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娄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哪能真的就去人家家里。见李一桐愣住,笑道:“我就不去了,有空我请你吃饭。今天我还有事!”
李一桐这才乐道:“去也没关系,我家没有别人!”
黄小娄听了看向这个美女,该不会和栾兰一样是想要和自己发生点什么吧?李一桐说完自己又后悔了,这话说得好像话里有话一样,赶紧尴尬一笑:“那改天也好,我就先走了!”
俩人出来,告别以后各奔东西。黄小娄看着大美女窈窕背影也笑了。一开始认为这个女孩子说话很得体,很有公关的范儿,但是一接触久了,她还是嫩点。说话直爽有加,但是做公关就有些冒失了。此时都已经晌午了,黄小娄看看手里的两瓶酒,虽然贵,不过自己倒不怎么愿意喝这个洋酒,不如借花献佛,送给韩遂算了。于是打车到了韩遂的家。一敲门,开门的是个长发美女,一看见黄小娄就瞪眼睛。“你又来干嘛?”
原来是韩杏儿。这丫头从小被大伯大娘宠着,所以反而不愿意在自己家里住,喜欢泡在大伯家。黄小娄一看是她,就笑着说:“我是来提亲的,怎么地,不让进呀?”
“提亲?”
韩杏儿吓了一跳,看看黄小娄手里拎着两瓶酒,看包装还不便宜,不由一愣,赶紧一把将他拉在玄关中:“你给谁提亲?”
黄小娄见她眼珠子瞪得溜圆,笑道:“我看上你了,要和你大伯说,把你嫁给我行不?”
“胡说八道……”韩杏儿脸都红了,这货咋这么直接?黄小娄随即笑道:“别想得美了,要是你想嫁我,得去我家送礼。用得着我拿东西来么?我是来感谢韩老先生的,和你没啥关系!”
韩杏儿气得直接就要上拳头了,本小姐也是你耍着玩的?这时候屋里传来韩遂老伴儿王芹的声音:“杏儿呀,谁来啦?”
接着,王芹就走了出来。韩杏儿吓得赶紧收了手。韩遂和王芹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常常教导韩杏儿,女孩子家要笑不露齿、坐不露膝、行不摇头、站不倚门。都是按着古代淑女的礼节来教她。可是韩杏儿偏偏随便惯了,和个野丫头一样不愿意收敛自己。只是韩杏儿有一点好,就是有孝心,害怕大伯大娘对自己伤心,所以在他们面前,总是装着一些。此时一看大娘出来了,打出去的拳头变成巴掌,拍打在黄小娄的肩膀上。“你看你,这是在哪蹭的呀,都是灰!”
王芹一眼看见是黄小娄来了,顿时眼睛迷成一条缝。“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娄来了。杏儿,快叫你大伯出来,整天憋在屋里写呀写的,叫他出来!”
韩杏儿答应一声,低声在黄小娄的耳边说:“告诉你不许胡说八道,不然我饶不了你!”
然后跑进里屋去找韩遂了。王芹看着韩杏儿和黄小娄又是动手拍打,又是咬耳朵说悄悄话的,心里暗喜,看来这俩年轻人有门儿!看见黄小娄拎着酒,赶紧埋怨:“你看你,来就来,干嘛拿东西呀!”
黄小娄笑道:“这是给我师父的。”
“师父?”
“是呀,韩老先生不吝赐教,教我很多东西,我叫一声师父不为过!”
这时候韩遂从屋里出来:“哎呀呀,可不敢当,小娄呀,咱们俩就是相互学习,怎么敢做你的师父!”
一看黄小娄手里的酒,韩遂可是识货的人,就知道价格不菲,赶紧又再次道谢。寒暄几句,黄小娄说到正题:“韩老先生,我又有一件宝贝,想让你帮着出手,你看看能不能帮我?”
虽然是想要卖给韩遂,不过不能直接说,这样感觉不好,不如说让他帮找买主,比较婉转一些。别看黄小娄是村民出身,但是天资聪颖,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非凡,所以为人处世,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点不含糊。韩遂捻髯而笑:“小娄你是吉人天相,总是有这么好的运气,又得到什么了?”
黄小娄把背在身上的背包拿了下来。从里边拿出来用布包裹的红珊瑚。韩杏儿瞪大眼睛看着,韩遂的眼光都在珊瑚上,但是韩杏儿却发现这块布有些异常。拿起来看看,还有些潮湿,抖开一看,突然大叫起来。“哇,黄小娄你个混蛋,拿个裤衩子当包袱皮,还是个破的!”
黄小娄一看很是尴尬,一把拿过来塞进兜子里。“谁让你乱动人家东西,有这么好的珊瑚你不看,看着块破布干嘛!”
这裤衩子是黄小娄下水时候被珊瑚给划开的,上来以后穿裤子时候直接脱下了。害怕分叉的珊瑚有损伤,船上也没有别的东西包裹,直接把它用上了。拿出珊瑚以后,他和韩遂还有王芹都在看珊瑚,谁知道这个韩杏儿这么另类,抖落这块布去了。韩杏儿更是生气:“大伯不要看,把它扔出去,这东西臭死了!”
黄小娄也生气:“你闻啦?你以为你的内裤臭别人的都臭么?”
弄得韩遂两口子是哭笑不得。这俩孩子见面就斗口,是互不相让。韩杏儿气得骂道:“你再损我,我就把你的这个破玩意摔了!”
说着伸手就奔红珊瑚来了。被韩遂赶紧喝止:“住手,这东西是个宝贝,动坏了你可赔不起!”
韩杏儿这才红着脸闪开,在后边一个劲儿用嘴型骂黄小娄。黄小娄也不搭理她,继续让韩遂观赏红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