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真歹毒啊“是,你聪明了一回。”
“想必知道该怎么做。”
傅尘寰语气冷冽,洛清渊心头却生出一股怒意,但很快又压下去了。傅尘寰拉拢势力,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虽然她只要了秦太尉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但是秦太尉会因为此事与她交好,自然也就是与摄政王府交好。即便傅尘寰不提,秦太尉也会无形中成为傅尘寰的势力。所以,她扬起了唇角,清冽的嗓音缓缓响起:“好!我可以帮王爷。”
“但是王爷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傅尘寰眸中路过一抹诧异,皱眉道:“什么条件?”
不会又是要她娘的那个香囊吧。他试探过洛月盈好几次,洛月盈拿了好几个香囊来糊弄他,就是不拿洛清渊的那个,装傻充愣。他不能硬抢。所以这东西至今还在洛月盈手里。但洛清渊这一次,却并没有要香囊。而是说:“这个罗盘,王爷可以当做没看到过吗?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傅尘寰听见这话时猛地皱起眉,她竟然觉得他会打罗盘的主意?他在她心里原来是个这样的人。心里莫名有些发闷,但傅尘寰仍旧沉静答道:“好,本王答应你。”
傅尘寰答应完之后,洛清渊还补了一句:“这件事跟洛月盈无关,想必王爷能做到吧?”
傅尘寰皱了皱眉,她在说她言而无信吗?“你还要本王发誓不成?”
洛清渊却勾唇一笑:“如果可以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傅尘寰神色一怒,“洛清渊!”
洛清渊只好说:“王爷不愿意的话,我也不敢强求。”
着逼不得已的语气,听的傅尘寰心里莫名堵得慌,他何时被人这样绕着弯子质疑过?心里虽生气,但傅尘寰还是妥协了:“好,本王发誓,今日就当没有看到你那个罗盘,绝不对任何人提起!”
听到这里,洛清渊才算是彻底踏实了。这罗盘是与她性命相关的东西,自是那个香囊比不了的,如今被傅尘寰看见了,她当然要想办法保住这个秘密。夜深了,夜风袭来带着彻骨的寒意。洛清渊打了个冷战,连忙来到火堆旁蹲下。傅尘寰也沉默着盘腿坐下,两人的视线却不约而同的落到了火堆旁的那个泛着光芒的物件上。两人同时伸手去拿。猛地触碰到对方的手,连忙收回。洛清渊惊了一下,随即又伸手去捡起,那是块青色令牌,这是她被沉江之前,从那个男人怀里掏出来的。上面写着:“清风楼。”
傅尘寰听见微微一怔,“给我看看。”
洛清渊将令牌递给他,说:“这是将我沉江那个男人身上的。”
“王爷知道清风楼是什么地方吗?”
傅尘寰眸色暗了暗,嗓音低沉:“青.楼。”
“青.楼?原来真的不是普通百姓,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他们,竟敢光天化日绑人沉江!就没有王法了吗!”
洛清渊十分生气。这次她差点小命就交代了。只怪她当时一心都想着该怎么医治秦百里的眼睛,未曾察觉自己将有一灾。傅尘寰看着那令牌看得出神,喃喃了一句:“刘家……”洛清渊皱了皱眉,“王爷你说刘家?”
“刘卉香?”
傅尘寰回过神来,冷声道:“你听错了。”
“清风楼的事,本王会去查,你不必再插手。”
傅尘寰收起了那块令牌,没有再还给洛清渊。洛清渊想,这次傅尘寰也差点出事,他即便不帮她报仇,也得给自己出口气吧,于情于理都会查清这幕后主使。所以也就没有要回那块令牌。她蜷起双.腿紧挨着火堆取暖,不一会脑袋便昏昏沉沉,控制不住睡意她便躺到地上,蜷起身子睡下了。傅尘寰思考今日之事思考了许久,回过神来时,却见洛清渊已经睡下。可夜里如此寒冷,只看见洛清渊蜷起身体还止不住的颤.抖。傅尘寰眉头紧锁,添了把柴,将火烧的更旺了些。洛清渊脑袋昏沉,即便生着大火,却也扛不住这幕天席地的寒夜,何况本就落水受了寒,冷的意识不清,含糊不清的喊着冷。傅尘寰总是忍不住望过去。最终还是起身走了过去,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洛清渊盖上。一丝温暖靠近,意识不清的洛清渊便下意识的抓紧了。正正好,抱住了傅尘寰的腰。他身体一僵,眉头紧锁着想要推开洛清渊,却听见她不停的喊着冷,最终又算罢了。这一.夜,洛清渊从睡在傅尘寰身边的草地上,到后来睡到他腿上,最后睡到了他怀里。傅尘寰数次都想推开她,但一碰到她滚烫的额头,心中又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加上深夜寒冷,傅尘寰也忍不住靠近取暖。后半夜时眯了两个时辰,天就亮了。醒来时,洛清渊就躺在他怀里,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傅尘寰皱了皱眉,低头看着她那安静的睡颜,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厌恶靠近她。必定是成亲那晚,她给他下药,给他留下了阴影,洛清渊的丑恶形象才在他脑海中那么根深蒂固。火堆已经快熄灭了,清晨雾气极浓,覆在身上便是一层薄薄的水珠,湿了衣衫也湿了头发。傅尘寰推了推洛清渊,冷声道:“天亮了,醒醒!”
然而趴在他怀里的人毫无动静。“洛清渊!”
傅尘寰又推了两下。还是毫无动静。怀里的人,就跟死了一样,就连身体都冰凉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傅尘寰霎时脸色一变,立刻撑着身体坐起来,使劲拍了拍洛清渊的脸,“洛清渊?”
还是没醒。就连气息都微弱起来了!糟糕!傅尘寰立即起身,将洛清渊给抱了起来,甚至来不及去找路,直接往外冲去。“洛清渊,你要是死了,本王也绝不会给休书给你!也绝无可能以王妃身份下葬!”
傅尘寰凌厉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着急。洛清渊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这话,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也说不了话。只是心中想着,这个男人真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