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医葛妙手?他竟然是水匪的人?真是明珠暗投!识人不清!”
谢摇芝直摇头。沈槿卿解释道,“龙王早年对葛神医有救命之恩,他于是留下来替凌柏治腿。”
这是葛神医给她复诊的时候,她顺口一问。戚宴这边的人,对她都很友善,有什么说什么。除了戚宴的身份。“这样啊……”谢摇芝没再多言,只是小声嘀咕,“反正这里没什么好人,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船行至交易的小岛。谢家兄妹与沈槿卿下了船,便看见已有一老者,在那等着他们。“祖父!”
谢摇芝飞一般扑了过去。谢祭酒看见他们三人皆是完好,也略略放下心。“三位就交给谢祭酒了,祝诸位一路顺风。”
凌柏笑眯眯拱手。谢祭酒身后的护卫都虎视眈眈瞪着他。“有劳。”
谢祭酒倒是客气地拱拱手,又道,“如果你们有朝一日上岸,谢家必然与你们不死不休!”
凌柏啧一声,“谢祭酒不用担心,我家首领可不是虞帮那群没脑子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告辞!”
凌柏带着钱回去了。沈槿卿三人也上了谢家的船,返回大周。“祖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谢摇芝晃着谢祭酒的衣袖撒娇,她确实被吓到了。这几天在囚屿虽然好吃好喝,也提心吊胆。此时见到长辈,才彻底安心。谢祭酒抚了抚她的脑袋安慰,“你受苦了,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家。”
“叔祖,是我连累了六妹和沈姑娘。”
谢玉树自责道。谢祭酒道,“谁也没想到虞贼会针对你。回头你城外的那些庄子都别住了,以防万一,城里安全。”
谢家嫡长孙,担此重担,自是要面对带来的风险,失去一些自由是不可避免的。最后,谢祭酒看向沈槿卿,郑重一拜:“我听他们说了在庄子里发生的事,若不是你及时决断,带他们逃往水月河,这两个孩子都没命了,你救了他们,是我们谢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