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的丈夫和那些汉子听了婵妹的招呼,都急匆匆的过来了。见春香真的拄着拐杖能走路了,腿上的肿也消了,不由都很兴奋。“哎呀,神医呀!”
“我们寨死了的通达爷爷当年活着,也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嗨,通达爷爷或许能保证你不死,可没说能让你不残废。咱们寨好几个摔断腿的,没个把月都起不来,后来不都是跛足么!”
春香丈夫尤其高兴,拉着黄小娄说:“兄弟,你等着,回头我炖了土鸡来给你吃!”
几个人兴高采烈的用滑竿又把春香抬了回去。这些人都走了,只有婵妹并没有跟着回去。黄小娄问:“你怎么不走?”
婵妹歪着小脑袋说:“你不是说教我医术么,我要在这里等着和你学医!”
黄小娄不由一笑,刚才自己随口答应了小姑娘一句,想不到她还当真了:“学医可不是一朝一夕,头脑一热就能学会的,你可得用心去学,用心钻研才可以!”
“是,师父在上,受婵妹一拜!”
小姑娘说着,就跪下磕头。黄小娄笑着把这个天真的小姑娘拉起来。“不用不用,用不着这么正式,你先要学什么,黄叔叔教给你就是。我在这里也呆不多久,我还是回我自己家的!”
婵妹摇头:“我们这里距离最近的海岸线也得航行一天一夜的,而且我们的渔船不出海,就谁也离不开这里。”
“那你们的渔船什么时候出海?”
“一年出去两次,一次小半年!现在刚刚回来,维修完了,估计怎么也得一个月左右!”
黄小娄正想问问婵妹平时这里怎么和外界联系。忽然脚步声响起。只见一帮寨民又用滑竿抬着一个大肚子女人来。苏尔丹族长跑在最前边。一看见黄小娄就喊:“小兄弟,我的女儿难产了,快快救救她!”
婵妹一看叫到:“是燕子姐姐。”
这些人把滑竿抬到了草棚里。这回后边还跟了两个女人。急匆匆地问:“这个小伙子就是接生的么?”
弄得黄小娄都不好意思了。这些人吧自己当成了接生婆了。黄小娄对这些人说:“接生可不同于接骨。这么恶略的环境怎么接?这可是对产妇不负责任呀!这要是弄感染了怎么办?”
苏尔丹族长听了,赶紧问:“那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们照着做就是了!”
黄小娄虽然不愿意给女人接生,毕竟不能见死不救。看看这个女子惨白的脸,呼吸急促,知道要是晚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热水剪刀还有一些消毒用的烈酒!两个女人扶着燕子躺在了草床上。族长苏尔丹在一边瞪着眼睛等着。黄小娄说道:“男人们都回避,只留下产妇的丈夫就可以了。”
苏尔丹不由脸上发烧:“我女儿她……没有丈夫呢。”
黄小娄一听,原来是未婚先孕,也不好意思深问了。就说:“那就女的留下来帮忙,男人闪开一些吧!”
苏尔丹这才醒悟过来,对一边也伸着脖子瞪着眼的那些男人招呼:“都到一边去,别在这看了!喜欢看回家看你妈去!”
这些男人听了生气。自己大老远抬着人来,用不用这么说话。不过谁也不敢得罪族长,害怕他一生气,把自己老婆姐妹什么的依神的名义睡了。男人都走来了。黄小娄吩咐两个女人和婵妹:“你们帮着产妇把裤子脱了。”
女人们过来,帮着大肚子产妇脱下裤子来。此时已经开始流血,羊水都破了。在家已经生了半天没生下来,疼的翻身打滚的,此时把希望就寄托在黄小娄身上了。黄小娄掀开上衣下摆,用透视眼看进去。只见孩子果然是站位。这种体位,俗话叫做立生。这如果在医院直接开个刀,割开子宫就拿出来了。但在这穷乡僻壤就只能硬往下生了。此刻燕子脸如白纸,血流不止。黄小娄不敢耽搁。没有带来银针,就用手指在她的合谷穴、三阴交、足三里揉搓几下。这样按摩穴道可以加强扩张宫口。经过黄小娄具有灵气的手一捏,能加强宫缩。虽然是手中无针,但是注灵术一样有很大的功效。单单是靠捏穴的帮助是救不了燕子的。黄小娄挽挽袖子,手按在燕子的小肚子上。涌动灵气推动肚子里的胎儿转身。另一只手就掏进去拽孩子了。小婵妹站在一边,是想和黄小娄学学怎么接生的。此时看见这血淋淋的场面,不由吃惊,看的直咧嘴。一只大手伸进去,不由下意识的夹紧了自己的大腿。看着都疼!这时候,黄小娄已经把婴儿从产道拿了出来。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一个男婴降生了!婵妹兴奋不已:“啊,姐姐的宝宝生下来了,我做阿姨喽!”
那边的男人听了儿就要奔过来看热闹,被一个女人给拦住。“等等,燕子的裤子还么穿上呢,别过来!族长可以来!”
黄小娄真的服了这寨里的规矩了。族长就好像是神一样,什么对他都不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