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涯一笑,眉眼弯弯,那双眸亮晶晶的格外好看,“宫司监的大礼无须特意准备,不过大爷记得把自己收拾干净,她不喜欢邋遢之人,对了,记得带笑,衣服领子可以选择低一些。”
“为何?”
“大爷去了就知道。”
话落,她拉着熠儿便离开。 潇景焱不解,回头的时候看到潇景深走了上来,他喃喃自语,“这月涯到底什么意思?”
“大哥,嫂嫂的意思很清晰明了,那宫司监对好看的男子一求必应,所以大哥明天只要把自己收拾打扮好,便很有希望请到宫司监。”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回去准备。”
潇景焱匆匆离开。 翌日,由于潇景深白天还有课,那宫司监也没请到,熠儿自然是没课在院子里喂兔兔。 椿儿准备了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叫熠儿来吃糕点,月涯就坐在石桌边绣着花,看着远处的熠儿嘴角染起笑意。 今天的早餐是葱油面配着煎蛋,还有几根油炸成金黄色的油条,手磨豆浆,葱油的香气在整个小院弥漫着,三个人其乐融融。 而听雨堂也在管家的吩咐下收拾干净,放了两张小案几,两块坐垫,准备了一个装书的书架以及夫子所用的学习用具戒尺等。 如月涯所料,潇景焱早上早早出门,提了不少东西直奔宫司监现在宫外的住处。 只是刚敲门的时候被宫司监冷漠回应,待听到潇景焱低沉沙哑的声音,那门随即被打开。 宫司监穿了一身蓝色的袍子,四十多岁的年纪还扎着年轻姑娘的发髻,头发披肩,保养得当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眼睛暧昧的把潇景焱从上到下都细细打量了一翻。 越看越满意,可却让潇景焱紧张的不行,这老女人眼神怪异。 “你好!请问是宫司监吗?”
“对,你是?”
潇景焱恭敬一笑,“晚辈潇景焱,特意来拜访宫司监,还请宫司监行个方便。”
“请吧!”
宫司监一笑,随即把门敞开,看着潇景焱进来,那道门随即被关上。
迎面而来女人的娇香让潇景焱一阵恍惚,随即眼睛一花整个人虚软无力,他手中提着的东西掉在地上,人也差点摔倒,直到宫司监搀扶住他。 “公子你怎么了?”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有着和宫司监完全不一样的声音以及气势,让潇景焱一阵恍惚,心中有股被蚂蚁疯狂涌动的酥麻感,想起自己来得目的,他稳定心神。 “宫司监,在下有事相求。”
“公子你说?”
宫司监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倒在软榻上,一只手握住茶杯把茶凑近红唇,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敲,她那胸口领子不知何时已经敞开,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颦一笑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看的潇景焱冷汗直流。 “宫司监,我家孩子需要学习礼仪,希望能聘请宫司监帮忙教学。”宫司监爽朗一笑,“帮忙可以,钱不是问题,只不过你的诚意要有。”
“什么诚意?我已经给你备好大礼还望宫司监笑纳。”
说着他把准备好的东西打开。 “我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
宫司监看向他,似笑非笑,然后起身来到他的面前,不经意间在他腿上坐下,食指勾勒着他垂在脑后的发丝,这一幕贴近让潇景焱如雷灌顶,他全身浸出冷汗,有些后悔今日走这一趟,被这女人吃尽豆腐。 “缺男人。”
那吐气如兰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还嘟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一下吓得潇景焱一把推开她连滚带爬逃了出去,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妩媚之笑,“公子走出这里可就请不到我这么好的礼仪师父了。”
“砰!”
一声巨响,潇景焱把门关上,然后逃离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直到此刻脚底都还一阵发软,那个老女人不安好心。
月涯吃了早点便一直在绣花,直到绣起最后一朵云莲,这才放下,笑的意犹未尽。 熠儿好奇的抱着兔兔走来,小脑袋探到月涯面前笑道:“干娘可是有高兴的事。”“潇景焱等下落荒而逃的模样我一想到就好笑。”
“干娘什么意思?”
“你是孩子自然不懂,快去一边玩,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果然不一会儿,满身狼狈的潇景焱急匆匆的来了月涯院子。 他脸色煞白,上面还有唇印,仿佛受到很大惊吓,毕竟那女人已经一把年纪既然对他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他能安好才是怪事,只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他自然不敢到处说,只能找月涯,这个女人是故意派他去恶心他。 “月涯你太过分了。”
一跨入院子,潇景焱便对着月涯急吼出声。 椿儿见状立马挡在他身前,“大爷这是要干嘛?”
“滚开,”潇景焱推开椿儿扫了一眼坐在石桌边品茶的女人,他吼道:“你看你介绍的那女人是什么东西?她竟然竟然......” 月涯一笑,“宫司监一把年纪了,她能对你怎样?怕是大爷请不到人故意来找我麻烦吧!”
被月涯这漫不经心的笑容给刺激到,潇景焱怒火中烧,“你是不是明明知道那女人喜欢美色,所以才让我自取其辱,你这是要报复我。”
月涯一脸懵懂,那流转的眼波格外漂亮,她不解道:“大爷何出此言?我不明白宫司监对你做了什么,不过宫司监的礼仪学识确实让很多人佩服,为了宴儿熠儿好,所以我才提议让她帮忙,大爷要是请不到,那我也没办法。”
看她一脸无辜,潇景焱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敏感了? 他沉声道:“那女人对我对我......” 见椿儿在他说不出口,被月涯打断,“大爷既然没事就赶紧想办法去请宫司监,得罪了宫司监可是没法再请动她老人家,最后宴儿要是真的学废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月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呀!不就是她老人家拒绝了你,只要三顾茅庐你定能打动她来教宴儿的,大爷请吧!”
潇景焱被赶,加上被宫司监占便宜的事无法说出口,他气的握住拳头咬牙切齿离开,然后打算去找老夫人,这个宫司监他反正是不会再去请了。 潇景焱一走,月涯便笑出声,椿儿好奇询问原因。 月涯一笑,“你觉得刚刚大爷脸色如何?”
“不好,跟老妈子那褶皱了几十年黑漆漆的屁股似的,黑沉沉极其好笑。”
“噗!你这丫头怪会形容。”
“小姐你别拐弯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呀!被老妈子揩油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