。只顾走路。方媛说：“我娘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是又害怕爹爹不喜欢。所以就只能继续缠着了。”
方氏回头对方媛说：“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快过来扶着我！”
然后对丫鬟说：“香儿，去找管家过来，给这位黄公子找一身衣裤穿。”
贝蒂说：“要是有女人穿的，也我找一身来。”
方媛回头看看贝蒂身材说：“你长的太高，穿我娘的应该穿不上。我姐姐的衣服估计你穿着能差不多。不过我姐姐也没你长得高。”
黄小娄惊到：“你竟然还有姐姐，那你姐姐几岁了？”
“她十七岁了。”
方媛说。黄小娄惊讶不已。回头看着方氏。眼珠子瞪得溜圆像灯泡似的。方氏说到：“她姐姐是我家老爷表哥的女儿。表哥去年一家人得瘟疫死了。幸好她姐姐当时在我家走亲戚。幸免遇难。但是从此也便无依无靠。就住在了我家里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黄小娄长出一口气说：“我就说么你就算结婚再早，也不能十岁就生孩子呀！”
他说话粗俗惯了。此话一出。不但方氏脸红，就连小丫鬟都跟着脸红了。丫鬟带着黄小娄到了门房。让他在这里等着。而贝蒂跟着方氏和方媛进了里院。黄小娄围着那个红色大氅在门房里边来回溜达。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一个留着黑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套衣裤和靴子。后边那个丫鬟香儿也跟了进来。对黄小娄说：“公子，这位是我们方府的大管家。他来给你送衣服来了。”
管家对着黄小娄点头行礼说：“小人方刚。公子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我就是。”
黄小娄问：“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见你们老爷。是不是换好衣服就可以见到你们家老爷了？”
方刚说：“这个我一会儿得进去问一声，您先换衣服吧。”
丫鬟一看黄小娄要换衣服了。立刻识趣儿的转身出去了。到门口还带上了门。黄小娄把大氅往开一抖。吓了方刚一跳：“唉呀天呀！”
黄小娄说：“鬼叫什么，咋的？没见过大的么？”
方刚说：“小人没见过这么穿衣服的，您里边竟然啥也没有呀？”
黄小娄说：“你不懂现在就流行这么穿。”
然后赶紧抓起衣裤往身上套。可依旧只有外衣裤。没有内衣裤。穿上靴子后。来回走走试试。还挺合适。看来丫鬟挺机灵。看得出自己脚的号码。方刚拿起黄小娄摘下来的大氅要往外走。黄小娄说：“拿我衣服干啥？”
方刚看着那件女式大氅问：“这个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