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三金根本就不知道暗格之事,不然就不会随意把人关进那个房间。第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肚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宁望舒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二金。原本摄魂勾魄的猫咪眼,现在看来平添了几分深渊中的阴森。张二金嘴角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想不到自己隐藏的那么好,还是被眼前的小姑娘挖了出来。“小姐,我也是受人手所迫,根本不是什么主使啊!”
张二金手心全是汗,紧张地看着宁望舒,眼珠转移一直在转动。张二金原以为那个瞎子是今天的主角,现在看来并不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才是真正的主子……宁望舒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张二金。“想活命就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张二金把脑门在地上磕的声响,抬头已经见血,“小姐,我想活,我想活,我全都说!”
宁望舒:“算你识相,把幕后主使给我说出来。”
张二金指了指二楼曾经关过宁望舒的房间,“房间里除了暗格,还有一间密室,里面就是专供贵族娱乐的隐秘场所,小姐你要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宁望舒嫌恶地皱了皱眉,“带我上去。”
“我也去。”
桑扶光紧随其后。“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些人,我一个人上去就好。”
宁望舒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握在手中,刀尖抵在张二金的后背处。“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宁望舒得意地朝桑扶光眨了眨眼睛。宁望舒恶狠狠地把刀尖往前面捅了捅,“走快点,敢耍花招,我就一剑捅死你。”
张二金背一下挺直,“小姐,我现在小命都在你手里捏着,怎么敢啊。”
——宁望舒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还是和上次她来时一样。“小姐,机关在这个花瓶处。”
张二金走到床头处,上面陈列着一个不起眼的白瓷花瓶,张二金把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拧动。机关竟然是这般不起眼的花瓶,怪不得自己上次来没有发现。随着机关旋转的声音,床后的墙整块进行了翻转。里面的蜡烛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也开始亮起来。宁望舒:“往前带路。”
张二金被长剑顶得汗毛直立,不敢回头。密室里的暗道幽暗狭窄,一次刚好只够一人经过,墙壁被精细地打磨过,仔细看,上面好像还镌刻着画。宁望借着烛光仔细看,才发现,上面竟然是“春宫图”。壁画刻画得精美细致,上面的男女全部都裸露着身躯,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堆叠在一起。宁望舒只觉恶心,只是一个过道尚且如此,不知里面又是如何的景象。“快到里面了吗?”
宁望舒转了下刀尖。张二金转过身谄媚地朝宁望舒笑着:“小姐,前面就到了,你看。”
顺着张二金指的方向,宁望舒抬眼看去。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宁望舒本能地抬手挡在眼睛前面。张二金见势一记手刀砍在宁望舒的颈间。一阵刺痛袭来,在宁望舒昏迷之前,看见张二金那张猥琐的脸印在自己的眼帘。早知还是让小变态跟着来好了……——“救救我,姐姐求你救救我,我不要被关在这里!”
“我不想死在这里!”
一阵阵女孩的哀嚎在她脑内回荡,宁望舒觉得头痛欲裂。宁望舒睁开眼,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雕花门窗都关着,自己躺在一个四方大卧榻上,床幔也放着。这里似乎不是密室了,张二金又把自己带去哪里了?宁望舒刚想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床上的银链束缚住。银链看上去纤细,实则坚硬无比,只要一动,银链就会自动收紧。宁望舒决定不浪费自己的力气,平静地躺在床上,看这张二金到底是想干什么?“小美人儿,你醒了。”
张二金贪婪地看着宁望舒。在宁望舒眼中,张二金就是一条阴沟里的蛆虫,只配在肮脏的废墟里蠕动。“张二金,你隐藏的挺好的,不去演戏可惜了。”
宁望舒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神色,这让张二金很失望。原以为醒来能听见她的惨叫的……“等我把你送给那个大人,到时候有的你受。”
张二金脸色变得狠厉起来,故意拽紧宁望舒右手的链条。链条收紧,让宁望舒疼得直冒冷汗。……桑扶光右手也感觉到一阵紧缩般的疼痛。桑扶光脸色暗了下来,摸索着疼痛不减的右手,宁望舒…………张二金看见宁望舒脸上那般忍耐的表情,只想狠狠地蹂躏她。“你想干什么?”
宁望舒察觉到张二金猥琐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离,有了不好的预感。张二金转动着眼珠,眼神像臭虫一样黏在自己的身上。“美人儿,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宁望舒无意间看到什么,神情淡定下来,平静地看着张二金。语气中充满鄙夷:“你一个不能人事的男人,能把我怎么样呢?”
张二金嘴角抽了抽,左手不着痕迹地捂住自己的下体,像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哼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难受。”
“你伤了我,你家那位大人,会放过你吗?”
宁望舒直勾勾地看着张二金,语气咄咄逼人。张二金听见那几个字,身体一哆嗦,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煞白。“你别吓唬我,大人还不一定喜欢你,到时候还不是丢给我们这些下人玩。”
张二金铁了心,今天就是要让宁望舒哭着求自己。他因为过于消瘦而干瘪的手指,眼看就要触到宁望舒的脸蛋。宁望舒绝望地闭上眼睛,默默地磨着牙齿。只要这垃圾敢碰自己一下,就咬断他的手指。“小美人,就让哥哥好好地疼爱你吧。”
宁望舒已经准备好和张二金同归于尽,但周围却静的可怕。只听见一个圆球状的东西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宁望舒睁开眼睛,就算她上过解刨课,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