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苏拓又气又无奈:“你为什么偏偏要和纯嘉郡主为难?殿下要审问你,你最好是坦白从宽,赶紧把宋夫人送过来。”
他从很早开始,便替戚宴做事。所以戚宴一句吩咐,他便将苏湘画接了回来。只想等京选以后,赶紧把她送去外地,以免她惹祸。没想到……她却连这几日都不安生!闹出这样的祸事。如今景王府有令,审问苏湘画,他也只能再把人送过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湘画心底一片慌忙,但脸上还维持着镇定:“你说我做了什么?有何证据?凭什么抓我?”
苏拓深深叹了一口气,“大人物做事,何时需要证据?他是景王殿下,他怀疑你抓了人,便可以直接将你抓走审问。你要是真没做这种事,那就与他详细解释清楚!”
“我不去,我要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视我为女儿,一定会护着我……”苏湘画连忙喊道。但苏拓只是摆摆手,几个护卫上前,用布团堵住她的嘴,拿麻绳绑着装进马车,送到景王府。……苏湘画心底十分惊慌,想着怎么用花言巧语蒙骗戚宴……自己没有留下把柄!苏湘画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若自己承认做了这种事,那挟持绑架,乃是大罪一条。她不能承认。但她去了景王府才发现,自己根本没见到戚宴,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孟绪。“孟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不知道谁胡言乱语,我真的没有抓沈七姑娘的母亲……”苏湘画一脸柔弱委屈。她印象中孟绪,向来是一个温吞吞笑眯眯的文士。想来应该是能骗过去……“苏小姐,你收买梨花山庄的护卫,窥测殿下的秘密,已经是死罪一条。殿下不想让长公主伤心,留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孟绪看着她,语气冰冷:“如果你现在老实交代宋夫人在哪,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今日,你必死无疑。”
苏湘画急道,“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们这是滥杀无辜……”“苏拓会对外说你是意外坠崖,尸骨无存。”
孟绪看着她,道:“苏湘画,劝你坦白从宽……”“我没有,我没有绑架宋夫人,这与我无关,你们抓错人了……”苏湘画狠狠心,咬死不认。孟绪见她如此,也没与她废话,直接命人上刑。……城外。二月的北地,正是天寒地冻。昨日还下了一场雨,深山树梢上都结着冰凌。戚宴与沈槿卿深一脚浅一脚,在深山老林里四处搜寻。以月老庙为中心,府兵一支支从四面八方散开。但这范围实在太广了……孟绪急匆匆赶来,禀报道:“请殿下恕罪,人已经审了三轮。但是,她死鸭子嘴硬,没有招供。”
戚宴眸色深沉,脸色很不好看。沈槿卿看向他,“戚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谢谢你。如果一直找不到人,我拿着银票去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