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埋怨田苗也没有用。到了晚上谷底有些潮湿阴冷。黄小娄走了一圈,捡回来不少木柴。回来击石取火,升起篝火。田苗见黄小娄居然能用石头生起火来,十分的羡慕。不住口的夸黄小娄。以前在外边的时候,田苗的嘴可没有这么甜,此时对黄小娄也是一心的歉意。毕竟是因为她的无知,把黄小娄引到了这里。黄小娄本想生火烤点熊肉来补充体力。但是这只大熊皮糙肉厚,徒手撕不开熊皮。看着蓝瓦瓦的湖面:“在水里会不会有鱼?”
田苗摇头:“水是温的,怎么会有鱼?有鱼那也得是热带鱼。”
黄小娄笑到:“热带鱼也不是生活在热水里的。温泉中也有适合生长的鱼类,我下水看看去吧。”
黄小娄说着,把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搭在一边。脱到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田苗遮住脸说:“你要在敢在我面前脱光了,看我不把你阉了!”
黄小娄一乐:“你倒是想得美,我才不会便宜你!”
憋了一口气,“噗通”跳进水里。想不到这个水潭面积不是很大,却深不见底。黄小娄身子不停下降,一直到水的浮力增加,不再下降,也没探到底。周围漆黑一片,水温也不那么高了。黄小娄在里边游了一圈,忽然发现前边有一丝亮光。不由很是惊奇,用力游过去。那亮点竟然是一条会发光的小鱼,有一尺多长,游来游去,并不躲避黄小娄。黄小娄伸手去抓,小鱼尾巴一晃就脱离出去了。黄小娄跟着追过,眼见前边的亮点越来越多,竟然有很多这种会发光的鱼。这种鱼在小镜湖也曾经看见过,不过没有这边多。这时候黄小娄已经感到气儿有些不够用了。这些鱼在水下溜滑得很,一抓就溜走。黄小娄身子竖起,脚一动,迅速向上浮去。到了岸上,黄小娄找了一根树棍,折断了,拿着尖锐的一边,又要下水。田苗问:“你这是干什么?”
黄小娄说:“水下有会发光的鱼,和小镜湖那边的一样,但是徒手抓不到,我用树棍戳了上来。”
田苗看着他健硕的背影,喊道:“一定要小心呀!”
黄小娄也没回头,挥挥手表示没事儿。到了湖边,把那截一尺多长的树棍咬在嘴里。“噗通”又跳了下去。田苗在山洞里翘首期盼,一分钟都好比一个小时一般难过。大概三分钟,忽然水面一翻,黄小娄露出头。用力向岸边游过来,到了岸边。将一条大鱼扔了上来,那条大鱼竟然四尺多长。鱼的左右眼睛被一只树棍洞穿,但是鱼尾还在不停翻腾。黄小娄上来,怕大鱼在滑进水里,一脚把鱼蹬的得距离水边远了一些。看见田苗一脸的焦急看着自己,不由冲她一笑:“奇迹无处不在,我抓到一只巨无霸!”
田苗也冲着黄小娄笑笑,眼里噙满了泪水。刚才这几分钟,她的心已经快从嗓子跳出来了,这会儿刚回到肚子里。黄小娄拿起一块石头把鱼头打烂,那鱼终于不动了。黄小娄走过来,想要把田苗抱回去,田苗也瞩目看着黄小娄。忽然看见他的内裤湿乎乎的贴在身上,什么都显露出来了,赶紧转开脸不敢再看。村子里都说这小子以前叫小酒鬼,现在是小色鬼,弄了好多女人在身边。只是没有人敢当面说而已。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对自己打主意。时间短可以,要是时间久了上不去……自己可不能做对不起二铁子的事儿……黄小娄哪知道田苗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只顾着杀鱼要充饥。黄小娄用石头片刮鳞,然后用树棍从鱼肚子地下排泄口捅进去。用力一豁,把肚子豁开,放出内脏。然后找了一条有水分的树棍把它串起来,架到火上去烤。不一会儿鱼肉的香味四处飘溢了。黄小娄把烤熟的鱼肉摘下来递给田苗。田苗吃了一小口,说:“鲜味倒是够了,就是没有咸淡可惜了。”
黄小娄自己也吃,说:“姐姐,你就将就一下吧,要饭吃就别嫌乎凉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俩人是饿极了,一顿吃去了半条鱼。这条鱼的鱼刺露出来黄小娄乐了。赶紧把剩下的鱼肉提下来,放在一块用湖水洗净的石板上。然后拎着一整条鱼刺到水里涮干净了。田苗不由问:“你是想吃鱼刺么?”
“吃什么吃,你没看出来这东西可以做匕首么?”
果然,这条鱼最大的鱼刺像一柄柄小匕首一样尖锐。黄小娄拿着一柄最大的,在石头上磨:“等我把这把刀磨锋利了,就可以把熊皮扒下来了。到时候还能做一件熊皮大衣。”
田苗咯咯地笑,说:“那你真就成了野人了,就在山谷里过一辈子吧!”
黄小娄说:“那怕啥,反正有你陪着我!”
这话说完,两人忽然都觉得不合适,同时不出声了。都在想,如果真的出不去,外边人也找不进来,那么他俩这孤男寡女的……该如何是好!田苗突然问道:“小娄,要是出不去了,你会不会对我那啥?”
黄小娄一乐:“如果你不是二铁子的媳妇,我一定会。但是你是我兄弟的老婆,我就一定不会!嫂子,你放心,别乱想了,我们一定会找到路的。”
田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安心了。黄小娄在石壁下找了个山洞,把里边铺上干草,又把田苗抱了过去。这一夜,黄小娄守在洞口,一夜未眠。到了早上,田苗睁眼看看黄小娄伟岸的背影,心里感动。“小娄,外边冷,进来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