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玩得尽兴吗?”
娇娘站在门口,耳朵却紧紧地贴在门口,生怕遗漏里面说的任何一个字。宁望舒轻声走到房门前,没有一丝防备地打开门,娇娘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畅春园里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宁望舒慵懒地伸着腰,像是一只得到满足的猫一般。采莲低眉顺眼地在一旁伺候宁望舒系腰带,连自己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扣上。娇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看来两人是真做了,自己之前疑心是重了些。“小公子多虑了,奴婢是担心采莲这丫头粗苯,伺候不周。”
宁望舒轻佻地抬起采莲的下巴,指腹轻柔地滑过她的嘴角。“不用,我对她很满意。”
宁望舒把钱袋子拿出来,直接从里面抓了一把金瓜子丢在地上。娇娘从未看见过如此之多的金瓜子,眼睛都直了,弯腰就想去捡。“哎,先别动。”
宁望舒一脚踩在金瓜子上,俯身看着娇娘,眼神中带着凌厉。“我说我很满意采莲,你懂我的意思吗?”
娇娘一愣,不解地看着采莲,虽说长的是有几分姿色,没想到手段也了得,自己之前竟是小瞧了她。“奴婢自然是懂的,从今天起,我就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采莲姑娘。”
宁望舒满意地点点头,觉得娇娘也还算开窍,又丢出一把金瓜子。“采莲的吃穿用度以后全部由我来出,如果我下次来看见她瘦了,为你们是问。”
如此出手阔气的主儿,捧着还来不及,娇娘忙不迭地答应着,只怕慢了,宁望舒就把金瓜子给收回去了。“好好好,都按小公子说的来办。”
交代好娇娘,宁望舒转身紧紧地握住采莲的手,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在这里,一切小心。”
采莲眼眶微红,故意把头转向娇娘,“采莲一定在这儿好好等您过来疼我。”
“我现在也算是这里的熟客了,就不用蒙黑布了吧。”
娇娘干笑了几声,还是恭敬地把黑布放在宁望舒的手上。“小公子,老板定下来的规矩,我们做下人的可不敢破了。”
宁望舒趁热打铁,装作不经意,“这里构造奇妙,不知老板姓甚名谁,我倒是想结交一二。”
“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有机会见识那样的大人物。”
见娇娘不愿回答,看来还是对自己多少有些戒心,还是适可而止的好。眼睛蒙着黑布到了门口,才有人替宁望舒解开。“小公子,奴婢在此恭迎下次光临。”
娇娘这腰弯的恰到好处,漏出白皙的脖颈和姣好的身材,只可惜自己不感兴趣,唯一的男人还是瞎子……“你就不问我姓什么?”
宁望舒发现,从她进来,娇娘就没有问过她姓名,一直都以公子来称呼。娇娘妩媚地笑了笑,把漏出来的金子塞进衣衫内。“小公子,畅春园不问出身,只看钱财。”
——从畅春园出来已是破晓,刚才精神高度紧张,并不觉得困倦。现在精神放松下来,只想躺在原地大睡一觉才好。宁望舒飞快地跑到桑扶光跟前,眼睛笑得像一弯月牙。“抱抱。”
“我凭什么抱你,自己没有脚吗?啊!”
宁望舒毫无征兆地扑了上去,吊在他的脖颈上,双腿夹在桑扶光的腰间,活像菟丝子。“你放开!”
桑扶光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威胁的气息,但手却不动声色地护在宁望舒的身后,生怕她摔在地上。“我不放,你身上好香啊。”
宁望舒趴在桑扶光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是他独有的木质香气。“不知廉耻!”
“臭婆娘,敢不听我的话,我今天就打死你!”
“不要啊!不要再打了!”
巷口处,断断续续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和男人拳打脚踢的声音。“敢在小爷我的地盘上打女人,桑扶光给我上!”
宁望舒拉起桑扶光就往巷子口冲去。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脚下发狠地踹在女人的身上,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话。“小贱人,让你跑,嫁给我就是我的人!”
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在呼喊,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一只手护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是个孕妇!妈蛋,这个畜生!宁望舒全然忘记自己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只身就往前冲。踹了男人一个措手不及,男人像猪一样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宁望舒扶起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替她检查身体,发现体内多处脏器受伤,腿间也流出暗红色的血液。看来孩子是保不住了……“哪里来的野小子,敢踢我赵烨!”
赵烨体型肥胖,被踹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宁望舒安顿好女人,又上前补了几脚,“就你这肥猪,踹你我还嫌脚油。”
“桑扶光,先叫辆马车,把她带回府里,尽快医治。”
宁望舒只能在现场先简单的给女人做处理,止血保命。桑扶光皱着眉,完全不理解现在宁望舒的所作所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走开就好,何必惹上一身骚。“为什么?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既然被我碰上了就不是路人,而且,在我眼中,欺负弱小的都是垃圾。”
赵烨在地上扑腾半天,终于挣扎起身,提溜着一个石头就要朝宁望舒砸来。“敢踢我,你就去死吧!”
宁望舒手里抱着女人,根本腾不手对付,只能弯腰尽力地把女人护在怀中。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桑扶光慢慢收回右脚,装作无事发生。赵烨那肥猪竟然轻轻松松被一只脚给绊倒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桑扶光觉得烦躁,用脚给他堵上了嘴巴……“孩子,我的孩子……”女人意识模糊地把两只手护在肚子上,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神情痛苦。“快,桑扶光,不然她会死!”
——宁望舒之前帮她做的急救措施救了女人一命。赵烨也算是畜生中的战斗机,每一脚都踢在女人的肚子上,丝毫不怜惜里面的孩子。又青端出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她丈夫真是个畜生,怎么能这样对待他的妻子。”
“又青,你知道赵烨吗?”
又青思索了片刻,“赵烨?不就是庄旬管家的儿子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