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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敌人的敌人(1 / 1)

清涧虽然是县城,但经过官匪连年争夺已经满目疮痍,城内住户寥寥,不过这种景象是明末常态。除了少数几家客栈酒肆还在营业,其余沿街门面大都关门闭户。街上王来穿梭的也不是寻常百姓,几乎全是各色义军模样的人。文庙坐落在县城最中央,以往也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沿街串巷的买卖人会在此驻足揽生意,跑江湖的会在此打把势卖艺,不远处还有几家青楼妓院,沿街卖小吃的更是数不胜数,此时全没了踪迹。那几家妓院也被义军占为兵营住所。客栈不是客满就是被义军占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那环境和昨天住的驿馆简直有云泥之别,就这还是因为客栈掌柜的亲戚在义军里当头目才没被侵占。李信等人也只能将就。一切安排完毕,李信对王教主道:“王前辈,真的感谢您,否则我兄妹恐怕连这样的地方也无处可寻,今晚我兄妹做东,请王前辈喝一杯如何。”

请喝酒绝对出于真心,但他更像打探一下这王教主的底细,还有刚才看到的满清人(皇太极即位后改女真为满清)哪里去了?县城本就不大,他们几乎将这里的大小客栈找了一遍,并没发现那些人的踪迹。但他知道,这些满清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敌国的农民军老巢来。

王教主正欲去客房,听到李信对自己说话,遂笑着回道:“哦,李岩兄弟,你看这兵荒马乱的,想寻一处安静的酒肆恐怕也找不到,而且此处不易多走动,这些义军见到可疑人士可敢格杀勿论。心意我领了,等到了米脂我请你们一醉方休。”

“王前辈......”李信刚欲答话,红娘子却看出了他的心思,抢话道:“王前辈您客气了,虽说这里被义军占领,但我见街面上尚有几家饭庄酒肆照常营业,此时天还没黑,也不算太晚,进米脂城恐怕还要麻烦王前辈,您就不要推迟了。”

“哦,好好好,你这小丫头倒是爽快,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人放下行李,找了一家看似很大的饭庄,其实里面除了义军,倒没有什么食客,掌柜的一看有生意连忙招呼到雅间落座。酒菜却没有几样,也只能将就了。王教主只带了一个随从,四人落座后先是寒暄一阵,接着王教主举杯敬李信,说道:“李岩兄弟,带你们进城也就是举手之劳,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是缘分,来,老哥先敬你一杯。”

说罢也不等李信回话,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李信正要回敬,哪知王教主突然夺过他酒杯,说道:“李岩兄弟,你年轻,当饮此杯。”

说罢便将酒壶塞到李岩手里,李信一接便感觉有一股强劲的内力袭来,因王教主是突然袭击,李信不敢怠慢忙运气对抗,王教主瞬间感到李信的内力强劲。那酒壶好像成了舞狮的绣球被两人推在手中间。红娘子一看刚才和颜悦色的王教主突然发难,已将腹间软剑撰在手里,再看李信却气定神闲,顿时明白。李信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武功,一开始真气对抗乃是自然反应,稍定后便慢慢收回内力,因力道不均衡,那酒壶“扒拉”一声裂碎,李信惶恐道:“王前辈,小可这点微末道行哪是您的对手?实在是见笑了。”

“哈哈哈,李岩兄弟年纪轻轻竟有这等内力修为,确实难得,恕老哥冒昧了,来,请!”

王教主也是久历江湖的老手,李信的第一反应印证了他的猜测,这年轻人内力远在自己之上,只是后来为了藏拙才故意输给自己,他也不说明,继续说道:“兄弟,以你兄妹的武功修为,在江湖做个闲云野鹤太可惜了,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在这国破家亡的乱世之秋,兄弟当有一番作为才是。”

“王前辈取笑了,像您说的,这乱世易子相食饿殍遍野,北有满清虎视眈眈,内有饥民暴动,天下大乱改朝换代或许也就一朝一夕的事,我等小辈能有何为?”

虽然不知道王教主底细,但对他说出的这番话,李信还是认可的。

“呦呦,王前辈,我哥可没有你那样的雄心壮志,要不跟您跑买卖如何?”

红娘子似有调侃。王教主似有招揽之心,见红娘子这么说正要回话,却听到前院有打斗声,连忙跟李信使个眼色,四人迅速离开雅间。此时天已黑了下来,四人刚出门却被几个蒙脸大汉围住。那几人并不说话,不由分说上前就打。李信红娘子已长剑在手准备应战,可那四人却不理会二人,只围着王教主二人进攻。这几人武功全然不是中原一道,招式阴损生猛,没有花架子,拳拳到肉。纵然是王教主武功不弱阅历丰富也看不出门道,和他的随从只能疲于应对,眼见就要招架不住。李信和红娘子心想,这群人是不是那晚偷袭自己的人,看武功路数全然不是,正要提剑上前帮忙,此时却进来一队义军,为首的大叫一声:“住手!”

随着这声大喝,那几个蒙面人和王教主同时停手,就听那义军首领继续道:

“闯王有交代,来的都是客。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这里是义军的地盘,就不能容你们在这里放肆,出了清涧县城随你们打个你死我活。”

说罢,便指挥义军将一众人团团围住。那几个蒙面高手虽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其中领头模样的人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带着余人离开客栈。李信等四人顿然大惊失色,这些人说的不是汉话,虽然他们也听不懂什么语言,但结合下午的情形,他们断定这些蒙面人就是他们下午见到的满人。那义军首领却不奇怪,随即来到王教主跟前,拱手道:“这位定是王教主吧,闯王有交代保证您在义军的安全,可也只能是在城里,出了城别说你,就是义军也难保万无一失 ,闯王在米脂等你,还望多多保重。”

说罢也不看李信二人,带着手下离开客栈。

这顿饭大家顿觉索然无味,草草结束后回到客栈。王教主心道,既然被满清鞑子顶尖高手盯上,还需万分小心,昨晚一战,能明显感觉对手武功强劲,硬碰硬定然不是对手。只能暂避锋芒,等见了高迎祥一切自然会化险为夷。他们人马虽只有四人,但扎堆走还是太显眼,遂决定天一亮分成两波分别出城,走小路往米脂城赶去。临行前找到李信说道:

“李岩兄弟,昨晚你也看到了,不知为什么我们已被满清鞑子盯上,凶吉未卜,所以就不能和你同行了,我这里有两张高迎祥亲发的通行证,可保你在义军地盘畅行无阻。”

说这话随手从怀里取出通行证交与李信,继续道:

“李岩兄弟,本人王一为,至于身份现在还不便向你透露,隐隐觉得你应该是个响当当的有为后生,鄙人交下了你这个小友,他日有缘定会江湖再见。”

说罢转身就走,李信却觉得有些羞愧,自己之前的做法多少有些小人之心,便匆忙说道:

“王前辈,恕在下不敬,隐瞒了您真实姓名,在下李信,师妹红娘子洪云。此去米脂还望前辈一路保重。”

王一为并不回头,扬手说道:“我知道,现在世道险恶,武林中人不是被朝廷收为鹰犬就是替满清当汉奸,还有一部分投奔义军,李兄弟还算是坦荡之人,他日再见我们好好把昨晚的酒喝完。”

李信红娘子也随后离开清涧县城往绥德方向走去。二人边走边讨论着昨天遇到的那些满清人,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武功高强技艺精湛,尤其那个为首的,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虽然蒙着面但能感觉到一身煞气。王一为和李信比试过内力,虽然略逊一筹但武功绝非泛泛之辈,却在满清人的围攻下毫无还手之力。既然知道王一为会见高迎祥的目的,也不难猜出这些满清人定然也是拉拢义军的。看义军的态度,目前至少对满清人没有拒绝。必须尽快见到高迎祥,尽力劝阻他。这种通番卖国的行径不只是会丢掉汉人江山,更会致使汉人百姓遭受异族屠戮。

二人既已有了义军的通行证,就像是有了护身符,也就不那么着急赶路。他们走的是官道,仍时不时的遇到义军穿梭,但极少见到普通百姓。到中午时分,二人来到一处天然关隘,往北走地势陡然增高 ,继续前行慢慢变成一处峡谷,两边的高原山崖陡峭险峻令人毛骨悚然。此峡谷为南来北往必经之路。此时天气已很炎热,不觉腹中饥渴,遂在峡谷前一处山坡处下马,拿出吃食就地休息,两匹马随意在山坡吃草。二人依偎在一起,聊这些过往趣事。突然南边官道上疾驰过来两匹骏马,行色甚是匆忙。二人连忙躲到路边的低洼处,却看到是王一为的二位随从。二人不觉纳闷,王一为几人比他们较早出发,而且他二人走的也不甚快,反倒走到了他们头里?这二人飞奔朝峡谷走去。李信二人也不以为然,继续吃着干粮,相互依偎着休息。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又听到两匹马疾驰飞来,却是王一为和其随从。二人稍稍矮下身来,以防王一为看到。王一为二骑并无旁顾,也径直进入峡谷。

李信红娘子等两匹马吃饱,正欲上马赶路,却听到峡谷内有打斗声 。二人相互对视,将马牵至远离大路的一颗树上拴好,沿着山崖攀登。这山崖虽然陡峭却不甚高,二人施展轻身功夫也就片刻功夫便登到山顶。看到朝峡谷内王一为等四人被一群人围攻。不用想定是昨晚的满清杀手。这五个满清壮汉此时并未蒙面,留着金钱鼠尾的鞭子,头皮剃的铮亮。

为首的汉子身材高大却并未出手。二人俯视着这些满人的武功,和中原一路完全不同,甚少有花架子,实用性极强,而且招式凌厉阴损狠毒。王一为等人的武功看似道家一派,不疾不徐甚是正宗 。但对上满人的攻击却只能疲于奔命。王一为眼见不是对手,心道如果恋战不但可能全军覆没,总教的任务也就付诸东流,须突围出去。只要能来到义军的地盘,这些满人也就没有办法了,至少得掩护部分人突围。想到此,便大声说道:“刘汉兄弟,你跟随我多年,今日遇到强劲的满清鞑子,定是一场苦战,我们三人掩护你速速突围,别忘了我们肩负的责任。”

那叫刘汉的随从听教主让自己逃生突围,哪里啃听?边招架边回道:

“王教主,兄弟们跟随你也有多年,论武功你高出我们好多,论智谋我们兄弟更是不及你半分,我们三兄弟誓死也要掩护你突围,王教主,快骑上你的马走吧。”

“刘汉兄弟......”王一为正欲答话,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袭来,遂转身提掌迎击,却是那个满清为首的大汉提掌打来,两掌相对只听“嘭”的一声,王一为噔噔噔倒退数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那满清大汉却稳稳站定,狂笑说道:

“哈哈哈,王教主,昨日没结果了你是再给义军面子,今日我们在此必经之路等了几个时辰,还能让你们活着吗?”

这大汉说的却是汉话。

王一为也是久历江湖的老手,虽然落败,但气势上绝对不会短半分,大笑回道:

“哈哈哈,我们兄弟自知今日不敌你们这些鞑子野兽,看你们也像是响当当的汉子,能否告知其中缘由?”

“王教主,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大清既然要你们的性命,这原因你还不明白?我大清志在吞并天下,高迎祥也已答应作为内应,你们这些山贼绿林却也要节外生枝,我大清岂能容你?”

“哦,这么说高迎祥做了汉奸?朝廷也好、义军也罢总是我汉人内部的事情,你们番狗鞑子却也想染指华夏江山,简直白日做梦。我汉人百姓亿万,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你们这些清狗,兄弟们今天死则死矣,能除掉几个清狗也算是为我汉人出口气,拼了。”

王一为边说边观察,这峡谷虽然险要也不是没有逃生的可能,只要能缠住这几个满人,掩护其中一人突围还是有可能的。说罢四人就要进攻,却听到那为首的满人说道:

“王教主,别费心机了,念你也是中原武林成名的人物,我不杀你,你们自尽吧,突围的想法不要想了,你们的马有我们的壮硕彪悍吗?想不死也可以,归顺我们大清,待吾皇踏平中原时,自有你的好处。”

是呀,满洲人向来善于骑射,马匹虽不甚高大却耐力极佳,极善长途跋涉而且速度极快,王一为岂能不知?但束手就擒也不是武林男儿的秉性,投降更不可能,总要拼一拼。也不答那人的话,提掌打向身边的一个满人,向刘汉说道:

“刘汉,我的武功尚能和这些野人周旋,你速速上马务必见到高迎祥,告诉他失节事大。”

他对手的那个人武功也不弱,轻易化解了王一为来掌,正欲反攻,却听为首的满人说道:

“罢了,王教主,既不听劝休怪我们无情,你们都退下。”

这满人说着话,提掌便打向王一为,王一为只好撤回打向旁人的掌匆忙迎接,旁边的刘汉本来想伺机突围的,看那满人打向王一为,连忙将王一为推开道:

“王教主,还是你......”话没说完,就被那满人一把抓住天灵盖,瞬间脑浆崩裂而死。王一为看的心头发麻,这满人下手太狠了。那满人却并未停手,推开刘汉的尸体,转手又打向王一为。王一为正在愣神,这一掌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眼见就要后背受掌,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团白色朝那满人袭来。李信在山崖上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王一为的胸怀甚是佩服,眼见王一为就要丧命岂有不救之理?抬腿踢开那满人的来掌,一套乾剑式舞的眼花缭乱,兴许是突袭的缘故,那满人并未防备,被李信逼得连连后退,站定后,说道:

“这位大侠却是从天而降,你也是王教主一伙?”

“一伙不一伙的先不说,但我们都是汉人,王教主临死不失节,就这一条便可名垂千古,你们满清鞑子却妄想我华夏江山,简直白日做梦。”

李信大义凛然,继续道:“你们满人在关外大肆屠戮我汉人父老,屡屡进犯汉人地界烧杀抢掠,如今日再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倒真的贻笑武林了。”

“好,说的好,本巴图鲁佩服你是条汉子,今日我跟你一对一较量,如败在你手上,你,王教主等人悉听尊便,如本巴图鲁侥幸获胜 ,就休怪我无情,我叫鳌拜。”

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后,李信倒没觉得什么,王一为却是倒吸一口凉气,鳌拜是满洲第一勇士,皇太极的绝对亲信,钦封的巴图鲁,武功修为冠绝关外,就是在关内北方武林也是鼎鼎大名。金刚鹰爪手威猛无比又刁钻狠毒,说其是满洲第一高手也不为过,关键是这人不光勇猛还心思细腻城府极深。王一为心道,皇太极既然派鳌拜联络高迎祥看来是志在必得,如不是李信解围,刚才绝对逃不脱鳌拜鹰爪。李信看到了王一为的表情,知道鳌拜绝非善类,心中也做好了恶战的准备。这时红娘子来到身边,她也听到了这些对话,看这鳌拜桀骜不驯,也为师哥捏一把汗。心道,一对一师哥难保有必胜的把握,不如群战。自己这边有五人,对方也是五人,人数上并不吃亏。最主要的一旦群战,她的坤剑式可以和李信联手,对方五人的武功肯定也有参差不齐,这样就能抵消个体的差异,想到这便说道:

“鳌拜巴图鲁,”她并不明白巴图鲁的意思,只是听鳌拜自称巴图鲁也就照猫画虎,“我们中原武林讲究信义,你们番人鞑子却未开化,我们信不过你,要打就一起上,拼个你死我活。”

鳌拜一看是个红衣女子,并未放在眼里,只是对着李信说道:

“这位侠士,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认同?”

鳌拜看到李信剑法精妙,他本是武痴,也想见识一下中原武功的博大精深。

“什么认同不认同,我和师哥剑法本是一对,你单独和他较量,我师哥岂不是吃亏?”

红娘子隐隐觉得这个鳌拜不简单,还是为李信捏着一把汗。

“哦,一对?那我来领教二位的双剑合璧如何?”

鳌拜是关外满人勇士,满洲女子向来没有地位,对女人的轻视是天性使然,根本没把红娘子放在眼里。这时鳌拜身边的跟随凑近来叽里呱啦说着什么,看似要劝他什么或者提醒他什么事,片刻间鳌拜脸色彤红怒目圆瞪,也叽里呱啦说着满语像似训斥那人,那人却好像不服气,继续说着什么。鳌拜突然提掌打向那人脑门,那人话没说完就倒地毙命。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李信等人和鳌拜的跟随都震惊不已。鳌拜继续大叫着什么,其余三个随从立时毕恭毕敬。这时他才用汉话继续说道:

“我才是皇上钦使,荷活勒不知死活竟然拿皇上威胁我。我接受这位女侠的挑战,你们一起来吧,我鳌拜说道做到绝不食言。”

王一为本来被鳌拜逼上绝路,不曾想半路杀出了李信红娘子,又看到了希望。但他毕竟是江湖成名的前辈,让两个后生出头解围心里过意不去,而且鳌拜的名头他是知道的,就是放到中原武林也难有几个敌手,如果二人有什么闪失,于情于理都交代不过去,遂说道:

“李信兄弟,你的盛情王某人心领了,这里本没有你们什么事,鳌拜是要我们的命,阻止我们和高迎祥接触,你们没必要参和这事,还请离开吧。”

“王教主,这是哪里的话,你我这几日有缘相识那也是老天注定,且不说你的事,就冲着这些番人鞑子屠戮我汉人,今天这事我也管定了。鳌拜,我看你也是条汉子,出手吧!”

李信说罢向红娘子使个眼色,二人挥剑向鳌拜刺来。鳌拜手里并无兵刃,其实这样对垒看上去是吃亏的,但鳌拜虽身材高大却并不死板,反而十分灵活。

李信的乾剑式是至刚至阳的剑法,而红娘子的坤剑式是至柔至美,相得益彰。李信刺向鳌拜的剑留下的空缺都能完美的被红娘子补上,这一红一白围住一个粗壮大汗,任谁人看来鳌拜都是处于绝对下风。双方一开始都在试探,几十招过后都加大力道,战况瞬间胶着。李信看到鳌拜完全被封在剑气之内,只是左躲右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遂提气跃起,看准空挡一招“立剑式”直奔鳌拜脖颈刺来,红娘子早已和李信心有灵犀,看到李信使出“立剑式”后立马使出一招“藤蔓绕茎”,软剑如钢鞭挥向鳌拜腰腹部。腰腹是人的核心力量所在,所有武功发力均以腰腹力量为基础。这两招使来料定鳌拜必然顾此失彼:要保护腰腹核心力量就躲不开李信刺向脖颈的剑;要保护脖颈腰腹必然受损。王一为等人看的不禁热血沸腾,没想到这二人年纪轻轻剑法却如此精妙,心道鳌拜必死无疑。鳌拜的几个下属却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惊讶。眼看鳌拜就要丧命剑下,突然见他腰背一挺硬生生的接住红娘子的剑鞭,那软剑却像打到弹簧上一般,生生弹了出来。红娘子的虎口反被震的发麻,软剑险些脱手,但鳌拜衣服也被刺破,里面是一面硬牛皮护腰。弹开红娘子的软剑,鳌拜脚下一登顺势转身上提,身子飞向半空,刚好李信刺来的剑划过腹部,只是刺破了腹前的衣服。鳌拜并未落地,一个空中翻滚来到李信背后,顺势向李信右肩打出一拳。他这一拳并不是单纯的推拳,其中暗含的这擒拿鹰爪手。在拳就要贴近李信右肩的时候突然该掌为爪,只要抓住肩膀,凭鳌拜的功力就是骨头不碎也会重伤。李信虽然一击未中却也不会坐以待毙,一个矮身躲过来掌,随手又是一剑刺向鳌拜下腹。红娘子刚才一剑失手,迅速调整姿态,看到李信刺向鳌拜下腹的剑,立时腾空,剑鞭朝鳌拜头上打来。鳌拜上半身向前一挺,抬起右腿躲过李信来剑,推出左掌打向红娘子。这一掌红娘子却未躲开,右肩生生吃了一掌,但刺出去的软剑也划破了鳌拜头皮。红娘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鳌拜因头皮吃疼身子落地翻滚后站起。双方已打斗了半个时辰仍不分胜负。这时鳌拜的手下看到有机可乘,趁他们缠斗之际想解决王一为等人。王一为等人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哪知和李信红娘子苦斗的鳌拜突然移向自己下属那边,叭叭叭使出三掌,三个下属应声倒地,随后鳌拜叽里呱啦说着些指责下属的话,那几人起身低头不语。

鳌拜并不理会王一为等人,转身向李信拱手说道:

“二位剑法实在精妙,我鳌拜三十年来未遇敌手,今日虽不分胜负,但我下属破坏规矩,我认输了,请问高姓大名?”

其实鳌拜是李信红娘子二人出山遇到的最强对手,这几十招的对垒看似不分胜负,如继续下去他们绝无胜算。二人已经有些气喘而鳌拜却看不出任何疲惫迹象,见对方认输正好就坡下驴,李信说道:

“鳌拜,如你不是满人,鄙人真愿意交下你这个朋友,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武功虽然绝顶,但山外有山,我奉劝你速速回到关外,不要再在中原武林兴风作浪。我二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李信,师妹红娘子洪云。”

李信的话鳌拜却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好说,好说,他日再见我们好好比试一番,定要分出胜负。”

又转头对王一为道:“王教主,我鳌拜说出去的话绝对算数,你们走吧,但下次再见到你我还是不会留情,但愿你别碰上我们。”

说罢带着随从纵马而去。

王一为看到李信和红娘子剑法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能和鳌拜打平手,这天下武林能做的没有几人,心中十分喜爱这两个后生,说道:“李兄弟,这一路谦卑原来深藏不露,看你们剑法,一定是名震西北武林的乾坤剑,今日见到真是有幸。多谢李信兄弟仗义解围,要不然我们几条命就要葬送鳌拜之手了,我们一起上路赶往米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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