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被宋州说的委屈极了,替自己兄长辩解,“兄长是好人。”
“嗯,好人。”
宋州看一眼侍卫,“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坏人。”
见侍卫又重新高兴起来,宋州啪的一声放下空碗,不满的道,“行了,告诉邬道子,以后不用再熬这种激荡血气的药。”
见侍卫拿着药碗要走,宋州又哼一声,叫住人道,“白夫人应当这两日到京城,告诉陵游,让他引白夫人去找裴姮。”
侍卫点头应下,随后走出了屋子。自裴姮去过一次丞相府之后,武帝就知道宋州确实受了重伤,为表示对宋州的看重,各种补品药材流水似的送入丞相府。裴姮今日在含元殿替武帝写了一上午字,到中午时,才有时间往崔府去。贤贵妃在后宫中可谓是权势滔天,崔家作为她的娘家,不过是幼童满月,办的也是热闹非凡。裴姮往崔府去的时候,贺同光也主动要求一起前去。想到贺同光和贤贵妃的纠葛,裴姮沉默一瞬,随后道,“今日是去送礼的,不可动手,明白吗?”
这便是同意他去了。贺同光忙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的。”
裴姮嗯了一声,便同贺同光乘了同一辆马车,出宫去了。马车才行到一半,马车外车夫大声“吁”了一句,裴姮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猛地朝前倾去。“大人小心。”
贺同光惊呼一声,一手揽住裴姮,裴姮没有失态的摔出马车,却也狠狠撞在贺同光身上。“唔……”裴姮的手腕磕在贺同光的佩刀上,让她不由低呼一声,闭了闭眼,才开口道,“我没事。”
贺同光见裴姮重新坐好,才掀开马车帘子朝外斥道,“怎么架的车?”
车夫忙苦着一张脸辩解,“大人恕罪,路边上突然有人冲出来,小的被吓了一跳,这才没反应过来。”
贺同光眉头一皱,朝那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人看去。“同光。”
裴姮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从马车窗往外看了一眼,道,“先看人怎么样。”
说着,自己也下了马车。马车夫看见裴姮,忙大声道,“分明是那女人自己冲出来的,连大人都差点受伤,还管她做什么?而且我看这妇人一身白,只怕是家里死了人,一时想不开要寻死呢!”
这么点功夫,马车外便围了不少人,那马车夫说这些,既是解释事实,也是在替裴姮这方开脱。裴姮眼睛一眨,便明白这一点,又道,“先看看人如何。”
贺同光点点头,抢在裴姮前头,下了车去瞧那受伤的妇人。等他将那倒在地上的妇人扶起来时,裴姮不由一愣,眼前这人,不就是白舟的母亲吗?当初母亲还想替自己和白舟前线,两家在小积雷寺见过的。莫非是白家出事了?裴姮的眉头一皱,两步上前道,“怎么样?”
贺同光道,“马车没撞到,但摔倒的时候受了些伤,晕过去了。”
裴姮松了口气,又很快道,“扶到马车上去,你另叫一辆马车,带着礼物先去崔家。”
贺同光先是一愣,看了看裴姮,又看了地上的妇人一眼,皱眉道,“大人不去裴家了吗?”
“我先将人医馆,之后会到崔家与你汇合。”