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裴姮早早起床,收拾完毕便往玄元殿去。今日的玄元殿比昨日还要沉肃,只因为廷尉司官员站出来禀报,说韩希昨夜在家中上吊自尽了,而他自尽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正是裴姮。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道道视线,裴姮往前走了两步,朝武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臣确实同韩太常见过一面,但却是偶遇,韩大人请臣用过一顿饭之后就离开了。”
廷尉看着裴姮冷声道,“裴大人何时与太常寺的关系这般好了?既然是当街偶遇,他为何要请你吃饭?”
裴姮抬了抬眼睛,淡淡的回看回去,“我也好奇这一点,不如请廷尉大人告诉我原因?”
这话,便是说廷尉在愿望裴姮。廷尉顿时气结,指着裴姮,怒声道,“你——”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武帝不耐烦的开口道,“行了!”
裴姮朝武帝低了低头,“陛下明鉴,臣当真与此案无关。”
武帝看了低头的裴姮一眼,随后看向廷尉,“孤信得过裴爱卿,宋荣的案子,廷尉司定要查的清清楚楚,莫要揪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凭着猜测抓人。”
若是别人说这话,廷尉定要指着鼻子骂人,但现下开口的是武帝,他只得拱手点头,“臣遵旨,只是宋荣一案牵涉过多,只怕一时半会还弄不清楚,但请陛下放心,臣迟早会将背后之人查的清清楚楚。”
话虽如此,却暗暗看了裴姮一眼,觉得武帝是在偏袒裴姮。裴姮轻哼一声,显然没有将廷尉的态度往心里去。带其他官员禀报完毕,武帝宣布下朝,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姮,裴姮顿时会意,出了玄元殿后,便往含元殿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