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觉得有趣的女子,却已有归属。但既然是戚宴看中的人,他更应该抢过来。戚宴护下了齐守疆。云王府的这一群奸细乱党,都该死。戚宴敢救他要杀的人,就是他的敌人。……赏景台。“臣女拜见殿下。”
沈槿卿望着端坐高台上的俊美男子,福身一拜:“殿下安好。”
“不错。”
戚宴微微颔首,眉眼里都是赞赏。他猜到她算无遗策,敢接下马球赛,骑术必然很好,但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好。他不自觉想起一个人……清宁郡主。云昭的骑术,是在五年战场里历练出来的,在生死之间突破至大成之境,寻常人远不能及。而沈槿卿的骑术,不论是战术还是气势,都像极了她。生于京城,长于江南,从未上过战场的闺秀女子,哪里练出来的这一身本事。她依旧像个谜团。越了解,越看不清。但无可否认的是,令人着迷。“谢谢殿下夸赞。”
沈槿卿乖巧一笑,立在一侧。“琳琅顽劣,因我针对你。有什么事,你传信我,我会解决。”
戚宴剑眉微皱。他不是蠢人。戚琳琅与沈槿卿素不相识。如此针对,除非,因为他。“谢殿下关心。我知道了。”
沈槿卿点头,又道,“有劳殿下转告令妹一句话,那幅《苍松溪石图》是假的。”
“什么?可真迹本就在郡主手中啊……”孟绪十分惊讶。戚宴意外道,“应是拿错了。你倒是,给她几分薄面。”
“郡主准备了鉴宝会这么好的场子,帮如意楼扬名,臣女投桃报李。臣女向来恩怨分明,若郡主找茬,臣女也只能接招。”
沈槿卿不卑不亢。孟绪在一旁听的,简直想给沈槿卿鼓掌。沈七姑娘这为人处世,简直绝了。明知郡主请她赴鸿门宴,但她不仅能化解,还能扬名,还给郡主几分面子不拆台。而当郡主一再逼迫,不让她进一球,那她便以牙还牙回敬。先礼后兵,且将一切冲突都控制在范围之中。与戚琳琅这一番冲突,戚琳琅只要是个正派的人,就绝不会报复她。正在二人说话间。一脸倒霉相的慕容毅林前来拜见。他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着戚宴行了一礼,奉上一个箱子:“这是殿下您赢的赌金。”
孟绪接过,打开点了点,微笑,“有劳。”
沈槿卿视线不自觉落在那满满一箱子的银票,好多!戚宴这是下注了多少银子?慕容毅林肉疼的不敢多看那盒子一眼,看见沈槿卿也在这里,心想她与殿下关系这么好,他也不敢赖她赌债……便又让管事给沈槿卿了十万两。勉强才没哭出声来,颤颤巍巍地离开了赏景台。“殿下觉得如意楼如何?”
沈槿卿的视线落在那一盒子银票上,又看向戚宴:“若殿下愿意入股我的商行,利润可与殿下五五分。”
她的商行包括如意楼,酒铺,和以后她可能做的其他生意。戚宴略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为何要给我送钱?”
如意楼招牌打响了,沈槿卿也并不差本钱。现在让他入股,就是纯纯让他分一杯羹。“因为,想与殿下结盟。”
沈槿卿望着他,眉眼微弯。戚宴怔怔看着她。她每一步,都出乎意料。每一句话,也出乎意料。小狐狸骗了他那么多次,第一次真心愿意与他站在一起。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欢喜。“这一盒银票给你,我要两成。”
戚宴看向她。沈槿卿浅笑应下,“谢殿下。”
她敢把摊子铺这么大,全是因为背后有戚宴。否则,任何一个权贵都能让商户破产。沈槿卿恩怨分明,从没有占着旁人的好处,却不给人分钱的……“那臣女先行告退。”
沈槿卿说完正事,打算走了。戚宴叫住她,“站住。”
沈槿卿:?除了看小狐狸打马球,他还来接她,一起过七夕。……慕容毅林摔了一套茶具,脸色十分难看。戚宴简直是算着他的家产下注,这一赌债还完,他倾家荡产了……“公子,那边还有一个十万的……”文士提醒。慕容毅林咬牙切齿,“不给!不过是个外地商户,本公子就不赔,我看他能怎么办?”
景王的不敢赖,沈槿卿的不能赖,裴辛夷自然也要给……也就只剩下那个过路商人押的一千两……没过一刻钟。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慕容毅林,你胆敢赖本王的赌债?”
一身贵气的公子冷笑走了进来。慕容毅林面无血色,“宣王殿下……”已故英王胞弟,皇贵妃之子——慕容煊。京城皇子之争中三大领头人物之一的宣王……那个“商人”竟然是宣王,慕容毅林欲哭无泪,这太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