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叶以前揍人的时候从来没留过任何证据,弄道最后虽然说有王爷老爹和自己武力的双重震慑下,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没有证据理毕竟不在自己这边。可现在不一样了!这箱银子就是证据,这张纸也是证据!他不是在恃强凌弱!他是协助朝廷抓捕贪官污吏!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恃强凌弱本质上属于犯法,虽然他是贤王世子不会有谁敢去告官。但终究是违逆了朝廷律令的。可是协助朝廷抓捕贪官污吏就不一样了!这是立功!这是实打实的功劳!自己父王不得夸自己一顿?!迫于萧叶的武力压迫,地上趴着的那两人不得不将那张纸签了下来。不签也没办法啊,不签怕不是得被那货活活打死!萧叶拿着两张纸叠好之后放在怀里。看着地上趴着只剩下力气出气的两人,他意识到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那可就不是协助官府抓捕贪官污吏了,那就是谋害朝廷命官!许兄说了,打可以,但是起码要保证在得到律法惩治之前他们还能喘气。心气未消的萧叶看了看旁边的桌子椅子,随手便是给了几拳。将之打的七零八落。走出周家大门,萧叶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心里好受多了。”
从抄诗被罚誊写几百遍诗词,到一个月只有五两银子的例钱,萧叶心中怒气积攒的是越来越多。但是奈何这里不是京城,在大街上找一家纨绔打打出气可是不像京城那么容易!找不到纨绔子弟教训的萧叶,心中的怒气自然而然的会随着时间积攒。如今周家一家三十二口人,终于让的萧叶将心中憋了近乎两个月的闷气发泄了出来。舒服!午后许青宅院内苏浅坐在许青小院的桌前看着许青道:“虽然那周县尉冤枉了你,但是哪怕是我父亲也无法立刻便是将之扳倒,不过依旧向上面递交了文书陈述周县尉的罪行,不过,多半怕是不会那么快有结果。”
苏浅语义之中,多少存在着安慰许青的心思,这次的事情并没有拿到什么直接证据来证明周县尉故意陷害属下,最多也就是个失察之职。说白了也就是因为粗心弄错了大楚律令,口头性的警告一下。刺史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区区一个县尉花大力气查他的,毕竟,此时永州城有主的人。刺史府要在这位贤王在永州的时日尽力营造出海晏升平的景象,让王爷看看,这都是自己这个刺史的治理之功!他可是个勤恳劳作的好刺史,可没有尸位素餐!所以这段时间自然是不能今天抓一个贪官明天审一个污吏。要不然让贤王府怎么想?以前没主人的时候其实乱的一批?主人回来了才忙前忙后的处理?你这个刺史还想不想干了?!贤王可不是什么被朝廷圈养在封地的王爷,相较于皇帝,贤王才是大楚真正的掌权人!想住在京城就住在京城,想回来封地换换心情就回来封地换换心情。他只做王爷纯粹就是因为自己懒而已……别看只是个王爷,活的比皇帝逍遥多了!不过,虽然说苏浅有安慰许青的意思,但是周县尉的事情许青已经让萧叶处理了。他惹不起县尉,有人惹得起啊!许青觉得萧如雪说得对,总得让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只知道闲逛的萧叶找点事情做。要不然两成利润养个闲人多浪费啊?好歹也是个世子,不好好利用一下简直可惜!相信在自己的详细计划下,这位世子殿下应该可以圆满完成任务。于是许青也是摇了摇头道:“头儿今天救属下出来属下已经很感激了。”
苏浅摇了摇头道:“你是我手下的人,我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而已。”
正说着,苏浅忽然皱了皱眉头,脸上现实出痛苦之色。许青观察敏锐,看着苏浅的模样道:“头儿,你怎么了?”
苏浅不由得用手捂着肚子摇了摇头道:“没事,之事有些腹痛而已。”
一般情况下,苏浅是不会轻易因为疼痛而皱眉头的,上次被利器划破了伤口,那么深的一道子都没有皱过眉头更没有哼过一声,许青虽然说上辈子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一名医生,在家里也随便翻过几本医术,但是毕竟不是系统的学习过医术,而且看的也杂。并不能有效为苏浅医治。许青看着苏浅道:“头儿,要不要我给你请个大夫过来?”
苏浅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过几天就没事了。”
过几天?许青挠了挠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看着苏浅,不确信的开口道:“头儿,不会是……”苏浅看着许青有些疑惑:“不会是什么?”
许青开口道:“女子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苏浅听到这话,霎时间脸色变得通红……右手一锤桌子,怒视着许青道:“你无耻!滚!”
许青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桌子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看着苏浅又抬起来的右手立刻便是陪着笑道:“头儿……头儿……你别生气,我这就滚,这就滚……”说着,便是一溜烟的钻进了厨房里。苏浅脸色还有些红,这人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可是……女儿家的事情,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一盏茶的时间后苏浅还不见许青出来,不由得心中有些慌神,方才自己的语气是有些重了……他……该不是生气了吧?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在关心自己才会失言的。而且,这里还是他家,自己却让人家在人家家里滚出去……这怎么想都是自己有错在先的……刚刚自己那么说他,他一定心中有些不好受吧?苏浅看着厨房,不由得强撑着站起身子,这时许青从厨房里端着一碗褐色的东西走了出来。看着像是药……许青看到苏浅站起来,连忙道:“头儿,你怎么站起来了?快点坐下好好休息。”
苏浅看着从厨房中出来的许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许青将手中的碗放在苏浅面前,苏浅看着桌子上的碗,疑惑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