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玉娇死亡的全部过程。但口吻却很恶劣,是以第三人视角阐述凶手谋害被害人的过程。不是推理,猜测甚至连客观都达不到,带着强烈的受害人角度。云青瑶越看越迷惑,统共三爷纸,她看了三遍,知道最后的叶渊口供签字。徐舀和张师爷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轻视。卷宗素来不白花,用词考究深奥,听说昭王妃傻了十几年,没有读过书。“徐大人,”就在这时,云青瑶终于看完了,她问道,“除了蔡铭的证词外,其他人的呢?”
徐舀打定主意不想理她。张师爷道:“娘娘,这些事真不是您能干涉……”“住口!”
云青瑶将卷宗摔在桌子上,道,“如果徐大人查案的卷宗就这些,那么我有几问,请徐大人解答。”
“如果还有更详细的,那么请拿出来给我看。”
“第一,凶手为什么要被害人的房间里杀了她,却又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云青瑶道,“你的卷宗里没有给出解释。”
“第二,凶手杀害被害人的动机是什么?”
凶手能将一屋子的婢女婆子迷晕,自然就可以毫不费力,迷晕受害人。那么,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徐舀被她质问的愣住,随即一拍桌子,站起来道:“王妃大约没有看到最后,凶手自述了动机以及杀人的过程。”
“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徐舀道:“王妃娘娘如此厉害,你来当大理寺卿可好?”
“我当又如何!”
云青瑶怒道,“你案子不查清,就胡乱定案,就是不负责任的草菅人命。”
“此案我要重查,我劝你不要升堂定罪!”
云青瑶拂袖出门,徐舀怒道,“一个女子,狂成这样!”
“简直有辱斯文,不配做女子!”
云青瑶停下来,盯着徐舀道:“徐大人,我们打个赌吧,我若证明凶手不是叶渊,徐大人就写一份认罪书,粘贴在城门口。”
“认罪书的内容,就写你不该当人,更不配被女人生出来。”
“你!”
徐舀指着云青瑶,气得头晕目眩,看着云青瑶的背影,他道,“如果你查不明白,也写上一封认罪书,贴在城门,昭告天下人,你牝鸡司晨,不配做女子。”
“那就一言为定了!”
云青瑶拂袖而去。叶渊不是凶手,她有验血为证,虽然这个证据并不会得到认可,但对于她来说,就是十足的信心。她去了大理寺的牢房,叶渊缩在墙角,几日不见,他几乎瘦脱了相。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着她,昔日的神气活现,被一片灰白替代。“你为什么要认罪?”
云青瑶问道。叶渊哭着道:“表嫂,她确实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
“你母亲怎么办?”
云青瑶问他。叶渊捂脸大哭:“请表嫂和表嫂帮我照看父母,养老送终。”
“我很忙的,你的父母我没空管的。”
云青瑶道,“而且,你对蔡玉娇的愧疚,正是对她的不负责。”
叶渊不解。“你让她的死得不到真相大白,你让杀害她的凶手不能被绳之以法,这叫负责吗?你要真愧疚,就应该帮她报仇。”
叶渊跪坐在地上。“你的案子我要重查,如果再有人提审你,你不要再认罪。你帮不了我,但不要拖我的后退,听到没有?”
她道,叶渊泪眼朦胧地看着云青瑶,点了点头。“我走了。”
云青瑶当天下午,和昭王一起又回到别院。她以为大理寺能查明白,当时心说有的事不必要插手太深入,现在看,不管徐舀能力如何,就这个案子而言,他办的非常不负责任。查了两日,云青瑶越过了大理寺以及刑部,直接递交诉状给皇帝。替忠勤侯世子叶渊辩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